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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 第六章 日轮之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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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卡蒙德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捏着自己的鼻梁骨。他面前,则是一身灰白色礼服裙的儿媳,毕卡迭斯的未婚妻,维安嘉特。

“我的大人,您还有些什么别的吩咐么?”这个爱洛荷家族的女人声音格外的妖娆,配上她那副美艳的样子,不禁让五十多岁的波卡蒙德一阵恍惚。

看着波卡蒙德似乎在沉思的样子,维安嘉特迈着小步,凑到波卡蒙德身边,低声道“大人,要不,我们先去卧室,我先伺候着您,您再慢慢想需要点什么?”

波卡蒙德浑身一激灵,一只手摸到维安嘉特光滑的后背上,手指慢慢爬过少女白皙洁净的皮肤。一种迷人的香气慢慢地扩散到整个房间,让波卡蒙德愈发迷乱。正待他准备对维安嘉特上下其手时,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计划。

“谁?”波卡蒙德的好事被打断还是有些不喜的,声音中难免带着几分怨气。

“我,斯平尔德。”

苍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斯平尔德元帅,他的家族作为瑞奇尔德所有显赫家族中的一个,和波卡蒙德也算是打小相识,如果是别人,波卡蒙德也就先打发了,享受完维安嘉特再谈要事。但是斯平尔德,可不是能这么打发的人。

“你等一下,我马上。”

波卡蒙德站起身,重新提好裤子,系上腰带。而旁边的维安嘉特也掏出张丝绸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和胸口,含了口漱口水,吐到旁边一个侍者手中的痰盂中。她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重新打理了一遍妆容,然后站到波卡蒙德的左后方。

两人都将仪容整理完后,波卡蒙德才算清了清嗓子,道了声“进来吧。”

斯平尔德迈着大步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维安嘉特之后,仿佛看见食物上停着苍蝇一般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让女人出去。”

波卡蒙德拍了下维安嘉特的屁股,笑着说了句“出去吧出去吧,我们谈正事。”

维安嘉特躬身一行礼“那我先行退下,二位先谈。”

看着维安嘉特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斯平尔德关上了门,拉过一张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希望你的判断力没有被女人腐蚀。”

“呵,我都玩女人多长时间了,还从来没被女人玩过,”波卡蒙德打了个哈欠“说吧,什么事?”

“我给你的报告你看了么?”

“看了,南境军在苏瑞尔邦南部屯田,眼看着是不准备走了,不过,伦培尔也是个明白人,我给他送的是库里的陈米而且还掺了沙子,他要是真死心眼就那么在前线开打,那才是傻子。”

“他们要是就那么住下了怎么办?”

波卡蒙德笑着摆摆手“你还是太实在了,他要是真的把那些被掳掠一空的土地都开垦了,我们不给钱粮他们是不是也得保住那些地?也就是说,南部战线就高枕无忧,甚至钱都不用给。”

“做人还是你精,还有件事,我也刚刚知道,”斯平尔德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信纸“佛罗萨克斯的皇帝,要求我们尽快开始动员,否则就要撤军。而且,你从金河进铁矿的事,好像被他知道了。”

听到这里,波卡蒙德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件事,只有我的身边人和阔得罗知道啊。”

“会是阔得罗么?”

“不太可能,这事本身就是阔得罗介绍的,他把这信息给北方皇帝,他自己也亏钱的,”波卡蒙德捏着鼻梁闭眼想着“还可能是谁呢?会不会是北方的什么人?”

“可能是金河的人透露给皇帝的?而且,我听说奥托八世本人也挺擅长这类事情的,”斯平尔德站起身“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是谁透露出去的不重要,你准备怎么解决兵员的事?北方战线可不比南方战线,北边的军队一撤,几个大的军工邦可能。。。”

波卡蒙德窝在自己的沙发椅中,闭眼沉思起来。

以邦联政府名义发出动员令现在已经不现实了,几个大邦的代表都不同意开始动员,如果只是进行对瑞奇尔德的动员的话,又容易导致自己名望受损。现在邦联在前线,已经有八十万部队,但是还是推进缓慢,鲜血日轮的所有精锐,似乎都集中在了及正面,而且敌人显然是在有组织的撤退,可能最后要在苏瑞尔城一带进行决战。

如果没法通过行政手段来动员出更多部队的话,自古以来最好用的方法,找雇佣兵也显然不靠谱。因为铺铁路的问题,邦联国库很是紧张,战争税因为没开始动员,也收不上来。这个时候雇佣兵剩下的,只有几个知名的大团,而找他们,价格也贵的吓人。

那他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有一个了。

“斯平尔德,你觉得,我们倚仗教会靠不靠谱?”

“教会?”

“对,虽然各地的教会都已经法理独立了,但是瑞奇尔德的至高教会仍有影响力,而且,真神教会的人,我也认识一些,”波卡蒙德拿一张纸随手写了起来“‘东方的沙漠中,有着肥沃且富饶的土地,苏瑞尔周边的同胞也都惨遭杀害,用鲜血浇灌这些未来将属于我们的土地’,你觉得这口号怎么样?”

“不怎么靠谱,教会在金狮统一后1000年前后还有点影响力,现在?说实话,短时间内,我感觉难以奏效。”斯平尔德咂咂嘴,摇着头“而且,你也不是宗教的专门学者,你最好找一些宗教上的专门人士,这样的话能稳妥一些?”

“说的在理,但是宗教那边能动员起的人,会不会是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不重要,如果你上战场看过的话,你会发现,遗族那边也都是乌合之众,”斯平尔德笑了声“他们的部队是由大量的冷兵器步兵和一定数量的火枪步兵组成的,如果你能动员起一群乌合之众,反而能够减小我们已有步兵的损失。”

波卡蒙德的脸上露出了看起来多少有些骇人的微笑,他点点头“好呀,好呀,那我去联系一下圣伏必斯的人,让他们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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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奇尔德战线那边算是开始推进了,咱们这边是不是也开始朝苏瑞尔行军了?”

勒滕博坐在马上,望着远处的几座小丘,身边是同样端坐在马上的老鲁道夫和毕卡迭斯,以及几个传令兵。佛罗萨克斯的几大兵团,在紫山的将军们的带领下,已经向前推进了十多公里,如果以最快速度推进的话,那估计只要十天左右就能抵达苏瑞尔郊外。

老鲁道夫收起手中的望远镜,直接丢给了旁边的勒滕博“你看看那边那个小丘上是什么吧。”

勒滕博接过望远镜,打开之后望向远处莫名出现的几个小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小丘表面“棱角分明”,明显是人工的产物,而小丘顶上,则是一座不大的圆木堡垒,木制的围墙、塔楼还有堡垒下面挖出的不少半人深的沟渠,沟渠之间还摆着不少木拒马。

“这,”勒滕博又左右看了看,发现每过几百米,就有一个类似的小丘上有一座修好的木堡“对方思路很清晰啊,不过,那个木堡守军能超过一百人就已经是上限了吧。”

“阁下,怎么办?”

勒滕博指着那个木质的小堡垒,对旁边的毕卡迭斯说道“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讲的么?”

“您是准备派我决死冲锋一波?”

勒滕博愣了一下“啊?”

“您前几天不是说我,很容易死么。。。”

勒滕博强忍住自己抽这小孩一巴掌的欲望,这孩子和他自己儿子一个德行,说话总有点街头搞笑艺人捧哏的感觉“不是,我是说,战争的目的那句。你觉得敌人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您说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毕卡迭斯看着远处无数的据马和沟渠,倒吸一口凉气“对方,不会应对骑兵?”

“不,实际上这样的障碍,不仅仅是对骑兵有极强的迟滞作用,”勒滕博打开望远镜又仔细看了看“敌人在木堡上有一定数量的守军,强攻木堡的话,在穿越据马和沟渠的时候,就是活靶子。”

“那,怎么办?”

勒滕博扫视了一周“这样,叫斯托卡德过来,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一个传令官骑马迅速地跑回到后方的车队中,很快,他带着一个比勒滕博稍微年轻些的男人骑马到了勒滕博身边。那个男人穿着一件半袖皮夹克,腰带上的包里则装了不少东西,像是锤子和炭笔,还有几张纸卷。

“这位是紫山的战地工程师,营地和周边的工事都是他规划建造的,”勒滕博指着远处的那个木堡“现有的东西,怎么解决那个?”

那个被称为斯托卡德的男人拿出自己腰上的望远镜,看了下远处的木堡“我们这儿没带炮是吧,你帮我找上些小伙子,我要做上两个弩炮。”

“弩炮?要这么古典么?”

“投石器也行,但是投石那东西,砸一天也未必能砸到那种小‘堡垒’,”斯托卡德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子“弩炮比那东西靠谱得多。”

“行,那你先弄,我和小子聊一会儿。”勒滕博翻身下马,指着坐在马上的毕卡迭斯“跟我来溜达会儿。”

毕卡迭斯看了眼坐在马上打盹的老鲁道夫,也下了马,他身上的胸甲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让他的小腹下硌得有些疼,随即几步跟上了在夏天仍身着长袍和甲胄的勒滕博。

“阁下,请问您。。。”

“你觉得,为什么敌人想要以这种伎俩阻滞我们的进军呢?”勒滕博看着毕卡迭斯,问出了他的问题。

他看上去并不像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卡迭斯知道这似乎是他的考验的一部分,他做沉思状“敌人想要我们不能尽快攻到苏瑞尔。”

“那么为什么敌人不想这样呢?”勒滕博坐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向另一块石头指了指示意毕卡迭斯坐下。

毕卡迭斯思索了一会儿,这并不困难,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因为他们还没准备好面对三国联军?”

“是的,这点很明显,你能想到这点真是不容易,”勒滕博打开了水囊,喝了一口“孩子,跟我讲讲你自己,我对你毫无了解。”

“您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呢?我就是一个私生子,父亲姑且把我当回事儿,为我找了个未婚妻,虽然那个女人在我父亲的卧室里待的时间远比在女人的俱乐部里待着的时间长,”毕卡迭斯笑着坐下“不过这场战争后,我就将变得不同了,我将成为邦联的英雄。”

“说实话,成为英雄还是挺难的,孩子,”勒滕博看着几个大块的木件慢慢地变成了一座弩炮“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做一些,轻松方便的活计。”

毕卡迭斯站起身,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他此刻如同一个男人般,低吼着“阁下,我希望您能对待我就像对待您其他的胸甲骑兵军官一样,我是来做战争英雄的,而不是做一个被其他士兵在背后中伤的‘伟人’的。”

勒滕博看着那双犹如幼狮般的眼睛,愣了会儿,然后笑了出来“你还是不懂啊,小子。”下半句刚要出口,勒滕博就看到三股红光射向那座不大的木堡,没过多会儿,那木堡就燃烧了起来。

“好了,准备继续前进吧。”

虽然问题最大的山堡已经被拆掉了,但是密密麻麻的壕沟和据马还是给行军带来了不少麻烦,而过了这一处,就又看到远处有一座木堡,让人看得脑壳生疼。

不过这样的工事,解决起来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将什么燃烧的东西射到木堡上,木堡燃烧起来之后就开始朝着木堡的方向行军,虽然还有零星敌人举枪射击,但是很快就被紫山的步兵发现然后杀了个干净。

但是,当他们翻过又一座小丘之后,他们发现,远处,又有一处上面建了一座木堡的小丘。这时,已经将近黄昏了。

敌人用人力造出了数量巨大且简单的工事,这样简单且有效的工事确实让紫山的陆军行军缓慢,索性直接在小丘一带扎营,这样也能有不错的视野。

一天的缓慢的行军,让勒滕博感到格外的疲惫,这样的疲惫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消灭一座山堡之后又看到一座,还要等它烧个干净,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座,又看到远处的小丘上有一座木堡的那种疲惫。他吩咐手下回紫山调过来两门骑兵炮之后,就直接躺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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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一瞬间,仿佛坠入了一池微暖的湖水之中。他闭上眼,享受着一种莫名的坠落感,就像身穿鳞甲跳入夏日的湖一般,向下慢慢地坠落。面前的一切,远比诺尔德的永夜更为骇人,一切都是无尽的漆黑。

他就这样坠落着,慢慢地,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亮点,仿佛冬季的夜空中,唯一的一颗星,那亮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影。他再熟悉不过的一个纯白色的人影,宛如梦幻一般。

“幼鹿?”他想要叫出声,但是张开口却没有声音,只能看着那个身影,那个白色的身影走到他的面前,轻抚着他的脸庞,然后,吻了下他的额头,消失了。

在那个白色身影消失之后,周围的景色慢慢地变得清晰可见。那景色,也同样是暗色的,但是却远不如之前可怕的漆黑。看上去,像是墓穴的坑道,又像是哪里的地宫。

此刻,他面前,就是雕刻着不知什么内容的巨大石门,这座黑色的石门如同他面前的一座山岳,岿然不动。

他站在门前,不知道这座巨大的门到底有什么启示,他迈着步子,在门前踱了两圈,仔细地观察了下门上的花纹。他曾几何时见过门上的文字,那是现在基本已经消失的古诺尔德语拼音,他家中的几件巨兽时代的文物上,都有零星的古诺尔德语拼音。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家教说过,古诺尔德拼音虽然是诺尔德人的文字,但是实际上它只是为诺尔德语注音而已。这种文字其实是巨兽文明的语言。不过他也不知道,毕竟他没有学习过任何相关的东西。

正当他纳闷自己到底到了哪里的时候,门,震动起来了。

这门的震动,就像一座山岳被撼动得即将倒塌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古老机械发出的怒吼似乎让空气都发出了战栗的声音。

随着那机械的声音带动着整个地宫的颤动,那座黑色的巨大石门,向两侧慢慢地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小远大于紫山堡垒大厅的墓穴,说是墓穴,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一位领主的大厅,满覆着雕刻花纹的墙壁上的凹槽中,是一个又一个泛着金纹的石棺。有不少石棺早就被打开了,里面或许主人早就不见了,还有些陪葬品,也有可能是一具身穿远古铠甲的尸体。

大厅中,横着不止一具干尸,视觉上看起来,这些干尸反而不像是古代的产物。他们的衣着,有的源自人类王国时期,有的好像是奥斯洛尔德帝国时代的尸体,不过他们的身份应该都差不多,那就是盗墓贼。

大厅正中间,却有一个更为令人瞩目的存在。

一个女人,看不出年龄,一头白色的长卷发,而头上戴着一个蕾丝的白色纱布蒙住眼睛,脖子上和双手的手腕上都被一根铁链锁住,直接连接到不知是石制还是金属制的巨大穹顶上。身着一套白色的,像是睡衣一样的长斗篷。她坐在那冰冷的石制地面上,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寒冷一样。

就在他正准备走上前去,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身旁,走过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一套看起来是金狮统一奥洛尔后1200年前后的黑色全身甲胄,整个甲胄闪闪发光,没有半点划痕,肩甲和胸甲上,还有红宝石镶嵌出的太阳图案。

“鲜血日轮”。

这是勒滕博此刻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东西。

正当他准备拔剑,从背后刺穿那男人的肚子时,他发现,自己似乎根本触碰不到那个人,只能看着那个人做的一切。他还算聪明的脑袋很快就让他明白了,自己似乎做了一个“诸神启示的梦”,梦到了过去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他站在那里,就那样看着那个男人走到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面前。

“您好,尊贵的看守者。”

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女人明显愣了下,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种机械的微笑“请问您是哪位?”她的声音听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的感觉,但是却带着股沧桑,一股阅尽千帆后的沧桑。

那个男人什么也没说,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女人蒙眼的那条白纱,露出了那女人骇人的双眼。

眼窝里并不是像常人一样的双眼,确是如同根本没有长出过眼睛一般,平坦光滑的白色,就像她同样苍白光滑的皮肤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泛出了些金属光芒。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双眼窝被不知什么融化的金属所填满。

男人又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嗅到血腥气味的女孩明显有些不安,而当男人用那带着血的拇指抹了抹女孩的嘴唇之后,女孩浑身一阵抖动,随后,那“银制的眼睛”上的花纹,亮了起来。

“让我听听你的请求,日轮的选民。”

女孩的声音,变得多少有些洪亮起来,在大厅中如同一只精灵,不断回荡着,发出空灵的声响。仿佛那男人指尖上的血,给予了她无穷的力量一般。

那男人单膝跪在女孩面前,双手捧着女孩的右手,放在自己低垂的头上“高贵而伟大的看守者,请您看吧。”

那女孩虽然没有眼,但是勒滕博仍在她脸上看到了些许的不适和厌恶。

“你的头发真脏,多久没洗了?”女孩说出了这多少有些让人惊诧的话语,但是很快,她就叹了口气“算了,这对你来说的确是奢求。我能看到你的请求,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们要帮助你。”

“尊贵的看守者,您所生的时代满溢着正午烈日的光辉,而现在,太阳已经西沉过一次,我们曾经历过最为漫长,最为黑暗,逾五千年的永夜,而现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洒在大地上,”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哭腔“日轮的遗族,因看到这缕曙光而狂喜,生于正午的您,又岂知道这缕您看来微不足道的光,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女孩的嘴角微微扬起,她的脸,平静得像是雾湖的湖面一般,她站了起来,身上挂满了的饰品发出了彼此碰撞的珑璁声“选民啊,日轮的金车因信者的虔诚而前进,我和我的同胞,将助你让光芒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起来吧!日轮的侍从们!我们生于正午!正是为了守护雾霭中的朝阳!起来吧!日轮的侍从们!”

整个地宫,发出了更为骇人的震动,女孩脚下的石制地面慢慢亮起,那是黄金所铸的太阳,金色的光辉顺着无数凹槽满布了整个大厅,一座座死闭的石棺颤抖起来,棺盖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个接近三米,肌肉膨胀的人,这些人或男或女,一个个皮肤都如死人一般,成青紫色。

他们从石壁上的凹槽中取出了一件又一件闪耀着光芒的甲胄,有的全身泛着金光,有的黑如一只渡鸦。金色的,像是被日冕融化的流银,黑色的,如同太阳上至阴的黑点。最后,这些从棺中爬出的人,加起来约有三百余人,聚集在大厅中,列好了队。其中为首的,金色的胸甲、肩甲和腿甲,头上戴着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头盔,手中则是黑如永夜的一把长枪。

“看守者,我们为您服务。”

那女孩面对着已经列队好的这些军士,没人知道她是否真的还保留着“看”这个能力,但是看起来,她似乎是在看。

“日轮的侍从们,我们要去扞卫,永恒的日轮!”

勒滕博惊醒了,虽然是夏季,但是他身边,似乎仍弥漫着地宫中的那股子阴冷的气息,他走出帐篷,看着东方。

“鲜血日轮,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