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的佣人几乎全去花园那边招待宾客,锘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
可即便是如此,文苒还是羞得不行,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扯扯他的衣领。
“你不累吗?把我放下来吧!”
胥辞体力极好,而文苒身材高挑体态轻盈,虽是抱了她一路,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眼看再上一层楼就能到卧室了,怎么肯功亏一篑?
“放心,你老公强壮得很!”
这“老公”二字,让文苒脸有点挂不住,“咳咳”咳了两声,想不到什么话反驳,只好把喷火一般的脸埋到他的肩膀上装鸵鸟。
从楼梯走到长长的走廊,先经过胥辞的房间,可胥辞目不斜视,显然,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文苒用手肘撞撞他结实的胸膛,头顶冒着烟瓮声瓮气地问他,“不进去吗?”
胥辞顿住了脚步,很是诧异地低头瞅着她。
他的房间,离文苒的房间还有些距离,所以,文苒指的,是他的房间。
胥辞的手臂突然收紧,杵在走廊中间,死死盯着埋着怀里的脑袋,“苒苒,你什么意思?”
他的嗓子眼,像是被火烤着一般灼烫。
文苒快要烧着的脸在他怀里使劲地钻,含含糊糊地回他。
“就……就字面的意思……”
胥辞视线倏地变得深沉起来,“苒苒,你确定?”
文苒没抬头,晃在半空的脚倒勾着轻踹了他一下。
“不是说洞房花烛吗……”
她和胥辞在一起快一年了,再过几天,她就满十九岁了。
眼看就要和这男人远隔重洋,在订婚的今天,她想要,好好地,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他。
同样,也要把他完完全全地占为已有,从身到心!
当然,除了心里叫嚣着的占有欲,她也打心里心疼胥辞。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对她,最多只是亲亲抱抱,对于正值青壮年的胥辞而言,无疑是极大的煎熬,可他,从不曾真正向她抱怨过什么。
甚至,有好几次她濒临失控,还是他主动退回去。
可她的主动,却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四周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让人窒息的寂静中,她只听到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
“你……不想?”
文苒忐忑地抬起头,对上他漩涡一般深邃莫测的眼眸。
文苒猜不透他的心思,难得主动一回却得不到回就,她既羞又恼,想要再主动一些,无奈脸皮太薄加经验不足,只扣着他的脖子微仰起脸,在他下巴上轻轻啃了一口,用糯软的嗓音嗲道,“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胥辞像是被雷击中般浑身颤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猛然转身,抱着她大踏步走回自己卧室前,抬脚把门推开,抱着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床那边走去。
平时处变不惊的男人,这会儿急促地喘着气,脚步声既凌乱又重,听在文苒耳里仿是地动山摇一般。
片刻之后,她被重重放在床上,仍旧一言不发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将炽热的唇贴到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