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意羡整个人都变得懵懵懂懂的时候,墨千颜心头一热,薄唇一勾,直接就压了上来。
当苏意羡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给完全扣住的时候,她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掌下传来的急速的心跳声仿佛像是能够传染一样,苏意羡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快要从口中溢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退缩,但是墨千颜大掌直接强势的一拉,根本就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苏意羡开始呼吸艰难,她甚至下意识的就开始屏住呼吸。
直到眼前的压力骤然消失,苏意羡整个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墨千颜微微一笑,眸子又暗了几分,他无奈的在苏意羡的耳边低声道:“娘子,呼吸。”
闻言,苏意羡猛地吸了一口气,之前当机的大脑终于再次开始缓缓的运作起来。
她睁开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的蠢,于是向来比较厚的脸皮再这一刻顿时就有点忍不住开始燥热起来。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极具诱惑性的轻笑,苏意羡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捶了墨千颜几下,然后满脸娇羞的低下头道:“你敢骗我,坏蛋!”
墨千颜被那一句“坏蛋”给骂的心头狠狠一荡,刚压下的异样感觉在这一刻又开始不淡定起来。
他目光幽幽的朝着苏意羡看了过去,看的苏意羡的心头狠狠一颤,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的面颊刷的一下子就开始热了起来。
“娘子,为夫哪里坏了?”
他声音暗哑,眸色深沉,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
他的话让苏意羡的脑子刷的一下子就开始嗡嗡嗡起来,脑子里面有什么说不出的情绪一下子就将她所有的思绪都给吸收的干干净净。
她只能目光艰难的看向那个不停滚动的喉结,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移不开视线。
就在某个无良人将苏意羡给勾的意乱情迷的时候,从院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苏意羡一慌,立刻一头从床边滚了下来,墨千颜唇角一勾,长臂一伸便将她给捞了起来。
苏意羡起身之后,立刻一脸严肃的开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物,然后急忙将还安然躺在床上的墨千颜给硬拉了起来。
看到墨千颜一副漫不经心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的时候,苏意羡急的都快要上火了。
“夫君,你快点,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苏意羡忍不住催促道。
墨千颜被打断了兴致本身心底就有些不悦,听到苏意羡这么焦急的催促他,还一脸心虚的样子顿时就不高兴了。
“娘子,被人发现怎么了?难道娘子是觉得为夫见不得人?”
墨千颜忍不住扳正了苏意羡的面颊,一脸很受伤的看向苏意羡。
被看的有些心虚的苏意羡忍不住在心底焦急的咆哮道:好腻个黑心小白莲,这个时候来撩我,是算准了我不敢怎么样你是不是?
要是换成晚上,你看我敢不敢,保证能给你花瓣都给你掐了你信不信?
苏意羡在心底腹诽一会之后,终于看到墨千颜慢悠悠的整理好之后,于是苏意羡立刻出门了。
这个时候,那个脚步声大概已经走到小花圃那边了,她这个时候出去,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至于墨千颜最好不要出来。
用眼神警告过墨千颜之后,苏意羡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间的门。
而墨千颜则是万分无聊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至于外面来的是谁,墨千颜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打扰到他好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千颜在心底这样想着。
可是这样的想法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他给彻底的推翻了。
眼下看来,这来人不止不是个好东西还奇坏无比,在屋中听墙角的墨千颜,俊颜登时就一片漆黑。
“徒儿啊,你今后一定不要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把自己给嫁了,知道吗?这天底下的男人啊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崖柏忍不住语重心长的跟苏意羡说道。
之前忽然就听说居芒的小徒弟竟然向廉途的小徒弟开始提亲了,而且还听说这廉途的小徒弟竟然连娃娃都有了。
也不知道居芒那个徒弟到底是耍的什么手段,廉途那家伙都快要气死了。
出去历练一趟,自家的小徒弟就这样被人家骗走了,廉途心痛不已,最主要的是骗走他徒弟的还不是别人,正好是居芒的徒弟。
想到居芒那个贪财的性子,廉途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但是自家的小徒弟又有了身孕,所以这桩婚事就算是他万般不同意,那也是完全阻止不了的。
于是廉途忍不住就上他这里来哭诉了。
因为就他们两个有女徒弟,本来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崖柏,听到廉途说道千万不能让你家的小丫头也误入歧途的时候,崖柏顿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那么优秀的徒弟,怎么看都没人配得上,要是万一真被那个不长眼的登徒子给骗了去的话,崖柏忽然就觉得脊背一寒。
自家的小徒弟有多特别,崖柏深知这些秘密,所以为了避免自家的小徒弟被别人的花言巧语给骗走,崖柏忍不住前来打打预防针。
苏意羡听到崖柏这宛如长舌妇一样的叮嘱,顿时就有些发笑,她师父难道不是个男人吗?
为何连自己都给骂进去了?
不过显然崖柏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这句话当中的语病,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廉途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模样。
他深觉自己不能重蹈廉途的覆辙,所以给自家的小徒弟上上课还是很有必要的。
“师父,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看到崖柏还不放心的时候,苏意羡忍不住回答道。
对于自家师父突然的热心,苏意羡很是惊讶,而且也觉得十分十分的意外。
因为就在上午的时候,师父看她的眼神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才不过几个时辰,这态度忽然就变了,而且变化还这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