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瑶被吻到快要窒息了穆径庭才放开她,一脸满足地说道:“做个好梦。”
说罢,穆径庭在凤心瑶的呆愣中消失在夜色里,凤心瑶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嘴唇欲哭无泪,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罗氏见她顶着一对熊猫眼出来吓了一跳,“怎么?昨天仙儿入梦找你了?”
凤心瑶宁愿是仙儿入梦,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见凤宏水姗姗来迟,没好气道:“大哥,他们昨天闹到什么时候才走的?”
凤宏水宿醉地锤了锤头,呐呐道:“全都在我院子里睡着呢!”
凤心瑶:“……”
“你们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凤心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凤宏水虽然还没彻底清醒,但不糊涂,闻言诧异道:“小妹,你怎么知道我们喝酒了?”
凤心瑶一顿,没好气道:“你看看你自己,一声酒气臭烘烘的,不是喝酒难道是喝尿?”
“噗!”凤宏泽喷了嘴里的粥,一脸控诉地看着凤心瑶,“正吃饭呢!能不能有点儿讲究?”这话换来凤心瑶凉凉的一眼,凤宏泽立马蔫了。
罗氏不赞同地看着长子,沉声道:“虽然昨天是除夕夜,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么放纵,怎么能喝成这样?他们呢?怎么不过来吃饭?”
凤宏水老老实实地听罗氏数落,低声道:“径庭刚刚先走了,司徒晗他们几个还没起,等他们起了我再去叫人。”
罗氏无奈地摇头。
过了正月宫中便着手准备三皇子成婚大礼,凤心瑶身边几个定亲的小伙伴全在家中待嫁,不用再去官学了。
凤心瑶第一次感到孤寂,同颜彤彤在落英阁凄凉地对视,两人望着一树梅花哀叹,叹一声,落一场花瓣雨。
没一会儿何湘不干了,出来抗议道:“你们再叹下去我这梅花就保不住了!”好在多了一个李冰月,凤心瑶多少有些慰藉。
“下个月三皇子成亲之后,很快就轮到我二姐出嫁了。”颜彤彤托腮说道。
凤心瑶叹了口气,“那也是我大哥成亲的时候。”李冰月被她们俩逗笑了,扶着桌子乐不可支。
值得一提的是海棠院那边的柯庆茹和唐盈几个也到了定亲的年纪,没了那些喜欢惹事的姑娘,凤心瑶的日子一下子清净不少。
男院那边倒是彻底凄凉了,凤心瑶以为至少还有穆径庭这么个熟人在,哪知道到了官学才听说穆径庭也去宫中当差了。两人习惯了海棠院那些人找事,穆径庭几个出面撑腰,热热闹闹的样子,没了这些欢声笑意,倒是开始不自在了。
这么一来凤心瑶也不爱来官学了,她又是自己独门独院的,不来也没人说她什么。
等她旷了三天课后,颜彤彤不干了,亲自上门逮人,“要是连你都不去官学我待着还有什么劲儿?”
凤心瑶呐呐地看着颜彤彤,说的这么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最后还是被颜彤彤给拎走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三皇子同北蒙丹珠公主成亲了,成亲之后皇帝册封三皇子为宣王掌管农事,命他迅速搬出皇宫。
司农部是个没有实权的部门,干好了天经地义,干不好就等着挨批。
三皇子心下怨恨,好些天都沉着一张脸,心里不痛快,三皇子直接去了丹珠的院子,见她正对镜描花黄,一屁股坐下,恨声道:“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让本王去掌管什么司农,本王可是他唯一的嫡子!”
丹珠从镜中看到暴怒的罗颖飞,嘴角邪邪一笑,起身道:“王爷何必动怒?如今你娶了我,有我父皇在背后支持,你还怕什么?就是没有实权又如何?我北蒙要多少兵力有多少兵力,王爷可不差这几个虾兵蟹将。”
这话罗颖飞爱听,当即搂过丹珠,不规矩地对她上下其手,贴着她耳朵沙哑地说道:“那本王可要好好看看王妃的本事了!”
一番颠鸾倒凤,丹珠衣衫不整地从梳妆台上去了一瓶药交给罗颖飞,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媚声道:“皇上已经不能人道了,一个男人不能人道时间久了心里肯定会扭曲,这药可以造成神经错乱,王爷看准了时机给皇上服下,只要用量不多连太医都不可能发现,等到服用了一定的药量,那人会在醉生梦死之间升天,死得飘飘欲仙,毫无痛苦,王爷只要能让皇上立下遗诏,我们的事就成了!”
这是他们最大的期望,若是事情进展顺利最好,若是进展不顺利,到时候只能来硬的,当然,罗颖成并不希望兵戎相见,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上位。
握着手中的药瓶,罗颖成道:“我会进宫一趟,把东西交给母后。”
丹珠制止道:“不能给母后,母后行事不够严谨,很容易露出马脚,这件事情最好是让法师来做。”
“法师?”罗颖飞一脸疑惑,却听丹珠煞有介事地说道:“法师当初是母后请进宫祈福的,明面上与我们并无交集,又深得皇上信任,可以自由进出御龙殿,由他动作再好不过了。”
罗颖飞似乎也想明白了,奸笑一声,应了下来。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春末夏初,正是凤宏水同颜彤妍的大喜日子,逍遥王府难得高调了一回,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凤心瑶帮着罗氏招呼女眷,主要是那些要好的手帕交。
最令大家惊奇的是穆南王妃竟然上门帮忙了,这次可不是罗氏去请的,而是苏氏自告奋勇过来的。
事情要追溯到过年那会儿,初一一早苏氏正等着穆径庭过来一起用膳,哪知道左等右等没能等到穆径庭,却看他衣衫不整地从外头回来。
穆南王当即怒了,要不是因为大过年的不好发火,他肯定把穆径庭给揍了。
在苏氏一番追问之下,穆径庭也没隐瞒,只说去逍遥王府同逍遥王畅饮了一番。
这才苏氏更惊奇了,以穆径庭的自制能力再怎么畅饮也从未把自己喝成这样,这样一打量,苏氏立马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指着穆径庭的腰间问道:“你的玉佩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