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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抬头看了按着伊莎贝拉的壮汉们一眼,皱起眉“谁他妈让你们打仗的时候去猎奴的?”

“呃。。。”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为首的站出来,急忙说道“巴鲁万!您先别生气,你看这小姑娘白白净净,穿得还贼他妈讲究,绝对不是小人物啊,万一。。。万一是虾威斯忒。。。”

“是薛维斯特。”

“哦哦对对对,薛维斯忒,万一这小姑娘是薛维斯忒要的那个人呢?”

那个女人皱起眉“行吧,你把她留在这,回去攻城!”

“好嘞,巴鲁万。我们。。。这能不能记个战功啊?”

“还他妈想着战功?说好了猎奴捕虏是打完之后的事!你们几个脑子里的《战团铁律》被狗吃了?坏规矩不处置你们就不错了!滚回去攻城!”

几个大汉讪讪地笑着,点头哈腰地道歉认错“是是是,巴鲁万,我们先去了啊!”说完,几个人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几个二三十岁的女人从壮汉手中接过了伊莎贝拉,把她按在泥地里,捆了起来,而那个为首的女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伊莎贝拉,端详起她的脸“挺白净的,哪家的大小姐?”

伊莎贝拉也没时间思考,急忙答道“我我我我,我,就是个佣人。。。”

那女人站起身,一脚踹在伊莎贝拉胸口“你他妈当我是傻子?你这白得也就跟冰原上的雪差一点了,谁家佣人这么白?”

“我真是佣人。。。”伊莎贝拉不敢把自己的身份明说出来,她心中还带着些许的侥幸,心想着如果对方认为自己并不重要,就会把自己的放了。

但是那女人显然不信,她随手从腰间摸出一把造型精美的匕首,左手捏着伊莎贝拉的下巴,右手直接把冰凉的匕首贴在她脸上“小丫头片子,不想好好说话,这辈子就都别说了。”

说着,她两根粗壮的手指直接打开了伊莎贝拉的嘴,又用那匕首拨弄了下她的舌头,然后坐了回去“哪家的大小姐?说明白,你能保住你的舌头,说不明白,或者一会儿攻下这聚落之后发现你满嘴谎话,你舌头就别想要了!”

伊莎贝拉被这女人的吼声还有那匕首贴在身体上的微微的痛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过,她呆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女人见她不说话,直接甩了两个巴掌在她脸上“说话,不说话就再也别说了。”

伊莎贝拉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她从未受过如此的耻辱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开口便是自己的名号“我是塔马拉克家族的长女,马克西米连五世的女儿,伊莎贝拉,你如此粗鲁地对待我,会付出代价的!”

那女人皱起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翻了几页,然后表情变得轻松异常,她吹了个快活的口哨“行啊,薛维斯特老爷的嘱托这就恁完了?鹿首,帮我记一下,刚刚那几个兄弟打完赏一顿酒肉,再给发几个筹币。”

旁边站着的一个身材纤细,看起来也比那被称为巴鲁万的女人整洁年轻许多的女孩一点头“好的,拜多。”

突然,从林间钻出一个一身轻装,传令兵模样的人,他跑到女人面前,单膝跪下“巴鲁万!我们主攻的城东区,已经基本拿下来了!怎么安排?”

“好!”那女人大吼一声,站起身“其他几个战团的情况咋样?”

“其他几个战团也在扫清残敌,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座城市,他们并没有料到我们会今天进攻。”

女人笑着点点头“好啊,好啊!你把命令传下去,把城里的工匠都聚起来,好拿的木头家伙也都收拢起来。可以开始捕虏了!捕虏的时候注意残敌,别他妈这个时候嗝屁。”

“是!”

说着,女人直接把伊莎贝拉扛在肩上“小公主,我带你去看看这座,已经被我们,被我们诺尔德征服的城市。”

伊莎贝拉根本没想到,攻破一座城市,会是如此简单快速的事情,她刚刚还只是在城郊被抓到。现在城市就已经整个陷落了?她不相信。但是同时心中也带着些许侥幸,万一,城中还有抵抗势力的话,能不能把她从这个粗壮的“巴鲁万”手里救下来?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多少冷静了一点,反抗然后脱身,显然不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指望谁把她救下来,那她要先瓦解巴鲁万的戒心才行。

“呃,我想问一下,您怎么称呼。。。”

她开口了,而那个女人也很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笑了“我是鲸波聚落雪峰战团的巴鲁万,也就是战团长,‘冰刃’拜多。记住咱的大名,以后把你卖到哪,说是被‘冰刃’拜多抓到的,也算是有面子。”

拜多扛着她,穿过丛林,朝城市走去,身旁还有六七个和拜多年龄相仿的,差不多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身上挂着兵器,护在拜多周围。

“呃,这些。。。女战士们是?”

“我的姐妹团,你们‘文明人’不是从来不在意我们‘蛮子’的破事么,”拜多笑起来,拿起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咱诺尔德兄弟姐妹们,到五六岁就进兄弟团或者姐妹团,一个团十个人,衣食住行都在一块儿,这个十人团也是打仗时候的最小单位。懂没?”

伊莎贝拉对诺尔德人的社会的确略有耳闻,据说他们没有“父母”“夫妻”“子女”的概念,繁衍依靠每年一次的“圣树节”,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和年轻男孩配对,生下孩子,然后可能两个人就再没见过面。

她有些好奇,犹豫着要不要问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你,有过孩子么?”

拜多愣了一下,似乎诧异于伊莎贝拉问的这个问题,随后脸上露出了仿佛回忆起什么幸福时刻的笑“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当年我带的一个小崽子,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现在估计已经十七八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姐,她又不懂我们带小崽子那些事,估计说的是我们生没生过。”

“嗨呀,生没生过?那我这姐妹们都生过俩啊,”拜多笑着指向那些被捆好安置在街边的几个年轻女孩“这几个要是身体够健康,带回去也要受孕生娃啊,我真不懂你们‘文明人’为啥那么执着于这事。”

众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街上到处都是断肢和被砍倒的人。暗红色的血,浸染了每一处石砖。仍有三三两两的城市居民在反抗,但是基本没有准备的他们,很快就被数个诺尔德人包围,然后乱刀加身。

没走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一个伊莎贝拉格外熟悉的地方,迭兹家的宅子。

宅子大门紧闭,高墙和墙内的哨塔上拿着弩的守卫让围困宅邸的诺尔德士兵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旁边用来做掩体的木板后,有好几个身上中了箭,被安置在那里的伤员。

拜多凑到一旁看上去像小头领的一个人身边“怎么了攻不下来?”

“巴鲁万,这宅子有守备,兄弟们都想着要捕虏,所以。。。攻下这里有点困难。。。”

拜多一把把伊莎贝拉推到旁边的一个女人怀里“看好她,我去解决点问题。”

说完,拜多拔出自己腰间的一把剑,用剑用力地敲起自己左臂上绑着的小盾,发出骇人的金属声音“兄弟们!我是雪峰战团巴鲁万‘冰刃’拜多!这是这城市里老爷的房子!进去之后,金银宝贝不比外头的差,只比外头的好!随我攻进去每人额外发五个筹币,放五天假!”

这番话吸引了周围不少正在搜集战利品的诺尔德战士的目光,他们纷纷集结起来。宅子周围,又聚起了二百多人,整个宅邸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能爬墙的爬墙,能撞门的撞门,加息塔利亚人的大军都被打成了废物,还怕这么小小一宅子么!”拜多又继续喊起来“老三,吹角,进攻!”

旁边的一个女人从腰间摸出一个号角,一吸气,然后直接吹了起来,低沉却洪亮的声音响彻周围,宅邸边的诺尔德士兵们纷纷大吼着,挥舞手中的武器冲向围墙,搭起人梯跳进宅邸。而在门口的那些人,也抬起街上不知哪来的一块圆木,撞起大门。

而拜多,拎着剑也冲到大门门前。那铁门慢慢地凹陷进去,直到某个时间点,门内传来了清脆的断裂声,十数个大汉一推,大门开了。

门前堆着不少本来似乎是准备用于堵门的沙包,那些沙袋堆在门边,但是还没有堵到门前。大门一开,百余个诺尔德人冲进花园,他们挥舞着武器砍杀起那些院子中拿着不同武器保卫院落的仆役们。

迭兹的宅子,陷落了。

诺尔德的战士们拎着斧头和长剑,每十个人组成一个单元,各自为战,他们的斧头、长剑和刺刀将那些手中带着武器的迭兹家家丁杀得血流成河。满地,都是脏器和断肢以及粘稠的血液,诺尔德人就像一群以钢铁武装自己的野兽冲进羊圈,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哪怕一秒钟。

拜多在人群中看到那被几个家丁护住的,一个拎着一把仪仗剑的中年男人。拜多自然默认了,那人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迭兹家的老爷。她几步助跑,踩到一个沙包上,一跃而起,左手一根尖锐的木棍,甩手直接丢向那个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和他身边的家丁毕竟不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这根木棍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而下一秒,拜多落在了这个男人面前。她一把拉住男人的领口,往地上一拽,一闪身出现在失去平衡的男人背后,脚直接踏在了他的后背上。左手揪住男人夹杂着白发的褐色卷发,然后一剑从后面刺穿了他的喉咙。随后,右脚用力踩住男人的尸体,劈断了颈椎的长剑一收,左手生生把头颅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迭兹家的老爷授首!”

“当上一秒还活着和你对话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时候,你是怎样的感受?”

这个问题,仿佛是鬼神口中挥之不去的些许词句的组合,又像是脑中另一个自己,对艾莲达的质问。

她旁边横尸的,是那个陪伴了自己三四年的侍女,她的喉咙被割开,倒在血泊之中,她的双手仿佛刚刚抓过什么东西一样,指甲里面满是带着血的皮屑。而刚刚割开她喉咙的那个壮硕男人,他穿着的棉甲上面大块大块地缀着熊皮,而那个男人手中拎着的,则是一把滴着血的剑。

男人像提起一只小鸡一样拎起艾莲达,把她扛在肩上,走到一个看似头领的人身边“兄弟,捕虏抓到的送到哪?”

“那边那家大宅,刚刚巴鲁万亲自带队攻下来的。”

艾莲达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令她几乎昏厥过去的景象。

那是她长大的地方,迭兹家的庄园。原本紧闭的大门已经被撞开,诺尔德人们从里面搬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箱子,里面毫无疑问是她家的财产。与此同时,还有无数年轻人被运进去,像她一样被扛着,或是被铁链拴在一起,还有的被捆起来,装在马车上运了进去。

这些被抓起来运进去的人中,最大的不过二十七八,最小的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个表情怅然若失,仿佛刚刚和她一样,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一样。年幼的孩子们,多数都哭喊着,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父母大抵的确是死了。而她,此时此刻,并不像任何一个特殊的人,似乎只是无数个普通的俘虏一样,被扛着回到了那处再熟悉不过的所在。

原本还算雅致的花园,已经荡然无存,灌木和树都被劈成柴火填到了火堆里。此时此刻,花园只是一处普通的空地。这普通的空地被一分为二,一边是接近一千多个的年轻俘虏被百余个诺尔德战士看守着,而另一边,则是一些明显年龄较大的人,他们被和年轻人们分离开来。

一个壮硕的青年女人站在整个花园正中似乎正在发号施令,而她身边,则是那个艾莲达再熟悉不过的年轻女孩,伊莎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