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的时候,几人准备再次出发,不过墨千颜提议先去镇上采买一些必需品,因为这一次他们上山的话,可能会有一段时间。
于是几人商量之后,便分别开始去采买外宿所需要的必需品。
对于苏意羡这种平日里比较爱野游的孩子来讲的话,出门在外她觉得火折子必须要备全,还有油盐酱醋之类的各式调料也都必须准备齐全。
之前她乾坤袋中还有一些存货,不过为了避免关键的时候没地方采买,于是苏意羡把他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给准备齐全了。
就连被褥枕头这样的野营必需品也给准备了好几份,她这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做长远的打算。
有一句话不是叫有备无患吗?
苏意羡深深的觉得关于衣食住行这几方面,是很有必要多多考虑的。
虽然不知道这次要在山中呆几天,但是苏意羡还是做好长远的打算的。
当众人都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再次聚集的时候,便准备出发了。
出发之前,风无邪凑到了墨千颜身边小声的说道:“师兄,我发现这个镇子上有一伙人很奇怪,我们要不要先留下看看?”
墨千颜摇了摇头道:“也许接下来我们很有可能会跟他们碰面,此刻没有必要打草惊蛇!”
关于那一伙神秘人,昨夜墨千颜就发现端倪了。
不过他无意惹事,他的目的很明确,先上了虚遗山等着再说。
至于这虚遗山会出什么事情,现在谁也说不准,只能静观其变了。
再来考虑这些事情之前,他们要先考虑一下该怎么进入这个虚遗山。
按照囚图的话来讲的话,或者这虚遗山不是他们想进就能进的,起码他们需要找到那个真正的虚遗山。
也就是传说中的天衍禁地。
既然是禁地的话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进去的,所以他们进入的时候还是要万分的小心。
墨千颜几人真正跨入虚遗山的时候,苏意羡一直就有些心不在焉。
尤其是他们刚踏上官道的时候,苏意羡就一直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
几次之后,墨千颜终于发现了苏意羡的异状,他有些担忧的看向苏意羡,随后走了过去,直接牵起子苏意羡的手问道:“娘子,怎么了?”
看到墨千颜牵住了自己,苏意羡这才将心头繁杂的思绪给甩开。
走到这里的时候,她想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在这里遇见蓝执风,还有他发现她的时候笑的宛如一个憨憨。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少年,可是时隔一年多,他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世界。
苏意羡忍不住长叹一声。
墨千颜只能无声的将苏意羡的手紧紧的牵住,他看得出来,苏意羡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悲伤。
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苏意羡才发现原来这虚遗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了无数倍。
她甚至都有点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然后走到这里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苏意羡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夫君,这里好奇怪。”
墨千颜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向她,他有点搞不懂苏意羡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她之前来过这里?
“哪里奇怪了?”
“我之前从这边出来的时候,这里不是这样的。”
苏意羡十分笃定的说道,之前她记得她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这里分明就是有一条小溪从山上一路蔓延下来的。
而且那样的溪流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干涸的,就算是干涸了也应该留下痕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小溪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苏意羡的话让墨千颜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仔细的朝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而且他们现在还是走在官道上面,根本就还没有深入这座山当中,苏意羡怎么会觉得这里奇怪呢?
还有她说的之前从这里出来的时候,那是不是就说明她之前来过这里?
她来这里做什么?
墨千颜此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之前她却从来都没有问过她的来历。
虽然清楚同时先天的仙胎,但是之前她经历过什么他一无所知,而且奇怪的是他竟然从老都没有问过这些问题。
墨千颜忽然被自己的这些想法给吓了一跳,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苏意羡,他们之间仿佛就像是认识了几辈子一样。
而他之前所有的等待不过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而已,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墨千颜忽然才发现,这些他自己为的熟悉都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事实上他连她经历过什么都不清楚,一直单纯的就以为她是无意中到王府的,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为什么会在王府。
“娘子,你之前在这里经历过什么?”
墨千颜看向苏意羡,那一刻,他心中忽然就涌出一阵强烈的惭愧感。
对于苏意羡本身,他一直都知之甚少。
苏意羡若有所思的朝着某一处看了看,之前那里是一条小溪,而她当时正躺在一块大石上面休息。
那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离开那处被雷击过的焦土,之后又为了躲避那个骇人的怪物,而躲进了岩壁之中。
之后遇见苍冥,离开那个天玄秘境之后,她遇见了她的三哥蓝执风。
也是她间接的害死了待她如亲人一般的单纯可爱的三哥,还害的温润如玉的时序哥哥变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是她给平西王府带来了厄运,若是蓝执风没有遇见她的话,也不可能会遭受这样的变故。
此刻的苏意羡万分的后悔自责,从她一出现在这里就接二连三的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这让向来都乐观的苏意羡,也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命中带克。
看到苏意羡始终都没有吭声,墨千颜心中一痛,他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帮她纾解心中的忧愁。
可是他知道,目前来看,他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自责什么?
而这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