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悦接到王文轩的电话,神秘兮兮的声音,“沈自若来BJ了。”
她莫名其妙,“嗯?有啥特别吗?”
王文轩嘿嘿地笑两声,“不告诉你。”
路心悦怒了,“刨坑不填坑,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真狠。”王文轩心情好不跟她计较,笑眯眯地讲正事,“那啥,我考虑好了。”
“啥?”
路心悦觉得这货真是欠揍,说话东一句西一句,没个正谱,“说清楚点,不然我挂电话了。”
轻轻咳一声,王文轩明显正经起来,“就是T城海滨新城的问题,我想跟你搞一个君子协定。”
说工作嘛,路心悦也可以很正经,“怎么个君子协定法?”
“我知道你们想拍下2、5地块巩固之前那块地的利益,另外还想拍下9号地块,阻挡锦城将海滨新城的核心转移去南面的二区域。”
“果然是内行。”路心悦淡淡地给他点个赞,“这三块地,尤其是9号地块,戴氏势在必得。”
王文轩长叹一声,“你这个女人啊,当初在王景盛手下的时候,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嘛。现在完全变了样,放眼看去,满嘴的锋利獠牙,被你盯上的猎物,就算狂撕成碎片也要占为己有。”
路心悦听得直皱眉,“你小学没毕业吧,哪有这么做比喻的。”
“不够形象吗?”
“呸。”
王文轩又是嘿嘿笑,“其实也正常,你是卫舒的女儿,母豹子的品种,嘶吼咬人是日常生态。比较来讲,我那个老婆就温柔多了,她最多就是一只野猫,逼急了才会上爪子,跑得还飞快。”
路心悦冷呵一声,“那你是什么?”
她想说二哈,转念一想,她家路扬扬才是这个品种,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我也是野猫啊,不然怎么和严灵珊搭配。”王文轩大喇喇地认下来,“所以这么多年都斗不过王景盛,他TM也是只豹子,跟老子比有物种优势。”
路心悦真正无语了,“公野猫,继续说正事。”
王文轩说畅快了,话题拐到想不起来了,“等等,让我想想刚才说到哪了?”
路心悦慢吞吞地说,“沈自若来BJ了。”
“正事不是这个。”
“先说这个。”
路心悦心中有数,王文轩肯定是想在T城跟她搞利益最大化,这个要戴昊程来谈,她只能给个指导性的意见。
所以不着急,先听听沈自若这头出了啥事?
王文轩也就是吊吊她胃口,见她兜回来问,也就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沈自若打算结婚了。”
路心悦确实没想到,下意识地问,“和谁结婚?”
“他儿子的亲妈。”
“谁?”
“知道咱国家的火箭专家沈老吗?国宝级的人物。”
路心悦有点懵,“那个领域我不熟啊。”
王文轩的声音里有明显嫌弃,“你看着不像那么不学无术啊。”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航空迷,小时候尽看航展的。”
“行行,钱老是吧,和沈自若有啥关系?”
“沈自若的结婚对象管钱老叫小外公。”王文轩兴奋地说,“等他们结了婚,她就是我五婶,钱老也成了我的亲戚,找机会我要去拜会他。”
路心悦没想到他有这么个爱好,忍不住揶揄他,“你居然有这么高大上的业余爱好,和你这个纨绔公子哥的形象可不符合啊。”
“什么话。”
王文轩哼一声,“本公子多才多艺,全部都是上档次的。得了,你知道了也没用,我已经结婚了,不打算离婚再娶。”
什么什么嘛。
路心悦啐他,“别做梦。”
王文轩幸灾乐祸,“沈自若还没搞定那女的说,老丈人从美国过来了,说不定要弄死他。”
路心悦疑惑,“你不是说,那女的是他儿子的亲妈。两人孩子都有了,老丈人还反对?”
王文轩笑呵呵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最后还问,“是不是很复杂?”
路心悦的脑回路明显没跟他转同一个方向,感慨万分地说,“沈自若何德何能?居然骗到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王文轩愣一愣,脱口而出,“五叔有什么不好的?你怎么不说王景盛何德何能,骗到你这个女人。”
路心悦瘪瘪嘴,“王景盛哪有那么花心。”
这个也是王文轩的死穴,默一瞬,他扯回T城的话题,“海滨新城咱们私底下定一个君子协定。“
路心悦的声音立刻严肃,“你定好你的目标,戴昊程定好他的目标,然后谈判。”
“你不参与?”
“君子这部分我来负责,协定这部分由戴昊程负责。”
“行,下周一T城见。”
路心悦皱皱眉,但是似乎也没啥办法,在BJ谈判的话,目标太大。
犹豫片刻,“我要管小孩,不能在外面呆很久。你们俩先谈,谈妥当了,我再过来。”
“这件事情你瞒住王景盛。”
这一部分路心悦毫无压力,直截了当地答,“行。”
……
晚上,路扬扬照例去秦佩玲那儿呆一小时。
路心悦和王景盛各占一个房间办公。
没办法,两人都是位高权重,有很多商业秘密不能拿来分享,而且还有视频会议啥啥的,不方便在一起。
还好路心悦这套房子够大,毫无压力地整一个书房出来给王景盛用。
九点钟,老四把路扬扬送回来,王董事长首先停下工作,带儿子爬一会儿,然后去洗澡玩水水。大半小时下来,路总裁停下工作,把洗得干爽舒服的宝宝带去床上喂奶。
这个时候,两人会随便地聊些轻松的话题。
今天,路心悦就把沈自若的八卦拿出来分享。
王景盛见过李月月,随口答,“那女的长得挺好看的,不过,她好象对五叔不大感冒,爱搭不理的。”
“是吗?”
“我在几次家庭聚会时见过她。”
路心悦啧啧,“这女人太不容易了,为了自己儿子,再次落入沈自若的魔爪,而且有可能是一辈子,我很同情她。”
“五叔除了花心一点,没啥不好的。”王景盛淡定地说。
“除了花心一点?”路心悦转过头,淡悠悠地瞥着他,“这是小事儿吗?”
王景盛默一瞬,又极其淡定地说,“就是因为这件大事,那女人对他爱搭不理的,他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