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克勤盯着凌阳的表情就追问道:“凌阳你现在跟朱雅丽还有联系吗?”
“偶尔。”
“朱雅丽现在在京城上班!万豪集团法务部特别助理。”万克勤说到,“上个月我在京城公安部里还碰巧碰到她。这才知道,人家现在混得可好了,未婚夫居然是公安部长的公子,再过不久就即将举行婚礼。”
“啊,对了,还有谢佳玉。谢佳玉现在也在广州,她老子这几年官运特别强,先前还未毕业时,她老子也只是揭阳市里不起眼的副市长,如今已是揭阳市常务副市长了。她表叔据说已经是副部级了,标准的官二代呢。”
王聪海在一旁暗道:果然万克勤恨凌阳入骨呀,这不是在凌阳伤口上撒盐嘛!
凌阳这副瘦高的身材以及俊美的面容,放在哪儿都属于吃香型的,当年一进学校就把当时当了三年的校草谢嘉禾挤掉,成为新出炉校草。一坐就是四年,无人能撼动其地位。倒追暗恋他的女粉丝无数,朱雅丽就是一个,谢佳玉更是一个。
如果说朱雅丽是带着卑微奉献型,那么谢佳玉就是正大光明加霸气型了,只是同样铩羽而归,就因爱生恨,开始与凌阳作对。凌阳也从未客气过,谢佳玉针对一次,他就收拾谢佳玉一次,最凶的一回,还当场甩了谢佳玉耳光。
而凌阳从未给过好脸色的二女,却是同学中混得最好的,这在旁人看来,怎么不肝肠寸断,怎么不抓心抓肺地……痛快!
“看来同学们都得不错。”凌阳微笑着说。
“是呀,都混得不错。就只有我混得最差了。不过你也别灰心,让万克勤提携提携你,说不定也给把你弄进编制里,好歹也是个公务员了。”王聪海说。
王聪海表面鼓励着,实际上心里却是在看凌阳的笑话。
你在大学里高傲,系花全都往你这儿凑,你还一副清高样,这个瞧不起那个看不上的,现在好了,人家混得比你好,反而是你自己混得不乍样,活该,这就是报应。
“凌阳,如果你还想进入政法界的话,我可以在顾主任面前给你说些好话。”万克勤笑得文质彬彬:“好歹咱们也是同学一场,就算没在一个班,到底是同学,又在同一幢楼层,还是邻居。只要在能力范围内的,帮助同学也是责无旁贷!”
旁边柜台工作人员实在是无语了,这两个傻帽从哪冒出来的呀?眼前这位那可是咱们大老板都要巴结的人物,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都能把这两个傻帽甩出宇宙去。
凌阳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果说他对朱雅丽无感,那么对谢佳玉就是厌恶了。仗着父亲是当官的,没少对他指气熙使,仿佛大小姐她瞧中了自己,是自己的福气似的,在他面前从来是盛气凌人的。以凌二公子的脾气,没有当场甩脸子也算是好脾气了。只是谢佳玉却相当过分,因爱不成,反生恨,回回与他作对。有一回居然莫名其妙对一位同班同学大打出手,理由相当的牵强,主要是这位女同学向凌阳借了本书而已。
凌阳很是愤怒,当场就甩了谢佳玉一耳光。这事儿当时还闹得挺大,连系里的教授都被惊动了,不过在凌阳的刁理下,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开始实习,实习期间也还与谢佳玉发生过冲突。实习结束后,凌阳也没有回学校报告,毕业证还是王绍谦帮拿的。也就在正式毕业那天,谢佳玉的官二代身份才彻底曝露出来。
当时凌阳已早早离开了京城,毕业典礼上发生的事儿也就无从得知了。现在从万克勤嘴里听到,那么证明谢佳玉的身份应该是她本人泄露出去的,估计是想让凌阳后悔吧。
看了下手表,凌阳抱歉地说:“我还要去办事,不好意思,改天再聊呀。”这二人的表现,使得凌阳对老同学意外相逢的喜悦之心全都淡了,连请客的心思都没了。
“下回空了我请客,咱们老同学好好聚一聚!”说得都是废话,大家电话都没留一个,此番分开,还联系个鬼。
“好呀,没问题。”看了凌阳的笑话,万克勤也算是身心舒泰了,尽管他还不想放过凌阳,只是他还有正事要做,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万克勤脸皮厚地要了凌阳的号码,等凌阳离去,二人在酒店门口亲自目送凌阳在路边等了一会,就穿过马路,往马路对面走去……
王聪海低声对万克勤道:“凌阳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气傲,还没有眼力,他要是有你的好眼力,不那么清高,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万克勤嘴里说着谦虚话,心头却相当受用。
“可惜啊,时也,命也!”王聪海摇头叹叹,心里也是爽到爆。虽说大部份男人心胸广阔,但并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如此,总也会有一两个心胸狭小的,看到你不好过,我就开心了。
更何况,当年他对凌阳的独立特行也是相当的吃味的。
凌阳穿过马路上,并没有停留,而是沿着马路人行道,走了十多迷远,转入一个路口,从这个路口过去,就是麻衣观的正门了。
“麻衣观?”万克勤眼力还不错,一眼就认出了前方那是个道观。
“他去道观做什么?”
“听说麻衣观道法精深,才搞了一场开光法会,可轰动了。”王聪海说。
万克勤忽然击掌:“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大学期间,好像天天都在打座,据说就是个信道的。”
“靠,这小子毕业后还在干这玩意?”想着凌阳穿着道袍的模样,二人都嗤笑起来。
不过很快,二人就笑不起来了。
因为凌阳还没走两步,一辆黑色轿车就停了下来,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与凌阳说了什么,凌阳就上了车。
“这人是谁?”王聪海问。但凡是男人,有志气的男人,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买车,买一辆好车。所以对各类豪车品牌标志如数家珍,那辆黑色轿车,是奥迪车,一看就知是高配的。开得起奥迪的大有人在,却不包括自己。
这辆奥迪车车牌号还是相当的牛逼,粤O—XX001的车牌号,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是政府公车,不用猜也知道车子主人的身份。
那中年人下了车来,对凌阳似乎还满恭敬的,也不知是啥情况。
二人互望一眼,心里都闪过熊熊不甘,而万克勤胸腔里的酸意,几乎要把周边空气都能腐蚀掉。
……
找上凌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国华,广州市X区委书记。如果读者再细心些的话,应该还知道,田国华还是徐川东的未来老丈人。
田国华来找凌阳,也是有要紧事的。他最近忽然大走霉运。
“……霉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出个门,也会被人撞倒,今天早上还差点就被人撞。工作上,也频频失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怀疑,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车上,田国华就开始向凌阳说起事情经过。
“哦,请风水师瞧过没?”凌阳看田国华脸色,气色确实不好。全是灰气。怎么说了,这种灰气,颜色相当奇怪,既非小人的那种绿灰色,也非霉气除身的青灰,却带着种灰白之气。
这股气体凌阳还是头一次遇上呢。
“还没呢,我现在是区委一号了,一言一行,都被人时刻关注着,也不敢太大张旗鼓得进行。只是前两日我去了贵观,想请道士前去瞧瞧。却被答复说,道观才行了盛大开光法会,后继事务还很多,要我再等两天。我可是真的等不及了,贵观道士这才给我解了一签,称我确是遇上问题了,但他们却是不敢解决,也解决不好,必须得掌教亲自出面处理。”
田国华诚恳地看着凌阳:“凌先生,我现在完全是如覆薄冰呀,搞得我在区委相当被动。还请凌先生帮帮我。”田国华现在日子确实很不好过,因为风水被破坏,副书记与他尿不到一壶里,二号也时常与他打擂台,负责的大型项目,也时常出问题,上头对他已相当不满,这令田国华相当的恐惶。
加上麻衣门的磐云道长说得相当清楚,他家确实出了问题,问题还很大,需要麻衣门掌教亲自去一趟。
堂堂一观之主都没办法,田国华也只能厚着脸皮来请凌阳了。
凌阳倒是没有推辞,安慰了他两句,一道来到田国华家中。
身为沿海经济发达的区委书记,住在区委一号楼,四室三厅的大户型,相当的奢华,保姆、司机齐备,比起内地来,档次不可同日而语。
田国华家中并没有人,应该全都出去了。凌阳一进入房子,就感觉到一股特有的霉气扑面而来。
凌阳皱眉,他的感观没有出错,还真是股霉气。
这不是普通霉气,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霉气,只有风水师或术士才能感受出来的气体。
田国华家中确实在走霉气。
“凌先生,来来来,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来。”在家中从未自己泡过茶的田国华,亲自拿了杯子给凌阳泡了杯茶来。
凌阳说了声谢,感受着客厅的气场,一切正常,唯独多了股霉气。
凌阳抱着茶杯,又在各个屋子里转了圈,从房间里的摆设可以看出,田国华家中至少住了有六口人。
“家中还有老人吧?”看着一个稍小的房间里的摆设时,凌阳问。
“是的,是我父母,他们年纪大了,在老家呆着我也不放心,就把他们接来广州与我一起住了。”田国华解释。
凌阳点点头,去了一间比较阔大,仅次于主卧的房间,“令千金有了未婚夫了吧?”
“是的是的,什么都瞒不过凌先生,我女儿确实有了未婚夫,这个月月底就要订婚了。”田国华看凌阳的目光就带着惊骇了,这也太厉害了吧,人家只是在女儿房间看了一眼,就知道女儿有男人了。
又去了另一间卧房,凌阳就问:“家中还有儿童?”
田国华说:“是的,这是我大哥的孙子,我父母这回也把他带过来玩了。”
“哦,几岁了?”凌阳看着孩子有些凌乱的房间,随口问道。
“七岁了,调皮的很呢。”田国华说。
凌阳没有再说什么,又去了阳台,田家有三个大台阳,露天的阳台就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专门用来凉晒衣服的。
“凌先生,可有看出什么了吗?”田国华见凌阳一直不言语,不由紧张了。
“风水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一切正常。”凌阳说。
田国华脸色一变:“风水没问题?凌先生,您确定吗?”
“确定。不过,透着股古怪是事实。”
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地方,但田家却是有一股比较强烈的霉气。按道理不应该呀,田国华的官运虽然不强,好歹也还能有十来年的仕途,这霉气又从哪里来的呢?
凌阳重新进入客厅,他发现这股霉气挺奇怪的,只在客厅里出现,卧室里却是没个一丝一毫。那么证明客厅有问题。
凌阳再一次打量客厅,这股霉气就像一朵蘑菇似的,就在客厅里缠绕旋转,却一丝丝地往田国华身上飘去。而田国华却没有察觉,只是脸上的气色越发的灰暗了。
“这霉气是从哪来的呢?”凌阳皱眉,不明白这股霉气怎会凭空出现在客厅里,还朝田国华身上钻去。
凌阳问:“老田,最近你家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田国华想了想说:“没有呀,也就是半个月前父母从老家来我这儿小住。还有就是女儿要订婚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事儿发生呀。”
“那,客有可有来过什么人?”
“……这个,除了我父母和侄孙子外,也就是一些与我走得较近的同僚下属,对了,我女儿的未婚夫,也偶有前来。”
“除此之外呢?比如说,一些比较陌生的人,看起来有些可疑的。”
“这个……没有,真的没有。现在天气热,好多人下了班都躲在自己屋子,很少有窜门的。这中真没什么人来。”
凌阳眉头锁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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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睡了觉起来,总是全身酸痛,好累的感觉,今天睡了午觉起来也是,中医老师说是气血不足的缘故,加上用脑过度。我想,我是不是该放松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