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吞日兽体外的玄彻,此刻也是在与吞日兽的本体激烈交战,地下被他们的交手,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玄彻内心叫苦不迭:“我明明藏得很好,为什么忽然就被吞日兽发现了。”
玄彻的神魂放出波纹搜索,到底是什么情况。
吞日兽的白色鳞片有隔绝神识的奇效,但是邪灵和玄彻的神魂之力,利用鳞片之间的缝隙,透过了吞日兽的身体。
邪灵和玄彻的神魂搜索,互相发现了对方。
邪灵大怒:“玄彻老贼!是你!我必杀你祭邪元!”
玄彻曾经在邪灵的亲兄弟邪元渡元婴之劫的时候,出手干扰,使得其弟死于天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邪灵眼里杀机毕露!
玄彻当初干扰邪灵元渡劫,就是因为邪灵曾经跟自己在拍卖会上抢夺寿元之药,导致自己没有拍到手,而使得自己的道侣寿元耗尽而死。
玄彻对邪灵也是恨之入骨:“邪灵老狗,你又坏我的好事!我要送你去阴间给我美儿磕头谢罪!”
在没见到对方之前,本来两人都是打着边打边退的心思与吞日兽作战的,但是,知道对方也在此缠斗,两人的心思顿时变了,他们不打算退了。
现在是个杀对方的好机会,这吞日兽实力强劲,他们两个单打独斗,都不会是吞日兽的对手,如果,对方被吞日兽所伤,那么,自己就可以乘机对对方下毒手。
下完毒手再逃命。
两人都自信,自己会是杀死对方的人。
林语乘着他们激战,用软棉叶开道,遁到了吞日兽的皮肤外围,刚才在地表听了玄策的话,说吞日兽的白玉鳞片,都是元婴期制作宝甲的魁宝,如今,他就在这些鳞片的旁边。
他需要软化这些鳞片才能出去,然而,这些鳞片,属于元婴级别的宝物,软化掉必须要一个时辰,林语之前在吞日兽的身体钻进钻出,都是选择另一条没有鳞片覆盖着的腹部,不过那里现在吞日兽的元婴和邪灵正在那边战斗,堵住了去路。
软化鳞片,不如拔掉鳞片吧!
林语直接用软棉叶软化鳞片根部的血肉,乘着这个时候,吞日兽在跟两个元婴修士打斗,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鳞片丢失这种小事吧。
林语角色对换的想了想,如果自己在和两只狗战斗,肯定不会注意到身上被蚊子咬了。
吞日兽的一枚鳞片,有一块砧板那么大,取下一块,都可以直接当盾牌使用了,林语将鳞片根部的肉软化后,直接拔下一枚白玉鳞片。
果然,吞日兽没有任何反应。
林语将鳞片收进了储物袋,又用此办法,拔了八枚鳞片,这时候,林语感觉到吞日兽的一道神魂金波扫了过来。
林语见此情况,急忙从吞日兽体内钻了出去,用软棉叶开道,遁入了土里。
吞日兽的神魂扫到丢失鳞片处,它是忽然感觉到此处不适,于是查探一下,发现只是丢了几枚鳞片,并没有什么其他伤害,它便收回了神魂。
与人交战,打落几个鳞片太正常不过了。
邪灵和玄彻依旧在激烈战斗,林语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俩明明就不是吞日兽的对手,为什么不边打边跑,而是选择与吞日兽硬碰硬?”
林语看到他们俩仇恨的眼神,顿时有些明白了,他们是想等对方出现破绽,被吞日兽击伤的时候,给对方落井下石,找机会击杀对方,报仇雪恨。
“你们俩都是我的仇人,既然你们要相爱相杀,我怎么会不帮你们一把呢?”
“帮谁?”林语暗暗思考了起来:
邪灵,追杀我,是为了追回祖印之血,这是公事,而且祖印之血,我可以屏蔽,所以邪灵,我还可以应付。
玄彻,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此人是魔道,而且,他要血祭凡道村,此人杀性很强,而且无法控制,就算我杀了赤月真人,但是难保此人不亲自去血祭凡道村,如果是他出手,我目前的实力阻止不了。
邪灵追杀我,是有缘由的,一个月后我将祖印之血传送走,便能摆脱他追杀,而玄彻,要血祭凡道村,竟然只是怕走漏了吞日兽的风声,此人戾气太重,就算吞日兽此事过去,也难保他哪天忽然不高兴,就去血祭凡道村。
而且此人作为魔道的元婴修士,留下来就是祸害。
“帮邪灵,杀玄彻,这老东西必须除掉!!”
林语躲在角落里,观察着玄彻和吞日兽本体的战斗,吞日兽的白玉触手,仿佛一根根玉矛一般,无物不破,速度极快,扎到哪里,哪里便便被它捅出一个大洞。
此刻这二十里的地底,早就被他们打出了一个大洞。
他们的打斗,使得陆地上发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地震。
吞日兽是凶猛进攻,玄彻则是以闪避为主,为了不让自己先受伤,邪灵也是以闪避和抵挡为主,两人的最终目标都不是吞日兽,因为根本打不过。
现在俩人的最终目标,都是等待对方先被吞日兽击伤,自己趁火劫杀对方。
玄彻的身影在这个刚被打出来的巨大空间里闪来闪去,躲避着玉矛的袭杀,林语观察了一阵他的路线,发现了有几处地方,他时常经过。
林语呆着机会,偷偷潜行过去,将一张留影符放到了玄彻的几个必经点之一,然后返回了边缘的角落处,等待玄彻再次经过。
刚才林语用姬无道的英武身姿,将邪灵给吓尿了,这一次他打算故技重施,把玄彻给吓屎去。
不多久,玄彻果然又躲避着触手的追刺,回到了那个地点处。
林语嘴角微翘,坏笑道:“玄彻老祖,请接受来自姬宗主的问候吧。”立即触发了留影符。
只见玄彻正在全心躲避白玉触手,忽然身旁就多了一个身影,此身影,他见过,正是他还是筑基期时候,就已经是元婴老祖的邪星宗宗主姬无道!
姬无道忽然出现,玄彻的心仿佛直接掉进了冰窖里,一股寒意凉透了心肺:“什么?姬无道怎么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