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和陈永新也别过脸。
王宇阳看了凌阳半晌,也深深吸了口气,与凌阳使了记眼色。
把王宇阳和凌阳的动作看在眼里,袁真真又拉了拉苏祥丽。
“既然这样,那就择期不如撞日,凌阳,麻烦你现在就去我家一趟好吗?哎,真真,你拉我做什么?”
看着苏祥丽一脸的自信,袁真真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没什么。”袁真真又泄气了,女人间的友谊看似牢固,实则脆弱的很,有时候,装聋作哑反而比好心地说出来好些。
……
去苏家的时候,凌阳忽然抓着王宇阳,“刚才好像喝了些酒吧,走吧,我们坐李华的车。韵瑶,麻烦你开宇阳的车子,跟着我们后头。”并与张韵瑶使了记眼色。
张韵瑶点了点头,拿过王宇阳的钥匙,上了他的车子。
苏祥丽说:“宇阳刚才喝过酒吗,我怎么就没印像了?”
张韵瑶马上说:“喝啦,你这个女朋友有些失责哦。”她半开玩笑地道,“走吧,本小姐的车技也是一流的。”招呼着袁真真和苏祥丽坐了王宇阳的车子,自己则当司机。
凌阳拉着王宇阳上了李华的车子。
……
三辆高档轿车驶进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这是教师楼,有些年头了,所以外表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底蕴却在,毕竟这儿是某间国内排名比较靠前的大学学府的教师宿舍。住在这儿的大都是教师们。老师们待遇不错,大都有小车代步,但三辆高档轿车驶进小区时,仍是吸引了众多眼光。
好在,天气炎热,再是好奇,也就是从窗外瞧上一眼罢了。也实在没那功夫打开门去瞧过究竟。只是看着其中一个高佻女子,就议论开了:“老苏家的闺女带了一群有钱的朋友。”
看着王宇阳新开的法拉利,苏祥丽还是相当有面子的,尤其李华陈永新二人开的车子也不差,她亲切地挽着袁真真的手,笑道:“走吧,真真。”
她指了指某一幢楼,“我家就在六楼,老式的楼房,需要爬楼梯,辛苦你了。”
“没事,又不是没爬过。”袁真真说。
“唉,这老式的楼房住着真不方便,配套设施也落后,停车位也不够,你瞧瞧,到处都是车子,乱七八遭的。”苏祥丽厌恶地垮过脚下搭有铁杆的排水沟,提着袁真真说:“我呀,早就向往海景房了,坐在卧室里就可以观看一大片海景,甭提有多享受,得让宇阳买这样的房子才是。”
袁真真看了背后四男一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个,祥丽。”袁真真停下脚步,说:“我忽然胃子有些不舒服,想去抓些药。”
苏祥丽就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胃疼呢?”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刚才冰冻西瓜吃得多了吧。”袁真真捂着肚子,说:“我就不上去了,我先去医院抓些药吃吧。”
“唉,也好。那你路上小心些吧,要不,我让宇阳送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伯父的病情要紧。”
凌阳上前,得知袁真真要走,就问:“怎么了?”
苏祥丽说:“真真肚子疼,说要去抓药吃。”
袁真真朝凌阳几人歉意地笑了笑,就打着伞走了。
凌阳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华上前:“走呀,这么大的太阳,不热么?”他一下车就热得冒汗呢。
凌阳收回目光,又看了看王宇阳,没有说什么,大步往楼梯走。
大热的天,爬这样的老式楼梯整整爬过六楼,这群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年轻人可叫苦连天。
苏祥丽穿着八寸高的高跟鞋却像没事人似的,却把手上的提包和伞都一股脑地交给王宇阳,让他帮着拿。
王宇阳说:“我也够累好不好?自己拿吧。”
“哎,我说你……”苏祥丽正要发火,忽然想到一会儿还得让王宇阳付钱,拿人手软,就把火气压了下来,又继续爬。
“爬楼梯太艰难了,宇阳,将来咱们结婚后,可得买两套房子,一套咱们住,一套给咱爸妈住吧,这样我们就不用爬楼梯了。”
王宇阳没有啃声。
张韵瑶却是一肚子火,忍不住刺了两句:“苏小姐是把宇阳当提款机不成?”
苏祥丽不悦回头:“什么提款机?说得多难听,这是宇阳爱我的表现。”
张韵瑶撞了撞身边的凌阳:“听到了吧,得向人家宇阳学学。”
凌阳看了王宇阳一眼:“行!一会儿再说吧。”
张韵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轻轻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却是把自己的提包递给他,“替我提提呗。”
凌阳接过,把包提在手头抱怨道:“你们女人呀,就是事儿多。也不知装了些什么,重死了。”
“我们女人可是支撑着六成的世界经济,少来小看咱们女人。”张韵瑶反唇相讥。
李华哈哈一笑:“雅丽也是这样呢,每次大手大脚花钱,总会有正当理由,说是给经济作贡献。”
张韵瑶一边爬楼梯一边说:“那我和雅丽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是事儿多。”凌阳说。
陈永新说:“得了,你们有女朋友的就别在这儿显摆了,我还是单身狗呢,是想虐死我不是?”
苏祥丽就说:“以你的条件,还怕没人要?怕是眼界太高吧。”
陈永新说:“应该是你们女人眼界高。”
“我们眼界怎么就高了?”
“还不高吗?一来就要车子房子票子,还要帮养自己父母,嘿,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得,我还是打光棍罢。”
苏祥丽就说:“直癌男怕就是你这种男人了。”
陈永新反唇相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到了六楼,苏祥丽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苏木军和老婆谢素芬赶紧迎了上来。
寒暄一番,回归正题,众人看着凌阳。
凌阳打量苏木军,问道:“麻烦苏先生把那个夭折的孩子的事儿讲一下吧。”
尽管不怎么相信凌阳的话,但看在王宇阳的份上,苏木军还是讲了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七岁多时就被检查出有心脏病,七岁多时得了心脏病死了的。
凌阳却说:“我看未必吧。”
苏木军说:“我自己的孩子,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凌阳望了某一处,笑了笑说:“祥杰,你来说说吧。”
“凌阳,你在跟谁说话?”李华四处望了望,忽然,随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他心头一个哆嗦,身子靠近凌阳,小声道:“那个夭折的孩子,就叫祥杰?”
“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李华心头咯噔一个响,赶紧说:“你看得到他?他真在这屋子里?”
凌阳蹩他一眼:“你忘了我的身份?好了,别闹,祥杰正在说话呢。”
众人也全望着凌阳,顺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什么什么没看到嘛。
谢素芬就带着怀疑谴责的目光看着王宇阳。
王宇阳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凌阳,轻声问:“凌阳,可有问出了什么来?”
凌阳收回目光,冲苏木军谢素芬冷笑一声。
“祥杰是有心脏病,但并非不可救治,而是你们,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治他,所以在祥杰心脏病发作时,故意不让医生施救的。”
刚才祥杰对凌阳说了,他的心脏病并不严重,只要做两回手术就可以成功。但做手术需要花费数万元,当时以苏家的条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二十年前数万元可不是小数目的。
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夫妇俩还是想尽办法给孩子凑手术费的。只是后来意外发现妻子怀了身孕,夫妇二人就这个孩子就没有那么积极了,因为听人说这个心脏病就算做了手术,将来也不能做太多的剧烈运动,需要一辈子观察的。夫妇俩只是普通教师,工资并不高,加上肚子又怀有一个,就心照不宣地忽略了这孩子的病情。直至孩子有一天忽然心脏病发作,本来医生就说只要立即动手术,希望还是相当大的,但苏木军夫妇却主动放弃了,看着苏祥杰慢慢地因心脏剧烈跳破而亡。
凌阳冷冷地盯着苏木军,“祥杰说了,他之所以投胎在你们家,本来就是来索债的,因为你们上辈子就欠了他。所以这辈子来找你们要债,只要债讨完后,就会乖乖当你们的孩子。可你们依然与上辈子那样,为了几个钱,把他卖给了人贩子,受尽苦楚而死。所以这辈子,得先向你们讨完债,方成为你们的儿子。”
苏木军夫妇脸色大变。
凌阳又冷冷地道:“祥杰死后,你们也没为他们超渡,害他既不能抬股转世,又不容于阴间,一股怨气无处发,只好一直跟着你,追随着你,纠缠着你,直至你死亡为止。”
“难道你没发现,你后背心的痛楚,就与祥杰所受到的疼痛是一模一样的吗?”
苏木军声音颤抖道:“你胡说,你胡说。”
谢素芬也颤着声音说:“对,没那么回事,祥杰是得了心脏病死的,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救不活,就算动了手术,也会成为一辈子废人。所以我们才放弃的,并非舍不得花钱。”
“你觉得,你们这话,祥杰会信吗?祥杰,你说呢?”
“当年祥杰死时,曾对你们说过一句话,你们忘了?”
夫妇俩茫然。
凌阳淡道:“祥杰在临死前,曾说过一句话,他说,没讨完债,我是不会走的。你们真的忘了?”
“啊……”夫妇俩惊叫一声,苏木军更是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六神无主,神色恐惶。
就是苏祥丽也睁大了双眼,一副惊悚的模样。
“祥杰投胎在你们家,他并不知道他是来讨债的,不过,冥冥之中,他会以生病的方式,或以别的方式来让你们把这笔钱花出去,也就是你们做父母的业报。只要把这份业报还了,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可惜了……”
凌阳摇了摇头,懒得去指责这些不负责任的父母。
来讨债的孩子还有一个特征,就是讨完债后,他会以死亡的方式向父母表明情况自己是来讨债的。或是继续活下去,开始当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所以那些好端端忽然就死去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讨完债后,离去的。
过了会,凌阳又说:“祥杰说,他的心脏病只是普通的心脏病,只要动了两回手术,花上十来万元,就可以痊愈。是你们,舍不得为孩子花钱,加上肚子里又有了,这才狠心放充祥杰的。”
苏木军颤着声音,还想说什么,凌阳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除了祥杰外,还有一个人对你们心怀怨恨。”
“谁?”尽管苏木军表面上不相信凌阳的话,但内心里已是信了的,因为祥杰的病情,只有他和妻子是知道的。就是女儿也并不清楚的,这些年来他们夫妇也从未对外人提及过。可凌阳一个外人却说得头头是道。
“马玉梅。”凌阳看着苏家人,“你们认识她吗?她死时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正用一脸怨恨的表情瞪着苏小姐。”
“马玉梅?”苏木军一个哆嗦,与妻子对望一眼,夫妇一脸茫然,想了又想,然后说:“我们并不认识马玉梅呀?”
苏祥丽在得知自己被一双死去多年的眼睛盯着,也全身打个机灵。
“马玉梅?”一听说还有个马玉梅的女人对自己怀恨于心,苏木军很是震惊,与妻子仔细回想着,依然没有头绪。
“我真不认识这个人呀?是不是弄错了?”
凌阳看着屋子里的某一处,“可否与我说说,与苏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过了会,凌阳脸色古怪地看了苏祥丽,又看了王宇阳。
苏祥丽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后退一步:“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并不认识这个人的。”
“宇阳,你认识吗?”
王宇阳神色古怪:“那个,那个……我奶奶,好像就叫马玉梅。”
“啊?”李华陈永新二人也叫了起来。
凌阳看了看某个地方,转头说:“她也承认了,她就是你奶奶。”
王宇阳古怪地道:“奶奶?真是我奶奶?奶奶不是早就因病去了么?怎么跑到苏家来了?”
凌阳脸色也有些古怪,他摸了摸鼻子:“你奶奶当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我是真没法子说出口。”
“为什么?”众人问。
苏木军也倍感纳闷,他并不认识王宇阳的奶奶呀,更何况,按王宇阳提供的时间,马玉梅死时,王宇阳还没有与苏祥丽交往呢。
“宇阳,你奶奶说,她的主要目标是苏小姐……”
苏祥丽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宇阳的奶奶,我与宇阳交往时,他奶奶就不在了,她怎么会找上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对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木军也问。
他现在是完全是相信凌阳了,因为凌阳能准确说出苏祥杰生前发生的事儿,没有一丝作假,儿子是如何死的,他和妻子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来从未对外人提及过了,就是双方的亲生父母。
但凌阳却说得一丝不漏,证明他这个病,确实与儿子的怨念有关。
凌阳看着苏祥丽,想说什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李华说:“宇阳,你奶奶怎会找上苏小姐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宇阳有也些茫然,他看着凌阳:“我奶奶可有说原因吗?”
“说了,可是,我却是难以启齿的。唉,这样吧,我让宇阳的奶奶亲自现身,与你们说个清楚吧。”
“可以让我奶奶现身?”王宇阳脸色古怪。
凌阳说:“嗯,我们麻衣观有一种术法,可以让死者的阴魂现身,不过,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罢了。但声音却是能听得见的。你们先转过身去,再闭眼。”
苏家人胆战心惊地转过身,闭眼。
一会儿,凌阳就说:“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众人迫不及待地转让身,就倒吸口气,只见客厅空调下,平空出现了个白色人影。因为人景有些模糊,看不清脸,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那,众人鸡虎疙瘩都起了满地。
“……奶奶,是您吗?”王宇阳犹豫着,轻声叫道。
“是我。”白影声音粗哑。
“真是奶奶?”王宇阳脸皮抽搐着,看了看凌阳,目光睁得老大。
凌阳压着他的肩膀:“坐着别动,她虽然是你奶奶,但阴阳两隔,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这位大师说得是,宇阳,离奶奶远一些,奶奶如今只是个鬼,人鬼殊途,不能靠得太近,否则会倒霉的。”王宇阳的奶奶马玉梅声音粗嘎,但任谁都能听说其中的关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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