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套头都是小时候玩的招数,嘴贱男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好像是要绑架?我内心是毫无波澜,不过装作一副很期待的样子跟嘴贱男说:“哥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还真没带过人上山。”我开车先去买了几个编织袋和绳子,然后把车停在了一个居民楼下。
我们4个人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一直在等人。期间嘴贱男和我一直聊天,聊着聊着,嘴贱男突然激动的蹦了起来,问我:“钟鹏,你说刚刚那人叫什么?马北一?我靠,他是不是我高二的时候,被我天天打,给打转学的那个小子?还有一个小『逼』崽子叫龙二,是不是?你忘了,在我学校,你也在。”
嘴贱男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的确在他们学校还闹的挺大的。我是真的忘了,但是马北一这小子有点东西,就是纯装彪。要不是嘴贱男想起来这事,说不定马北一还真的蒙混过关了。我能怎么说,我只能跟嘴贱男说:“哎,那小子也不容易,哥你以后在学校也就……”
我话没说全,嘴贱男懂我的意思,很大度的说:“不用说了,我懂,他能装彪,我也能,没事。放心,只要他在学校不跟我作对,我罩着他。话也说回来了,他不是第一个被我打转学的。我以前跟你说过吧,你们学校上一届的黄忠,当初跟我狂,两天给打转学,现在我俩也是朋友了,这小子没事还找我帮他打打定点。”
我听着呵呵的笑,问嘴贱男:“那个黄忠现在怎么样了?”嘴贱男:“不知道!考去大技院了,咱大连最『乱』的大学,就他那样,估计混不出来,肯定没少挨打。”嘴贱男说完,贱贱的笑了起来,我也跟着尴尬的笑了几声。
嘴贱男又自言自语起来:“妈的,我说刚刚怎么觉得那个马北一眼熟,有印象,我还真以为在广电见过他呢。”嘴贱男自言自语,我没敢搭话。忽然嘴贱男喊了一声:“来了。”我赶紧打起了精神,嘴贱男让我不用下车,他和两个朋友就冲下了车。他们3个人下车后,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小子就是一顿暴打,然后给抓上了车。
上车后,嘴贱男才用编织袋把那人的头给罩上,让我开车。我真的非常想吐槽,这根本没必要用什么编织袋,多此一举。那人在车上一直喊:“你们带我去哪?你们快放我下去。”那人喊一句,嘴贱男就给他一拳。一会那人也不喊了,彻底放弃了。
按照计划,我把车开到了石槽附近。这地方小时候我还上过海,后来很少来了。石槽这里夏天很多人都来海边玩,钓鱼的人特别的多,后面就是山。地理位置一点都不偏僻,不过只有一条主干道,还是环山道,平时车特别的少。
车停好后,我们几个人先把丁健威的哥们拽到了海边,还把他的手给绑了起来。当时海边一个人没有,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在钓鱼。我心想不会是要扔海里吧,嘴贱男小声告诉我,今天就是吓吓他。嘴贱男把丁健威哥们的衣服都给扒了,然后自己也脱了裤子和鞋。
嘴贱男把人踹进了海里,俩人在浅水里折腾了一阵子,丁健威的哥们没少喝海水。我真怕嘴贱男失手把人给淹死,毕竟绑着双手,特别的危险。嘴贱男心里还算有点数,看那人海水也喝的差不多了,就把人给拖了上来。再看丁健威那哥们,不停的咳嗽吐海水,脸『色』惨白。我看也不用我帮忙,就在旁边抽着烟,看着嘴贱男他们继续表演。
在岸边缓了缓,我们4个人又把丁健威哥们带到了后面的山上。上山的时候,全程头上蒙着编织袋,那小子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干嘛。爬了一会山,路都没有了,嘴贱男大喊了一声:“就这里了。”说完又动手打那人。
我们4个人一起『乱』踹一顿,我其实都没咋用力,象征『性』的踢了几脚。嘴贱男这时又让我们一起挖坑,嘴贱男想要吓唬那小子,装作要活埋人家。丁健威的哥们,哭着求我们放过他,以后退学都行。我当时心里不是滋味,因为我不喜欢折磨人。
这种方式都是女混子常用的手法,我是真的不喜欢。我们4个也没有认真挖,就是假装的挖一挖。嘴贱男看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才停手问那小子如果放了他,他以后会怎么表现?嘴贱男和丁健威的哥们说了能有半个小时,我在旁边抽烟,想着我自己的事,不爱听他们废话。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吓也吓了,该整的都整了,我们4个人才下山。丁健威的哥们一个人留在山上,不过应该自己想点办法就会弄开手上的绳子还有头上的编织袋。嘴贱男怕出意外,临走时还松了松那人手上的绳子。
回去的路上,嘴贱男提议他来开车,我没好意思拒绝他,就让他来开了。嘴贱男开的虽然没有我稳,但是看的出来以前也开过车。开车的时候,嘴贱男又开口问我借车,说这些天他还得用上这辆车。好人做到底,我也答应把车借给嘴贱男,反正后爹的朋友也不会急着催我还车。
我回到家后,慕容清清和张婷婷都在家里,并没有出去。慕容清清也跟我妈还有后爹说好了,张婷婷会在我家住上一阵子。后爹和我妈虽然都不同意,但是也不能当着张婷婷的面撵人家走。我一到家,后爹和我妈就把我叫到了他们的屋子里。
俩人问我认不认识张婷婷,顺便让我转告一下,说家里不方便,可以住两三天,但是不能住长时间。我也不想让张婷婷住在我家,但是麻烦是我和慕容清清惹出来的,总不能不管她吧。从我妈房间里出来,去了慕容清清的房间,她和张婷婷俩人抽着烟看着电脑。
我说她俩:“你俩能不能别白天在屋里抽烟。”慕容清清:“没事,关着门呢,再说了,他们看见也会装作看不见。”我又问张婷婷:“没事吧,真不用去医院看看?你脸肿的比中午更厉害了。”张婷婷叹口气说:“不出门就行了,反正现在也不敢出门。”
我问张婷婷:“现在怎么办?你总不能一直躲在我家吧。”我话还没说完,慕容清清急了:“哥,你什么意思?”我赶紧说:“你激动个屁,我意思是咱们赶紧把这事解决了,我不是要撵张婷婷走。”张婷婷在旁边说:“我不是吓唬你,你钟鹏是解决不了,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在乎的说:“就算我解决不了,老子不行就报警呗。”张婷婷哼了一声说我:“报警?你不惜彪吧,你报警,你家不在大连住?你不在大连上学了?只要不全抓到,他们肯定会报复你全家,不是我吓唬你,你可以打听打听,我说的是真的假的。”
张婷婷说的没错,这可不是吓唬我,我如果报警,里面牵扯的事太多了,我也看过很多被报复的新闻。这事只能找黑道解决,不行还得找后爹了。张婷婷还告诉我,今天上午,他们不仅『逼』着她写欠条,还让她透『露』了我的信息。
张婷婷很聪明只是说了我的名字,但是告诉黄『毛』他们,我的学校是个假的,说我和师兄在15中读书。张婷婷还是有点智商的,没白在夜总会干那么多年,谎话张口就来。不过为什么把我真名告诉黄『毛』他们啊,张婷婷解释,她忘记我们昨晚有没有自报姓名,所以当时也不敢说假名。
张婷婷心真细,人也漂亮,『性』格也好,可惜没用在好地方。我问她夜总会的工作怎么办,长时间不去会不会工作也丢了。张婷婷也感叹,现在这家夜总会她干的很舒心,老板很照顾她。但是这一次把老板的朋友得罪了,她就算回去上班,也是没法干了。
我又让张婷婷介绍一下两个黄『毛』的来历,这俩黄『毛』按现在来说,就是富二代。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家里有钱,另外一个是跟班。家里有钱的那个叫蔡伟本,也是被我把鼻子打断的那个。那个蔡伟本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去夜总会已经玩了半年了,和张婷婷也认识了半年。
每次去也总会玩都会点很多人,张婷婷比较受欢迎,所以有时也点不到张婷婷,但是每次点张婷婷都会给不少小费。张婷婷她比较贪,不光是贪钱,也贪玩,所以张婷婷经常出tai。张婷婷出tai可不是为了睡觉,而且为了玩那些不能碰的东西,偶尔慕容清清有时间还会带上她。
张婷婷说,这是黄『毛』第三次找她一起出来玩,正好慕容清清十一放假,所以就叫上了慕容清清。慕容清清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两个黄『毛』,约好一起玩3天两夜。张婷婷收了3000元钱,这里面还有给慕容清清的钱,当然慕容清清没有要。
张婷婷和慕容清清基本上都跟我坦白了,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不过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因为那个黄『毛』蔡伟本的来历,张婷婷并不是了解的很清楚。三次出来玩,东西都是蔡伟本带的,所以说,按推测,这个蔡伟本背景应该很深。
现在张婷婷的手机一直没敢开机,她也有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事摆平不了。张婷婷就离开大连,毕竟她去哪都能混。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黄『毛』去夜总会找老板,张婷婷在夜总会不少姐妹都认识慕容清清,就怕哪个嘴欠的曝出慕容清清在我们学校读书,那样我和慕容清清也跑不了了。
该聊的也聊了,暂时没什么办法,这几天小心点就行。慕容清清又问我明天初中同学聚会去不去,我说我碰见马北一了,也不是自己班同学聚会,所以就不去了。慕容清清她要去,我看也拦不住她,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