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响当当架着车回到了太吾村。
当前来迎接的吉妃怡看到自己的女儿,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以响当当那直爽性格向来都是第一个下马车的,但是这次怎么……
“禅儿,当当呢?她怎么了,受伤了吗??”吉妃怡神情有些担忧的向着车厢望去。
响当当看着面前的吉妃怡,假装一脸悲痛的说到:“妃……那个,当当姐她去世了……”
在身后的宁淑凝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她听到这话,神情古怪的看着面前漆雕婵那纤细的背影。
“什么!??当当死了!?响当当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之前不是跟我说这次很快就回来了吗???”
吉妃怡说完,直接冲上前去把自己女儿推开,拉着车帘用力一掀。
呈现在她眼前的车厢里面,除了一滩血迹之外,并没有半个人在。
顿时,吉妃怡感到眼前一顿天昏地暗,瘫在马车上。两道泪线从她脸上划过。
此时,在外面的太吾村的村民顿时也一片混乱,没有了响当当,他们这些人怎么办??
就在人群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之中,一个几个老人站了出来,其中一位头发发白颤颤悠悠,满脸老人斑的老头对着响当当问到:“漆雕姑娘,那敢问,太吾临终前,把伏虞剑托付给谁了?”
响当当认识这几个人,都是原先自己没来之前的太吾村的老人。
看着这些人,响当当把那锈迹斑斑的伏虞剑柄掏了出来,“在我这。”
“拜见太吾大人!!!”这些老头好似松了一口气,对着漆雕婵微微躬身。
看着村里德高望重的老头这么做了,其他的太吾村的村民也同样躬身对着响当当说到:“拜见太吾大人!!”
看着面前这些人,响当当心中没有丝毫的惊讶。
原来这个村所说的历代侍奉太吾是这么一回事啊,不过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此一来,不管这所谓的太吾传人夺舍几次,只要是拿着这伏虞剑柄,这太吾村就一直是自己的老巢。
看着面前这些祖祖辈辈被愚弄的可怜人,响当当也不算说点什么,转身把摊在马车上的吉妃怡扶了下来,向着住处走去。
等响当当把吉妃怡扶坐下后,她也在一旁坐了下来,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漆雕婵,是吉妃怡的女儿,应该在旁边安慰吉妃怡才对。
“那个……娘啊……”这一句娘叫的响当当自己一身鸡皮疙瘩。“你别伤心了。当当姐她走的时候说过,不想看见你难过。”
刚刚麻木的犹如木偶的吉妃怡眨了眨眼睛,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女儿,“婵儿,你……你出去吧,我没事。”
看着伤心欲绝的吉妃怡,响当当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看来这人也是死鸭子嘴硬,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那个……”
“我叫你出去!!!”“碰”的一声,吉妃怡单手用力一拍,直接把木制桌面给裂开来。
响当当叹了一口气,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这安慰别人的事,自己真不擅长啊。
从屋内走出来后,响当当走上街道,向着太吾祠堂走去。
就在这时,旁边酒楼里茶馆里面,许多的武林人士的话语,全部传入了响当当那敏锐的耳朵。
“师兄,你可听说了,传闻那血中旱道行死在剑冢之内了。”
“此话当真??可惜了,我本指望她多祸害几个狗屁正派呢。”
“死了也好,如今武林因相枢之事动荡不安,如此不着调的太吾传人实在是有些让人放心不下,但愿下一代太吾能正常一点。”
这帮人的消息还真灵啊,这么快就知道我死了??响当当耳边听着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从街上缓缓的走着。
忽然,响当当感到面前一暗,她一抬头,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响当当面前,这个人正是许久没见的桑杰旺堆。
在太吾村住了几年的桑杰旺堆,脸上胖了一些,身上也不再是那无量金刚宗的怪异服饰,而是寻常百姓的穿着。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是西域人。
“漆雕姑娘,当当姐她真的……”桑杰旺堆脸上一脸的紧张不安。
“对,没错,她死了,你自由了,回西域去吧。”响当当对着面前这人说到。
这人在响当当怀孕之后就一直没怎么理会了,没想到他到现在居然还没走。
听到了面前少女嘴中冒出的话,桑杰旺堆的神情复杂。忽然他浑身微微颤抖的咬紧牙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响当当面无表情的看着桑杰旺堆离开,转身快走几步,来到了异常庄严的太吾祠堂。
“太吾大人,您来了。”
响当当完全不理会旁边的老头,走了进去,仔仔细细的在太吾祠堂翻找起来,她在找当年太吾传人的线索。
当年那冯婆婆八成是骗自己,她要自己找答案,假如之前太吾有线索的话,那必定就在这太吾祠堂内。
但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上代太吾传人留下的丝毫线索。
响当当蹲在房梁上沉思不语,紧接着她想起之前义父手中的那个紧致木雕。
如果上次我做的梦没错的话,上代太吾传人应该是我的那个神秘姐姐。
但是自己当初用手接触伏虞剑柄的时候,并没有被夺舍啊,那她到底去哪呢??响当当的手指不断的在房梁上敲的。
“漆雕婵,你来太吾祠堂做什么??”一个温柔的女声把响当当的话语打断。
响当当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妹子正在仰头好奇的看着自己。
“呼”的一声,响当当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唉,我来这……对了,我来这是给当当姐立一个牌位的。”
她扭头看着旁边的那一排排空荡荡的格子,之前一直不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现在终于明白了。
“李伯,你派人去给响当当打一个灵牌放上去。”响当当对着旁边跟过来一位老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