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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神秘男子

“水,水……”吴山抬起沉重的眼皮极其小声地说道,只依稀看到一女子斜斜地靠在一侧,她似乎已经睡着了,低着头看不清容颜。

晴雨感觉到吴山身体的颤动,急忙抬起头,把耳朵靠近他干裂惨白的嘴唇这才听清楚他的话,明白他是想要喝水。急忙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慢慢地向他干裂苍白的双唇喂下去。

吴山喝完水,头一歪,又继续睡了。

晴雨不禁有些感叹,眸中悲怆,红唇微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报仇把自己弄成这样?”

吴山睡梦中皆是胡乱的打斗场面,血流成河,尸骨遍地,惨绝人寰,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摇着头,口中喃喃:“爹……娘……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一定……一定……”

“公子?公子……”晴雨不禁有些担忧,这会儿怎么胡言乱语起来,难不成是发烧了?素手试探着抚摸上吴山满是汗珠的额头,却猛然被他抓住,他的手很是用力,捏的生疼!

“何首义,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为吴家三百把十多条人命报仇!何首义……”吴山的手青筋凸起,骨节发白,千钧力道,疼的晴雨只有掉眼泪的份儿。

“公子,你醒醒!快放手!”晴雨试图掰开吴山的大手,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太大,如何也挣脱不了,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随手拿起刚才还未喝完的水,一股脑儿泼在了吴山略显黝黑的的俊脸之上。

吴山感觉到了冰冷,缓缓地睁开眼眸,这才发现晴雨的手被他牢牢握着,几乎已经完全红肿起来。

“对不起!”吴山虽然有些诧异,垂首,眸中略显慌乱。

“还不松手!”晴雨满脸怒气喝道,“疼死了!”

吴山急忙松手,看着她一直摔着疼痛地手不禁有些愧疚,素白的手上清晰的大指印赧然可见,足可知刚才他的力道是有多大。

“晴雨,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吴山虽然昏迷但是他还是有些知觉,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照顾他,细致入微,面面俱到。

“除了我,还有谁?”晴雨没好气地回道,这句话听着倒是有些耳熟,吴山淡淡一笑,果然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虽然她口气不佳但是心头还是一暖,他的确是有些“恩将仇报”。

“伤口还没好,躺着吧!”晴雨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红肿的手,淡淡说道,“最近回春堂特别忙,谁有功夫来照顾你啊!”打开药箱,随手擦了些药膏,这些可都是李芷歌之前备着的。

“瘟疫还在蔓延?”吴山走了将近有七八天了对于这帝都的情况还真有些不明了,只不过刚才经过城门时看到很多把守的官兵,严加看守不让闲杂人等入城。

“恩!”晴雨点了点头,“西郊那边闹得很是厉害,这边倒是没什么异象。”轻柔地擦了擦手,吹了吹,眸中清澈如水,缓缓起身道:“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吴山心头不由地涌上一股酸涩,他可是好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微微垂首,淡淡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躺着吧!”晴雨小心地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去。

***

东升客栈。

李芷歌一袭素色罗裙跨进了客栈大门,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怎么样了。清眸流转间,便看到铁牛像模像样地在柜台上啪啪打着算盘,黑眉紧皱,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掌柜的,好酒好菜端上来!”侧身往一处偏僻地角落坐下,低沉着声音喊道。

“好咧!客官稍等!”铁牛扔下手中的算盘,忙不迭地朝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狗娃子便拖着托盘,“客官,这是您要的菜!”将一盘盘菜端了上来,微微一个欠身,“您慢用!”抬眸不禁一阵惶恐,失神唤道:“老夫人!你怎么来啦?”

李芷歌挑了挑秀眉,淡定从容地执起筷子,随手夹了一块青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对于狗娃子的话无动于衷。

铁牛听闻也飞快赶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露出一口还算白的牙齿:“老夫人,你的伤没事了吧?上次,那可真是吓坏铁牛了。”

守田本就空闲,听到响动,也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李芷歌也算是泪眼汪汪:“老夫人……你可算是来看我了……”想想也是辛酸呐!自从那天乱葬岗看到了各种鬼影以后,他就一直连续病了多天,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

“老夫人,你……”狗娃子凝着李芷歌那一张白玉般精致细腻的脸庞,一双侬丽的大眼睛,流转间好似清澈的湖水倒影了日光,流光溢彩,不禁有些愣神,就连呼吸都被她带走了。

“砰”地一声,李芷歌将手中的筷子按在了桌上,吓得狗娃子连嘴角的口水都来不及擦,佯装镇定,稍息立正站好。

三人,俨然一副新兵训练的模样,昂首挺胸,眸光坚定,聆听着老夫人的教诲。

“你们老大去哪儿了?”李芷歌脸色有些暗沉,但清眸中却带着笑意,不禁让人神魂颠倒。

三人静若寒蝉。

“守田?”李芷歌睥睨着寒眸,带着几丝凛冽,语气沉沉,好似狂风骤雨的前奏。

守田心头一颤,略显虚弱地说道:“老夫人,守田一直病着,真的不清楚老大的去向。”末了还不忘咳咳地咳嗽了几声,让李芷歌秀眉微蹙。

清冷地眸光转向黑脸强壮的铁牛,看他抬头挺胸的模样倒是有那么几分样子,“铁牛,你说!”

“我……”铁牛身子猛然一颤,神色肃然,“我实在是不知道。那天刑场救人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这才寻思着他是不是在吴老爷子那边呢!”铁牛憨憨地一阵笑,“老夫人,你不是也在宸王府养伤吗?难道你没见过吗?”

李芷歌的神色微凉,嘴角透着几丝凉薄之意,淡定从容地将眸光定在了狗娃子身上,“狗娃子,你说!”她的语气很淡,但是听起来却格外的震慑,好像是一颗炸弹,随时会把他们炸的粉身碎骨。

“我……我哪儿知道呢?”狗娃子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就成天待在客栈里,就连你们救人的事儿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老大的去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芷歌寒眸微眯,声音很低,却冷的似冰,话里的严厉再明显不过了。

狗娃子等三人吓得一阵心里直打鼓,虽然他们这位老夫人年纪不大但是发起狠来那可是比天王老子还可怕。但是他们怎么能出卖老大呢!

寒眸凌厉如刀,刀刀如冰,一一扫射过三人,吓得守田冷汗淋漓第一个坚持不下去,就如同一直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满脸哀求的苦逼样:“老夫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病才刚好,你这可别再把我吓病了。”说着灰溜溜地往后厨去了,李芷歌也没有多加阻拦。

铁牛黑眼珠子滴流滴流地一转,计上心头,讨好似的尴尬道:“老夫人,我吃坏了肚子,难受地很!”

李芷歌没有回应。

“哎呀,真的憋不住了!”铁牛猛然一阵上蹿下跳,“卜——”地放了一个响屁,尴尬地朝着在场的其余两人笑了笑,飞也似的跑了。

狗娃子皱起眉头,心中不免佩服,这个死铁牛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可真是狡猾至极!只是抬眸一想,这下糟糕了,只怕老夫人会对他严加拷问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坐吧!”李芷歌似乎没有狗娃子想得那么恐怖,她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示意狗娃子坐在旁边,完全没有要严刑拷打的模样。

心下忐忑地坐下了,一脸讪讪地坐定,说不出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更加不安的,“老夫人,我实在是不知道啊!”干脆,先下手为强,狗娃子心中飞快地想好对策。

“我知道,吴山去报仇了。”李芷歌冷眼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狗娃子明显被李芷歌眸中的寒意惊到,眸中划过一丝讶色,随即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夫人!”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吴山此去凶多吉少!”红唇微勾,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魅惑诱人,让狗娃子心神荡漾起来,“说吧,他去哪儿了?”

“他……去并州了……”狗娃子此言一出,真是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他怎么能一时被迷惑,老大,狗娃子对不起你!

“去了几日了?”李芷歌淡漠的神色不禁让狗娃子满是担忧,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老夫人担忧之色,难道说……

“前后加起来已经有八天了!”狗娃子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就直言不讳,看老夫人的神色只怕不假。

“老夫人,大哥今早回了帝都,去了回春堂。”邵晖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眸光哀伤,甚是落寞。

“他受伤了?”李芷歌浑身的寒意和凌厉,倒是令邵晖吓了一跳。

邵晖微微颔首,“是!”今天凌晨他看到了吴山发出的火流星扮作木材商人前去接应,看到满身是血的吴山,也是心惊肉跳。直到他倒在了回春堂的门口,被人抬了进去以后他才回来。只是刚才门口就听到李芷歌的问询,始终是放不下吴山的伤。

“蠢货!”李芷歌突然怒声骂道,转身欲走,心头满身怒气萦绕。

“老夫人,马车在后院!”邵晖不禁喊道。

“不用!”李芷歌加快脚步,东升客栈与回春堂只隔了三条街,抄近路不比马车慢。只是走小路略微有些偏僻,巷子中又多有杂物放置,过往人极少。

***

南大街上张傲霖迈着虎步,雄赳赳气昂昂地逛着,身后跟着三人。

张全身着暗红色衣衫,尖嘴猴腮,身材较小,凑到张傲霖肥大的身旁讨好道:“少爷您这大病初愈,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哼!”张傲霖脸色阴沉下来,“本少爷都已经躺了三个月了,不出来透透气,会闷死的!”指手画脚地抬首,扫过街上所有异性,他真是禁欲太久太久了,现在就算是头猪只要是雌的他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少爷!您要是想找乐子,咱们不如去花街看看?”张全笑眯眯的说道。他是将军府管家的儿子还是张傲霖的陪读,从小就跟着张傲霖一肚子的坏水。吃喝嫖赌抽,样样都在行!他经常会找些乐子来讨好张傲霖,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怎么,今天又有什么惊喜?”张傲霖也已经习惯了张全的奉承,由于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缘故,他甚是了解自己,就算是他放一个屁,张全也能从这个屁里知晓他想做什么。

“少爷,您去了不就知道了。保准您呐,欲仙欲死,嘿嘿嘿……”瞧着张全那一副猥琐的模样,张傲霖心头就一阵痒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本少爷可最喜欢新鲜货色,别拿那些开过苞的来搪塞!”张傲霖自小就有处女情结,除非那青楼里的姑娘长得极美,或者是第一次,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少爷,张全办事您放心!那都是花骨朵等着少爷去开苞呢!”张全嬉皮笑脸地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多谢文成武德两位兄弟帮忙,少爷您快活够了可别忘了他们啊!”说着便朝着身后两人挑了挑眉,互相示意一番。

“行了!只要本少爷满意,什么奖励都可以!”张傲霖摆出一份少爷的架子夸口说道,金银珠宝,他们将军府多得都可以拿来铺地板了。只可惜府里的那些个小丫鬟们都被他玩腻了,这才出来找找乐子。

“让开!”一女子擦身而过,素衫曳地翻卷,衣裙的前襟处,绣描着青色的莲,莲瓣与叶子交错缠绕着素罗裙,一直蔓延到白裙的裙角。

云髻低抚,余下墨发一直披垂至腰间,身姿妙曼,极是撩人!

张傲霖贪恋而享受地嗅着她发梢飘扬着的清香,只觉得一阵神魂颠倒,彻底迷失了心智,呆呆站在原地自我陶醉。

“少爷!没事吧?”张全急忙扯过张傲霖的衣袖,还以为是什么刺客之类的,把少爷给怎么着了。

“没事!没事!”张傲霖满脸欲望,涨得通红的脸上,一双眯眯眼极其地奸诈猥琐,“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清新淡雅的处子香了,绝对是一个绝色美人!”

“少爷,您没事吧?”张全也是很少见到张傲霖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站在大马路上一个人发呆还嗅着周围的空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呢!

“追!快追!”张傲霖突然回过神来,朝着李芷歌的方向发号施令,不禁让身后的三人都满是诧异,怔楞在了原地,追什么啊?

“刚才那个女的!追,赶紧给本少爷追!”张傲霖使出了吃奶地劲扭动着他那肥胖如猪般的身躯向李芷歌的方向追去,身后的三人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指刚才的那个女子。

张全示意身后那一黑一白两人,两道身影如闪电般从张傲霖的跟前消失了,他赘肉横生的脸上突然一阵大笑,拍手叫好。

“好!好!追!”他激动地一时就连话都讲不清楚了,不过看到手下如此身手,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少爷,快去看看!”张全拉着张傲霖也快步跑去,看到文成武德两人拐过弯饶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下子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张傲霖喘着粗气,迈动着他肥胖的身躯,一路小跑着进了巷子,那一颗心甚是激动简直要跳出嘴里,“快!抓……抓住……”

李芷歌柳眉微蹙,心下意识到,有人跟踪!

停下脚步,侧身躲到了一旁,听脚步声应该不只一人。脚步声渐进,李芷歌手中捏着一把迷香,待到合适的时机,猛然朝着两人抛出。不禁让文成武德两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能隐藏如此之好,就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你们是什么人?”李芷歌见两人中了迷香,瘫软在地上,不禁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倒在地上,一阵挣扎却也没有说话。

“不说话是吧?”李芷歌寒眸微眯,正欲转身,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抓到了吗,人呢?”张傲霖累成了一条胖狗,大冬天的却浑身都是汗,那肥胖的身躯不停地在空中晃动。

“少爷,快看!”张全似乎看到了什么,指了指前方三人,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傲霖瞬间就连呼吸都被带走了。

只见那女子一张清丽绝色的容颜,娥眉纤长黛黑,清眸顾盼神飞,红唇轻点丹砂。

张傲霖的心骤然便似被猫爪子给揪紧了,揪的一颗心儿生生疼了起来。随后又好似捡了一个大便宜,莫名地一阵仰头大笑,露出他那一口满是口臭味的黄牙。

张傲霖?李芷歌的心头莫名地一阵冷意,看来上次没炸死他,真是苍天有好生之德啊!

“哈哈哈哈……”张傲霖加快地脚下的步伐,如同一个圆球似的滚到了李芷歌的跟前,猥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芷歌,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着,生怕自己的眼睛花了。

“少爷,真是好眼光啊!”张全伸出大拇指,陈赞张傲霖道。这女子的确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过,好像再哪儿见过……

“哈哈哈……”张傲霖一阵摩拳擦掌,舌头舔了舔干热的嘴唇,心头那一股欲望彻底要彻底发泄发泄才还啊!

“你笑什么?”李芷歌轻盈婉转的声音低低说道。

张傲霖听到这悦耳动听的声音,就连浑身的骨头都跟着轻了几两,欲望瞬间膨胀,满脑子的误会肮脏画面,一步步地靠近。

凝着眼前女子眼波盈水,神色温柔恬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冷清。整个人看上去气质优雅,清冷淡定,他猛然一个饿虎扑食。

李芷歌从容侧身,让张傲霖扑了个空,那淡漠的神色显得格外的不食人间烟火,白衣飘飘,好似世外仙姝,看得张傲霖整颗心都在疯狂地跳跃,跳跃,跳跃……

“大美人,我来了!”张傲霖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试图去抱李芷歌却再次被他躲过,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不免恼怒,朝着其余三人喝道:“还不把人给本少爷抓起来!”

李芷歌勾唇冷笑,玉指有意识地攥紧了袖口,将袖口处的一朵幽莲拧的变了形,“就凭你们?”

张全装腔作势地上前攻击了一番,被李芷歌打退后不免有些丧气,“少爷,怎么办?”

“来人!来人!来人!”张傲霖这才看到了瘫软在地上文成武德两兄弟,气的一阵窝火,都是一群窝囊废,连连召唤却没有人响应,气的一阵直跺脚!

他那双直勾勾的猥琐的小眼睛却从未从李芷歌的脸上移开,从弯弯迷人的柳眉到她那空灵出尘的清眸,从高挺白腻的鼻尖到那嫣红如醉的娇唇,无不深深吸引着他,无不让他如痴如醉。

这世间,竟然有无此貌美如仙的女子,可是……他竟然得不到!

李芷歌正欲从袖口拿些好东西出来,却不想身侧被两股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双手猛然被人死死地按在了身侧的墙上,动弹不得,抬眸而视却看到刚才被他用迷香迷倒了两人竟然又恢复了原样。

“你们……”李芷歌不禁有些诧异,喃喃道。

“只是迷香而已,凭着我们的内力,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逼出体外了。”那文成武德两人对视一笑,刚才他们只不过是故意示弱,拖延时间而已。

可恶!李芷歌的心底一阵不安,没想到张傲霖这个混蛋身边竟然还有这种高手,现在该怎么办?她卷曲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好似蝴蝶在鲜花上歇息,格外的美好。

张傲霖脸上漾起一抹淫笑,双手一直不停地摩挲着,“真是没有想到老天爷对我这么好,才刚出门就碰到这么个绝色美人,哈哈哈……放心,本少爷会好好待你的,哎呦喂,香啊——”凑近了嗅了嗅,一阵放肆大笑。

李芷歌厌恶地撇过脸去,怒斥道:“淫贼!”张傲霖和她视线撞在一起,看到她一双墨黑的瞳仁内,深不可测,却又清澈闪亮。不禁更是欣喜不已。

“喜欢!本少爷实在是太喜欢了!你等着……”三下五除二便开始脱自己那厚重的衣衫裤子,饥不择食,亟不可待!

“张傲霖,你给我滚开!”李芷歌此刻已经暴怒,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禽兽,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想做这种龌蹉事情。

“恩?”张傲霖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侧过硕大的头,奸笑着问道:“你认得本公子?”

“哼!这帝都谁能不知道你这个恶霸!欺男霸女,淫荡无耻!”李芷歌柳眉紧皱,看着他那一副淫荡猥琐的模样,寒眸中尽是杀气。

“你竟敢辱骂我们家少爷,你……”张全箭步上前,正想狠狠扇李芷歌一巴掌,却被张傲霖给挡住了。

张傲霖恍然大悟,扔下张全的手无所谓地笑道:“够辣,本少爷喜欢!本少爷实在是太爱你了——嗯嘛——”再也等不了再多的时间了,张傲霖那张臭嘴竟然凑了过来……

无奈,李芷歌的双手被束缚无法动弹,否则一定让他下地狱见鬼去!脚下微微一勾,蓄势待发,就在张傲霖临近之时猛然一脚揣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疼得张傲霖一阵咣咣直跳,倒在地上直打滚,吓得张全彻底傻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看他的模样只怕是伤的不轻啊!

“你竟然胆敢踢本少爷的命根子,我现在就……”张傲霖又是疼又是怒,猛然上前掐住李芷歌的脖子,李芷歌侧首狠狠一口咬在了张傲霖的手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小丫头,竟然这么辣!”张傲霖见不得便宜,直接霸王硬上弓,企图撕扯李芷歌的衣衫却莫名一个踉跄,很是狼狈地倒在了地上,不禁一阵晕头转向,“谁?”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无耻!”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高墙顶端传来,那人逆着日光,看不清容颜。

李芷歌微微蹙眉,细细寻思,这个人究竟是谁?

轩辕佑宸?不会,十二个时辰还未到,他的内力还未恢复。

南宫让?也不会,要出现他早就出现了,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高大的身影漫步走来,他凝立在日光下,峻拔的身影在日光映照下,在墙上投下高大的黑影。一如他那一身墨黑色的锦缎,如夜般魅惑。

淡淡垂首,轻轻敛下睫毛,脸庞藏在光线的阴影里,唇畔勾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峭,冷然道:“放开她!”

李芷歌微微一怔,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哼!”张傲霖闷哼了一声,艰难地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嘴角邪笑道:“就凭你这个故作清高的名伶,竟然敢管起本少爷的闲事来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恩?”听此话两人显然是认识。

李芷歌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此人究竟是善是恶。

那人并未说话,只是冷冷地睥睨着前方两人,身形一闪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李芷歌的身旁,他的双手只是那么轻柔地一翻,便轻而易举地将文成武德两人扣着李芷歌的双手捏在了手心,就好似捏着两只蚂蚁那般容易。

李芷歌是心头猛然一怔,心中不免赞叹,好俊的功夫!

“姑娘,你想怎么对付他们?”他的声音很冷,但却别样的温柔。

李芷歌不解地望着他,黑眸如墨,眸底水光氤氲,令人几乎怀疑,这个男人随时会哭出来。心中再次一滞,这是什么表情?

掩藏住心底的疑惑,李芷歌清眸微沉,莲步微移,玉手微抬。

只听得一阵清脆是声响,李芷歌动作娴熟三下五除二握着那两人的肩胛骨就是一阵擦擦擦声,随即肱骨,腕骨,尺骨,指骨,纷纷如同积木般被李芷歌给拆卸了下来。

“啊——”此刻已经被拆了整个手臂的文成兄弟这才意识到疼痛,刚才他也只是觉得李芷歌的手法有些怪异却实在不知道她竟然是在拆自己的骨头!

“还有你!”李芷歌转过身去,嘴角带着浅笑,灿若桃花,可是看到武德兄弟的眼中却如同魔鬼般恐怖,悄悄后退了几步却被捏着他的男子紧紧束缚着,如何也逃脱不掉。

擦擦擦好似利落的切菜声,李芷歌抬起他的手一鼓作气,从指骨拆到了肩胛骨,疼得那人只能在地上乱打滚,就连呼吸都疼得难以自持。

张傲霖和张全见到此番景象,心中大骇,这女子竟然能将活人五马分尸,吓得一阵抱头鼠窜,朝着巷子的一侧溜走。

突然还在身侧的黑袍男子挡在了张傲霖的跟前,高大峻拔的身子在他面前俯身,黑眸中笑意深浓,带着魅惑,看得张傲霖浑身冷汗直冒,鼓起勇气呼喝道:“你这个下作的名伶,你……你反了?”

黑袍男子在听到下作这个词时,神色猛然一凝,瞳孔一缩,如闪电般捏住了张傲霖的大手,安静而认真地说道:“这只手也不能饶了吧?”

李芷歌眸光骤冷,略带疑惑地凝着那人,他好似是故意为他来打抱不平的。不过,清冷的眸光再次跃到张傲霖的大手上,这只手的确是该废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缓步上前,柔和的日光映照在她脸上,朦胧似镀了一层轻薄的雾气,使她看上去美丽柔和。转念一想,太后寿辰在即,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只怕对她不妥。更何况她已经完全暴露了容貌,以后张傲霖免不了会知道,只怕结了梁子不好办。

“要是再有下次,我会把你全身的骨头都一节一节地拆下来,拿去喂狗!”李芷歌寒眸闪过几丝锐利,一个鱼跃,手中软剑一瞬间出鞘,寒光乍起,剑光闪闪。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张全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身旁还在动弹的两根手指满是血迹,吓得张傲霖急忙查看自己的双手,完好无损,不禁满身冷汗淋漓。

不由哆嗦地瞥了一眼李芷歌,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有多远滚多远!”李芷歌手中的软剑猛然入鞘回身,吓得张傲霖连忙起身欲走,张全也是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爬了起来,十指连心呐!那疼痛就算海水般淹没他的全身,他拼命地狗爬式地跑了。

那瘫软在地上的文成武德也是忍着剧痛跟着灰溜溜地跑了,眸中尽是不甘和恨意。

日光映照在李芷歌身上,点点如碎金子一般在她身上跳跃着。日光是暖的,可是,却不能化去她身上的寒意,冰冷的水眸凝着此刻这个陌生男子,“你是谁?”

感受到她浓重的戒备和森寒的语气,黑袍男子黑眸流转,朗声笑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芷歌再次垂首,深凝着他,俊朗不凡,一身的家常黑衣如泼墨般的夜空,没有星辰,没有月光,却没有使人压抑黑暗之感。反倒是轻袍缓带,甚是儒雅飘逸,又不失自信和霸气。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那日在商街,多谢姑娘慷慨解囊。”他的语气很淡又似乎很浓烈,李芷歌微微有些怔住,不禁恍然。

“你是那日弹五弦箜篌琴的……”李芷歌突然想起来,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刚才张傲霖侮辱他是下作的名伶。

“在下,步惊风!”突然抱拳笑道,他黑色的深眸似乎带着几分异样,转瞬又再无其他。

“刚才,多谢你了!”李芷歌嫣然一笑,本来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此地如此偏僻,人迹罕至,他究竟为什么在此出现的确是有些让人怀疑。

“姑娘客气了!”步惊风他唇角噙着笑意,面色淡定地瞧着日光下如诗如画的李芷歌,“此处偏僻,容易遇上歹人,姑娘为何不走大路?”黑眸中纯澈透明,不像是有歹意。

李芷歌微微蹙眉,不禁暗叹都是吴山那个混蛋小子惹得祸!不禁莞尔,轻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步惊风临风而立,密密的眸光好似一张钢丝网罩着李芷歌靓丽的背影,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似乎没有想走的打算。

出了巷口,转个弯便是人声鼎沸的大道,李芷歌微微回首却看到步惊风很是优雅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保持着一定距离但是却不得不让她有所猜疑。

步惊风静静站在远处,俊脸上平静无波,然,一双黑眸却交织着复杂的幽光。

李芷歌缓步走回,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疑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他的确是跟着他,但又不想是有歹意,反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步惊风一双黑眸猛然抬起,如同鹰隼般犀利,直勾勾地凝着她如白玉般的肌肤,竟然有那么几丝想抚摸的冲动,但最终还是被什么东西给掩盖过了,垂首轻声道:“我……想找个住处……”

李芷歌听到此话心头一颤,是否是因为刚才他帮了自己所以才会无处安身?清眸流转间,拔下发髻上的一支细簪,递给步惊风,淡淡开口道:“你拿着这个簪子去南大街10号的东升客栈投宿,就说是老夫人的朋友。”

“老夫人?”步惊风闻言微微皱眉,不禁满是诧异,大手微微接过那细簪子,暗暗藏在袖间。

“好了,先这样吧!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先去投宿吧!”李芷歌转身便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而去。此刻她还是很担心吴山的伤势,若是不重顾大夫倒是能治,若是严重……如此想来,心头微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步惊风闻言,一双鹰眸瞬间暗沉,面色尽是阴霾,不禁失神喃喃道:“难道你就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

***

回春堂。

李芷歌猛然一脚踹开了房门,惊得吴山猛然从床榻上跳起身来。看清来人之后,微微有些怔楞,喃喃道:“母亲?”他心知这次自己单独行动肯定是惹恼了她,不禁有些后悔,垂下眼眸。

“你报仇了吗?”李芷歌双臂抱胸,神色淡漠而疏离,斜靠在一侧的门口,语气带着几丝凌厉。

吴山垂下无力的眸子,无地自容,略显失落地摇了摇头。大手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朝着被褥砸了一拳,他真是恨自己这么没用,竟然杀不了仇人。

“愚蠢!”李芷歌不禁怒骂道,“你单枪匹马地去报仇,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老爷子怎么活?”想想好不容易成功劫了法场,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冲动地想去报仇,“你当人家是木头桩子,等着你去打杀?”

吴山本就对误认轩辕佑宸为仇人,又误伤的李芷歌很是愧疚,如此一说更是心头压抑,难以平复,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母亲和宸王……”只要一想到这些年爷爷所受的苦他心里就一阵阵的绞痛,如今他去报仇不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捅上一刀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想报仇是难上加难!”李芷歌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想法。怎么一说道报仇他的智商就瞬间降为负数了呢!

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小姐!”晴雨端着食盒匆匆而来,看到李芷歌安然无恙不禁有些欣喜,不过这两人的氛围却是有些紧张。她缓步走进了屋,将热腾腾的粥放在了桌上,默默垂首,略显担忧地瞥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吴山,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你跟我走!”李芷歌二话没说便从床上拖起了吴山,刚进回春堂时就听伙计说他只是皮外伤,此刻就更是窝火。

“小姐,公子身上还有伤!”晴雨不禁担忧地提醒道,凝着此刻脸色苍白的吴山,眸中尽是担忧。

“晴雨,扶他上马车跟我走!”李芷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禁让晴雨很是错愕,小姐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小心翼翼地扶起吴山,拖着羸弱地步子往外走去,“小心台阶!”

吴山的嘴角带着几丝暖意,微微颔首,稳住身形,一步步地往楼下走。他知道这次的确是太冲动了些,可是母亲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马车一路飞奔,不一会儿便到了宸王府。

“下车,进去!”李芷歌纤细地食指直指着前方,不禁让门口的守卫一阵错愕,这什么情况?

“什么人?”侍卫纷纷上前盘查,虽然他们认得李芷歌但是其他两位却很是面生。

“让开!”李芷歌霸道地挡开了门口的侍卫。

当当当一阵兵器和地面相撞击的声音传来,门口侍卫提刀抗枪,甚是防备,冷冷道:“宸王府不得任何闲杂人等入内!识相地赶紧走!”

红唇微勾,不免一阵冷笑,神色森然:“看来你并不识相!”

侍卫不免被她的眸光所震慑,侍卫也知晓王爷待她不一般,但是他们有他们的职责,齐声道:“请李姑娘不要为难我们!”

我靠,是谁为难谁,我不就带了两个人进去吗,有这么困难吗?

“让他们进府!”轩辕佑宸磁性而充满霸气的声音从府内传来,许久却不见其人,李芷歌不禁有些诧异。

侍卫乖乖退下,李芷歌带着两人径直去了药司。

树木掩映的八角亭内,轩辕佑宸手执雪瓷壶,将澄澈的茶水倒入琉璃玉杯中,看着一片片茶叶在水中漂浮。他一向喜欢味觉清淡的茶,只有在细细啜饮后才会颊齿留香。他优雅地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同,刚才来人禀报李芷歌被人欺负,心中莫名的烦闷。

刚才听到门口响起轻巧的脚步声,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很想知道她如此匆忙地出府究竟是为了什么。缓缓起身,往药司的方向跟去。

药司。

“跪下!”李芷歌将吴山猛然推至了吴明远的跟前,厉声喝道,不禁吓了晴雨一跳。

吴山凝了眼面无表情的吴明远很是愧疚,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寒冷的地面上,胸中悲愤在看到亲人之时便倾泻了下来,“爷爷,不孝孙儿回来了。”

“死了吗?”吴明远闭着眸子,淡淡问道,很是深沉。

吴山满是错愕,微微摇首,最终低低道了一句,“没有!”

“死了又如何?”吴明远猛然起身喝道,怒气从仅存的那只眼眸中流露出来,“你爹娘能活过来吗?咱们这十几年的冤屈就能抹去了吗?”

“爷爷……”吴山跪着扑倒在吴明远的脚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些年所遭遇的痛苦几乎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山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叫爷爷怎么活啊?”吴明远慈爱地抚摸着吴山的头,“爷爷苦熬了这十五年,不想再熬一辈子了!”

“恩恩!”吴山重重点了点头,祖孙两瞬间抱成了一团,哭了起来。

“丫头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吴明远对李芷歌很是赞赏,能如此迅速便将吴山抓来的人可不多啊!

李芷歌缓步上前,眨了眨两排浓密如扇的睫毛,忽然抬手,照着吴山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一旁的晴雨吓得屏住了呼吸……

吴山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掌,俊逸的脸上隆起一道五指印。他瞪大眼睛,错愕地凝着此刻神色莫测的李芷歌,这辈子还真没有人打过他……

吴明远微微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坐在了一侧,看好戏似的望着前方二人,黑眸中满是深深的期许。

“这一巴掌,是代你死去的父母打的。他们不惜牺牲性命保住你的性命,你却如此不懂得珍惜。”李芷歌清眸闪过几丝凌厉,怒气似乎还未退下,霸气十足!

“该打!”吴明远淡淡点头,黑眸如炬,不免拍手称道。

吴山垂下黑眸,挫败感油然而生,自知有错,没有动作。

“啪!”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吴山的脸颊上出现对称的两个手掌印,晴雨不禁暗暗有些担忧,清眸闪过几丝不安。

“这一巴掌,代老爷子打你!”李芷歌凝了眼身旁的吴明远,似乎全然没看到自己的孙子被人打,反倒是在看戏似的,恨不得再拿些瓜子磕磕。

“他这些天一直在担心你!你如今是他唯一的亲人,你的所作所为极其不利于他的康复。难道你还要让他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吗?”李芷歌一针见血,字字说道了吴明远的心坎里,不禁频频点头。

她的话,如顿珠落地,字字清晰直敲人心。吴山沉默着并未出声,只是跪在地上默默自责。

“至于这最后一巴掌,就算了!”李芷歌扬了扬纤细的玉手,嫣然浅笑,凝了眼身旁的吴明远淡淡道:“要不然,老爷子该心疼了。”

吴明远不禁讪讪,侧首,黑眸带着几丝不甘,“丫头放心,义父我不心疼,该打就打,绝不要手软!”正襟危坐在一旁,翘了翘花白的胡须,很是严肃地说道。

李芷歌柳眉微挑,红唇微勾,语气淡淡道:“本来我是想算了,不过既然老爷子如此要求那我就不客气了。”李芷歌轻轻扬了扬手,作势欲打,却见吴明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丫头,那就算了吧!两个巴掌刚刚对称,再多一个就不好看了。”吴明远眯起眼,讪讪说道,倒是挺可爱的。

“这样……”李芷歌不觉好笑,这个理由倒也是新鲜。

“母亲,你打我吧!”吴山默默垂首,眸光深沉失落,甚是内疚。他不该被仇恨蒙蔽,误伤她的。她是他的义母,完全有权利教训他。

晴雨心中焦急,这是被打傻了吗,连忙跑过去悄悄扶起吴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说了。

“你看看弄得浑身都是伤,赶紧上床上躺着吧!”吴明远不免长叹一声,眸中尽是疼惜,笑眯眯地朝李芷歌竖起了大拇指。

这丫头,厉害啊!

李芷歌瞥了瞥吴山和晴雨两人,峨眉微挑,这两个人似乎有些情意。

吴明远郑重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

“小姐,公子他真是没事吗?”晴雨满是担忧地回头瞅了瞅吴明远的房间,恋恋不舍。

“放心吧!死不了!”李芷歌第n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小姐!你看这里好多花啊!”晴雨满是诧异地凝着这满园春色的花圃,这正值隆冬时节能见到这种春日盛景那也算是奇观了。

“恩。”李芷歌微微颔首,看到晴雨情不自禁地往花丛中走去不免默默出神,只要一想到刚才张傲霖那张嘴脸,心头一闷,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可恶的张傲霖!”

“刚才救你的那个男人是谁?”轩辕佑宸不知何时站在了李芷歌的身旁,扬了扬眉毛,不动声色道。

李芷歌微微一滞,他竟然知情?

不禁怒从中来,“晴雨,回府!”头也不回的地往大门走去,心中不免暴躁。

“哎,小姐……”晴雨很是扫兴地从花圃中跑了出来,一路小跑跟上了李芷歌,这发生了什么事?

轩辕佑宸原本和煦的脸上渐渐笼了一层寒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