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原来都是这样被坑了的!”
“砸光赌场!以后再也不去赌博了……”
“赌赌赌……害得我老婆跟我离婚,女儿恨我一辈子!砸光这些该死的赌场……”
“警察同志们!我们举报这些赌场……”
……
平常那些警察出警的时候,赌徒们非但从来不会主动举报这些地下赌场或者出来作证赌场涉及非法赌博活动,甚至还会主动帮助赌场隐蔽和搪塞警察。
可是今天,义愤填膺的赌徒们一个个都踊跃地向前来的警察们揭发检举这些地下赌场,并且因为现场的混乱,导致墩徐镇的这十几个地下赌场,所有的赌博罪证都来不及隐藏和销毁,被赶来的警察逮了一个正着。
“龚局,这一次真的是大丰收啊!统计墩徐镇这边十二个地下赌场,累计缴获赌资七百六十八万多,还有其他的一些首饰黄金等等,抓捕赌场大小头目一百八十余人,赌具八百多套,麻将桌五十多……”
当芝安市警察局长龚方德急匆匆赶过来后,便听到了这丰收的战报。比起之前的小打小闹,每一次的抓赌行为都是风声大雨点小,几乎赌场的头目都能够事先得到消息做好转移工作,抓到的都是小虾米。
而这一次,战绩实在是有些硕果累累了,几乎是将整个墩徐镇的地下赌场都给一网打尽了。
“怎么回事?小周,为什么这一次的情报如此准确?能抓到这么多地下赌场的头目?还有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平时来抓赌的时候,他们不是还在为那些赌场头目打掩护的么?今天怎么变了一个样……”
看到一车一车被押运的赌场头目,还有那些欢欣鼓舞义愤填膺的赌徒村民们,龚方德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墩徐镇在芝安市内是赌博泛滥的重镇这一点是人所共知的,哪怕是警察局长龚方德也一直觉得无比的头疼,明知道有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根治的方法。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村民对赌场头目的掩护帮助,让警察几乎没办法抓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和人证。
可是今天,警察局长龚方德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尤其是这些村民们一百八十度的态度扭转,可以说是这一次抓捕行动能够成功的最关键所在。
一座座地下赌场都被暴怒的村民们给砸烂了,那些赌桌和麻将桌全部都被砸烂了,龚方德心里面实在是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龚局,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就是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墩徐镇这边的地下赌场出事了,让我们多派一些人手来。开始我还不相信,后来陆续接到了一些报警电话,便立刻将武警部队都给调了过来……”
负责这一次抓捕行动的行动组组长小周摸了摸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一次竟然真的网住了如此多的大鱼,整个行动这么顺利,我们队里谁都想不到。”
“一定是有原因的,小周,你看这些村民们的态度明显和以前不同。以往我们每一次组织人员下乡给村民们上思想教育课,做反赌宣传活动的时候,他们不都是本能的抵触么?可是今天你看看,这些村民们绝对是从内心抵触和拒绝赌博的……”
对于警察局长龚方德来说,芝安市的治安一向比较良好,但是就是赌博这一块的风气非常不行,甚至于在整个闽省都是略有臭名的。地区警务机关每一次开会的时候,龚方德因为芝安市的赌博问题,没有少被上级警察机关的领导点名批评。
可是,这个问题却是久治不愈,几乎每隔两个月,龚方德都会在全市开展反赌行动。从各种形式上对赌博危害的宣传,乃至于安排大量的警力去围剿地下赌场,收效都十分微弱。
只有切实从事过赌博风气治理的龚方德,才知道要让这墩徐镇的农民们从内心思想观念上认可赌博是有危害的,这是有多么地难。龚方德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才让这些执迷不悟的烂赌徒农民们幡然醒悟的。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龚方德拉住了一名激动的村民,问道:“老乡,请问一下,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咱们墩徐镇的村民们都一反常态地恨上了这些地下赌场了啊?”
“你……你是市公安局的龚局长?龚局长呀!我们过去真的是太傻了,竟然真的相信赌博可以暴富。你们一次次地来我们乡里镇里抓赌博,我们竟然还恨你们这些警察,现在才知道,你们真的是人民的公仆,那些该死的赌场头头们才是吸人血的害虫啊……是我们误会你们了……”
这名老乡认出了龚方德来,便立刻一脸忏悔地说道。毕竟从前警察扫荡赌场的时候,可是连带着那些参与赌博的农民们也一起抓走拘留的,所以赌徒们对于警察都是很反感和厌恶的。但是现在,观念改变了,像这名老乡一样,很多赌徒都明白了警察们抓赌博可都是为了他们好,纷纷都后悔不已。
“老乡,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警察就是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服务的。只是,为什么你们的观念会在突然之间就改变了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还没有说呢!”
听到老乡忏悔的话语,龚方德的内心也是暖暖地,感觉这些年来盯着上面领导的压力和下面老百姓们的怨言没有白费。不过,他最想要弄清楚的,还是发生今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啊?龚局长,那可就要感谢我们镇张家张贵珠的儿子林烽了,是他带着周记者,揭发了这些该死的赌场的骗局。原来那些赌桌和麻将桌上全都是作弊出老千的手段,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去赌博,能不输钱么?”那名老乡感慨万千地说道。
“什么?林烽?哪个林烽?是考了满分状元的那个林烽么?”龚方德对林烽的名字可谓是一点都不陌生,立刻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