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阳可不是被吓大的,笑了笑说:“多谢伯母给我这个机会,我不会让伯母失望的。”
京华饭店?有点儿印像,好像听顾永浩在飞机上提起过,是京城某个大人物的亲戚开的,生为生意实在太好,平时侯吃顿饭也要凭会员卡预订位置,会员卡等级低了,也只能在大堂用饭,京城的公子哥们,讲的就是排场和脸面,大都一窝锋里往包厢里钻,自然就形成了另类的攀比。
京华饭店的老板也是拿捏住了这些二世祖的心思,知道二世祖们坐在大堂用饭,让人瞧了实在丢份,所以但凡有些身份财力的,情愿砸大把的钱办上个钻石会员啥的,至少可以让外人知道,哥们能够进入这个地儿,证明哥们是吃得开的。
如此一来,京华饭店的会员制度,反而让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子哥给炒成象征身份地位的地儿了。
就即使有人在京华饭店举办席筵,也必是采取请贴制,没有收到请贴的人是绝对进不去。
龙惠玲表面是邀请自己参加,实则是打击他,给他难堪。
京华饭店嘛,又不是龙漫潭虎穴,以前就是皇宫都经常去,区区一个饭店还会难倒自己不成?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凌阳还是请教了凌方。
“张家老爷子大寿,有没有给你发请贴?”
凌阳苦笑说:“有倒是有,不过我从未前去。倒不是张铁生瞧不起我,而是我不愿去,因为他知道我与姓刘的不对付,所以从未请我。但这张老头倒是挺会做人,每年过寿,都会提前给我送来一盘子寿羔。”意外地看着凌阳,“老祖宗,今年张老头的寿辰,你要前去么?”
“嗯,韵瑶的母亲邀请了我,不过我没有请贴。”
凌方立马说:“恰巧今年我身体已让老祖宗调理得差不多了,今年去一趟也无妨。”有老祖宗在,还惧怕姓刘的么?
凌阳说:“也好,有了请贴的人,应该可以带人吧?”
“当然可以,好歹我也是国家级退休领导。京华饭店再如何的狗眼看人低,也不敢这么明张目胆的。”
……
一句话就解决了请柬,凌阳就打算去买个正式的衣裳,只是他对这个时代的席筵还不是很了解,只好抓凌明月这个壮丁,陪他去购买行头。
凌明月到底在京城长大的公子哥,对吃穿住行还是很在行的,就带凌阳去了一个店铺。
“这是一间私人订制的店铺,专门做衬衣裤子的,价钱虽贵,但做出来的衣服确实很好,很受欢迎。就是这儿的服务员有些狗眼看人低,不过店长倒是挺不错的。”下了奥迪车,凌明月对凌阳如此。
凌阳微微点头,与凌明月一道进入店铺。
店铺并不大,也就五六十平左右,但服务员却挺多的,足足有六七个。
服务员正在给店里的一男一女服务着,看到了凌阳二人,也只是扭头看了下,就又别过头去。
“唉哟,凌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店员快速奔了过来,热情地迎接凌明月。
凌明月脸色这才好看了,说:“我家中一个长辈,想要在你这儿订制几件衣服,这个周五之前必须赶出来,没问题吧?”
男子看了凌阳一眼,笑着说:“哟,这么年轻,还是凌少的长辈,辈份可真高。这位客人要制几套?”
“现在大热天的,西装西裤就免了吧,就短袖衬衣和休闲裤各订五套吧。”
“唉哟,这可不成呀,五套,时间太赶了。咱们店里还有好些订单正在排队做呢。”
“钱不是问题。”凌明月自小过着富足的日子,何时愁过钱呀。
旁边一个正在试衣的男客就讥笑起来:“这是谁呀,原来是凌少。你老子的公司最近可是严重资金周转不灵,就快要倒闭了,你还有兴致在这儿充当你的大少爷派头?”
凌阳看过去,目光就眯了起来。
凌明月却冷哼一声:“我老子公司稳着呢,倒是你,听说你们高家最近日子也不大好过嘛。”
眼前这男子姓高,叫高少瑾,闻言反唇相讥道:“我高家再如何的不好过,也比某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强。”目光打量凌阳,撇唇道:“你们凌家几时出了个这么号人物?该不会是你老爸的私生子?”
“姓高的,你他妈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些。”凌明月大怒。
“我的嘴巴一向干净呀……”高少谨摊了摊手,一派电视里演的大反派角色。
凌阳打断他的话:“你姓高?”
高少瑾傲然道:“不错,坐不更姓,行不改名,正是你高大爷我。小子,凌家的废物我都是瞧过的,还真没瞧到有你这么号人物?是从哪冒出来的呀?”
凌阳没有回答他的话,对怒气腾腾的凌明月淡道:“且由他嚣张几天吧。”
“可是老祖宗……”凌明月情急之下,就把私下的叫法喊了出来,惹来高少瑾的哈哈大笑,“唉呀,还是老祖宗,这辈份可真高呀,该不会是凌方的私生子吧?不对,凌方的私生子也不可能让凌明月你叫老祖宗呀。”
凌阳淡淡地道:“我的外号,就叫老祖宗。”
“老祖宗?”
“哎,乖孙子。”凌阳应了声,不过马上就又说,“你可别乱喊,有你这样的不肝子孙,我会被气死的。”
高少瑾大怒,指着凌阳的鼻子大骂:“你他妈的找死……”
“汪汪。”莫愁不知从何时钻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冲高少瑾警告低吼。
如此凶猛高壮的大狼狗,高汪瑾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再敢嘴巴不干净,我的狗可是不会客气的。”凌阳说,“忘了告诉你,我的宠物今早上还没吃东西,他对骂我的人的屁股情有独钟呢。”
高少谨下意识摸了自己的屁股,脸色又白又青,莫愁的虎视眈眈,到底不敢再放肆了。
倒是他身边的女伴却是耀武扬威道:“天子脚下,哪容许养这么大的狼狗,我看还是请警察来打杀了吧,免得闹出事端。”
高少谨得了启示,果然就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凌阳轻轻喊了声“莫愁”,只见莫愁“汪”的一声,就把高少瑾的手机抓得稀烂,并咬着高少谨的皮带把他甩了出去。
莫愁如此威猛,把店里的人都吓得够呛,高少谨可是有名的胖子呢,居然被一条大狼狗咬着皮带就甩了出去,一摔还是七八米远,这力道,实在吓人。
那女的吓得尖叫,莫愁也有样学样,咬着那女的裙子也把她甩了出去,耐何这女的穿得又少,衣裳料子又经不起咬,居然碎了,没能被甩出去,裙子却是被撕出了好大一条口子,春光近乎外露。
看着高少廑的狼狈相,凌明月拍手大叫,只是,很快他又紧张起来,悄声对凌阳道:“老祖宗,这姓高的在警察局挺有影响力的,我怕他们会出动警察。”
凌阳不屑地道:“他有警察当他的马前卒,难道我就没有吗?”打电话给王绍谦,“有个姓高的想拿警察整治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绍谦怒不可竭,赶紧问是哪个分区的警察,然后又立即向管理这个片区的公安分局局长打电话,语气严厉,杀气腾腾,“我听说有个姓高的玩意,公器私用把你们公安分区的警察当成他们的家私兵对付普通人,呃?”
公安局长一听,几乎要吓尿了,赶紧表示并不知情,但若真有这样的事儿发生,铁定严惩不怠。
王绍谦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否则那姓高的当真叫了警察作他的私兵对付我的老祖宗,我不管他是谁的孙子,后台有多硬,老子不介意给他来个人道毁灭。哼,区区高家,屁股夹着那么大佗尿,以为老子不知道?居然欺负到我老祖宗头上了,真他妈的不想活了。姓安的,我也警告你,若是那群警察当真伤了我的老祖宗一根头发丝丝,不止高家的要完蛋,你也要跟着一起完蛋,你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王绍谦如此霸气测露的威胁,可没把安局长吓出尿来,忙不矢地再三保证,警察队伍里绝不会有这种败类存在。等挂完电话后。也顾不得额上冒出的冷汗,对各个分区派出所所长打了电话,严令下头的警察,若是有个叫高少的人叫警察,坚决不能出警,一旦出了警,统统下课,你这个派出所所长也不用做了。直接被上头的人人道毁灭。
身为京官,安局也没少与这些公子哥打交道,姓高,又能惊动王绍谦这类大人物的,也只有那个高了。所以二话不说就吩咐底下的警察,以后但凡高少谨出警,坚决不理会。至于后果,呸,直接与姓高的说实话不就行了。让他们狗咬狗去。
被一条狼狗丢出去的高少谨,气得哇哇大叫,好半晌才缓过气来,爬起来指着凌阳色厉内荏地骂道:“小杂种,你等着我,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莫愁又冲他呲牙,吓得高少瑾赶紧后退,和女伴一起跑开了,但在心里却狰狞地道:“再等一会儿,看你还神气得起来。”
至于他能否实现自己的愿望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有莫愁的大展神威,连凌明月也被吓住了,抓着凌阳的胳膊:“老祖宗,你这狗也太厉害了吧?”因为有了凌阳刚才的描补,他喊起老祖宗来格外顺口。
凌阳说:“只要有人来惹我,莫愁才会发火的,平时都很温驯的。”
凌明月大笑:“哈哈,就是骂您都是不成的,莫愁刚才可神勇了,看着那姓高的被丢出去,实在是解恨。只是,老祖宗,姓高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阳无耐地说:“你怎么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我说过,姓高的蹦达不了几天,他就绝对蹦不起来。”高少谨的日月宫已开始晦涩不明,显然证明王绍谦已准备收网,不超出七天,高家人必定身陷囫囵。没了家族作依靠,高少谨这样的衙内,如何还能继续作威作福?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
凌明月双眼一亮:“老祖宗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好吧,我就坐等姓高的成落水的狗,到时候一定去痛打落水狗。”
“是鸡。”凌阳纠正他,“说狗还真是侮辱了狗。”
凌明月愣了下,哈哈大笑:“是是是,是鸡,他呀,连狗都不如的。狗都比他高贵。”然后对一旁的店长叫道:“唉,王哥,给我老祖宗订制三套衣服,周五之前应该能取货吧?”
王明连忙笑着说:“能,三套不成问题,五套确是有些多了,三套不成问题。”然后亲自拿出软尺给凌阳量尺寸,一边记录着码数,看凌阳挺肩长腿的,很是羡慕:“先生身材可真棒,完全就是黄金比例的身材了。若是去当个模特儿,绝对大红大紫。不,就是当电影明星,绝对红透半边天。”
凌明月哈哈一笑,对凌阳说:“老祖宗,听到了吧,其实呢,我也觉得您应该去当个明星,保证赚钱。”
“混账东西,居然拿我与戏子比,活得不耐烦了。”凌阳一发火,不止凌明月,就是正在给凌阳量尺寸的王明的心脏都缩了又嫁,冷汗悄悄渗了出来。
因为从小受到的封建教育,凌阳对于那些所谓的风光无限的明星,依然停留在戏子的称谓上。
戏子嘛,在他那个年代,可是最低贱的,比奴才还要不如。
凌明月赶紧肃了神色,讷讷道:“老祖宗息怒,是明月错了。”
凌阳收回心神,淡淡地道:“下不为例。”
“是是是,老祖宗,您看要订什么颜色的呢?我觉得,您皮肤那么好,不管什么颜色应该都能HOLD住的。这个浅蓝,这件雪白,还有这件淡紫……”
“这件白色配黑色裤子,这件淡紫的,配藏青色的裤子,这件微微蓝的,配……这件浅灰吧。”凌阳直接下达命令,“衬衣的领不要太紧,稍微松一些就成。”
凌明月问王明:“王哥,我老祖宗的话可有听明白?”
“明白明白。”王明偷偷打量凌阳,这会子可不敢再小瞧这人了,连高家都不放在眼里,刚才微微发个怒,自己就吓得心脏紧缩,这样的人,能是普通人么?
“周五之前一定要赶超来呀,价钱不是问题,这是定金,等做出后,再来付尾款。”凌明月倒也干脆,直接递了张卡过去,刷卡签字走人。
出了店铺,眼角处就发现了不远处缩在树荫下的高少谨,嘿嘿一笑:“这孙子怎么还不走?该不会是还在等警察吧?”
凌阳看了过去,微哼一声:“怕是等到天黑警察都不会来了。走吧,上车,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看离去的车子,高少谨又给本片区的派出所所长打电话,质问为何还不出警。
电话里的所长记得顶头上司的吩咐,就苦着脸说道:“高少,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人,咱们可惹不起呀。”
……
为了证明与凌阳的爱情是坚贞的,是经得住考验的,张韵瑶也只能忍受着相思之苦,在爷爷生日到来之前,都不曾给凌阳打电话。
但这可难不倒凌阳,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去张家进入张韵瑶的闺房与女朋友幽会。不过凌阳并没有这么做,他要给张韵瑶一个惊喜,给张家一个惊喜。
凌阳已认定张韵瑶就是将来会与自己共渡一生的女子,等坚定了这种想法后,他除了要尽快得到张家人的认可外,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扶持凌家,振兴麻衣派。
只要凌家崛起,麻衣派崛起,有这两个派系作为利器,无论庙堂还是江湖,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凌家的风水布局也已完成,接下来,就坐看效果了。不出意外,不超出一个星期,就能看出效果的。
因为他除了布置风水阵外,还特地把凌氏祖先们的气运加诸在了凌远洋身上。
其实,每个世代相传的家族,都会有祖宗气运加身的,耐何凌氏新生代子孙早已把每年清明节,过年时的祭祀抛到呱哇国去了,祖宗们在地下得不到后代子孙的供奉,肯定会有气,哪还会保佑他们呢?所以唯今之计,就是要凌氏子孙,重新起复古礼,每年必须祭拜祖先,好得到祖宗们的蔽护。
凌阳以凌氏第五代子孙的身份与祭拜老祖宗们,自然是不一样的,这点面子老祖宗们还是要给的,相信这份浓烈的累积了整整二十五代的祖宗气运叠加在凌氏兄弟头上,必定能起到摧枯拉朽的效果。
果不其然,凌远洋才刚回工作岗位不久,就因为无意中救了一位直属领导父亲,得到了那位领导父亲的好感,在之后的常委会上,这位领导破格把一项较为重要的党务工作给了凌远洋,被完成得极好,领导大肆夸赞,以二线城市的副书记身份,在省常委会上大大露了把脸,着实意想不到。
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省政府领导中,恰巧有位二级城市的二号人物落了马,把位置空了出来,这位置经过多方争夺,因为省里一二号争得激烈,谁都想把自己的人马安插进去,谁也不输,谁也没赢。如此僵持不下时,不涉党派系的中间派凌远洋反倒捡了大便宜。闷心不响地把这个位置接下来,成了二级城市的二把手。
消息传到京城凌家,凌家上下的兴奋劲不必提,就凌方一人,也兴奋得破例多喝了二两酒。
紧接着,黄志华也被调往JX市任一号,主要归功于他任SJ市长任上时,大雨天气里,司机有事无法开车来接他,就走路去上班,途中遇上学的初中孩子骑车摔倒,亲自扶了起来,还送诊所治伤,并主动付了治疗费用,被人发到网上,称“史上最亲民市长”,得到广泛关注,后来在记者采访时,也直言不讳地说:“那天只是司机有事无法前来接我,我这才走路上班的,你们可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了。孩子摔倒了,任谁见了都会扶一把的。至于送孩子去诊所治伤,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孩子付医疗费,也只是因为费用不高才帮着付了的,如果高了,我肯定会考虑一下的。所以你们真的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大了,万一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对不住广大百姓对我的期望。”
这句朴实无华的话,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关注,然后非常顺利地调任JX任一把手。
虽说只是市一把手,也只是厅级干部,在厅官多如狗的京城并不起眼,但对于凌家来说,却是最振奋人心的事了。
紧接着,凌远河的公司也有了好转,被骗的资金虽未被追回来,好在有银行的20亿放贷,还是撑过了难关。之后生意大为好转,小额订单开始增多,总算恢复了些许元气。
总之,如今的凌家,无论是走仕途的,还是经商的,都朝前进的方向进行,凌家上下自是喜气洋洋一片。觉得有凌阳这个老祖宗在,凌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但凌阳却给他们泼了盆冷水,说:“一命二运三风水,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风水只是辅助手段,你们也千万别以为有了风水大阵以及有我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凡事仍要靠自己,明白吗?”
凌阳顿了下,又说:“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再好的风水,也都会有缺憾。如今,凌家的官运财运被催发了,但是,在其他方面,怕是要受些影响了。”
众人大惊。
凌阳淡淡地道:“老天是公平的,强行催发风水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风水界里,还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也有句叫三十年何东,三十年河西。风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再好的风水,也会有转移或消失的,比如,人为,比如,天意,又比如,自己不争气。”
凌家的风水被催发出来,但也是有后果的,那就是凌氏入仕的子弟,将来必须提前退休。
再好的风水,也只有三十年的运转,三十年过后,必会哀败下来,这时候,就要靠自己本身来扛了,若是心志不坚,毅力不行的,怕只有走下坡路的份。
凌阳对茫然而担忧的凌方道:“以后,凌家入仕的子弟,年过六十五必须退下,否则,必受反扑。切记。”
凌方点头,女婿今年五十有一,还有十余年的奋斗期,老大老二则还年轻,等他们退下后,那时候,凌家的新生代已能站稳脚跟。
周五这一日,想来订制的衣裳已经做好了,凌阳让凌明月去铺子里拿衣服,自己则去了理发店。
凌阳选的理发店,是全京城名气最大的美发城,设计师水平自不是盖的,依着凌阳的脸型气质,把他的头发全减短,前边的头发偏分,全吹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看起来忽然就沉稳了不少,变得稳重起来,比以前更加英挺潇洒。
凌阳很满意这个头型,尽管价钱贵,但贵有贵的道理,很是痛快地付钱走人。
坐上出租车后不久,凌明月打来电话,声音气愤:“老祖宗,您的衣服被别人强行穿走了,不肯给我,气死我了,你快来呀。”
凌阳吃了一惊,如今凌家在京城没什么势力根基,好歹凌方这个曾经的国家级老领导还在,一些老家伙好歹也要顾惜下脸面,会约束小辈们不要去欺辱凌家。但一些从暴发户升上来的人可就没这方面的顾忌,遇上比自己牛的,立马认怂并哥哥姐姐地叫,遇上不如自己的,立马又是另一副嘴脸。
凌阳问:“对方是何人?”
“谁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凌明月气得咬牙切齿,连向来过人的风度都丢呱哇国了,“听口音,是蓉城的人,叫夏天。了不起就是老子当上公安厅常务副厅长。”
“夏天?”凌阳吃了一惊,“是他强行穿我的衣裳?”
“不是他还有谁?小小一个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儿子,在当地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居然跑到京城撒野来。也不过是仗着有人给他撑腰。”
“还有个家伙更气人,哼,仗着喝了些洋墨水,老子是政治局委员,居然与我讲起法律来,气死我了。”
电话那头,又响来一个器张至极的声音:“喂,凌家小子,你说谁呢?这衣服又没写着你的名字,凭什么我不能穿?我就要穿我就要穿,怎么了?啊?”
这声音……
凌阳听出来了,对凌明月说:“这人你惹不起,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你等我,我立即就来。”
当凌阳赶到那家店铺时,凌明月正与对面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当瞧到凌阳后,凌明月如见到救星似的,朝凌阳大叫:“老祖宗,您总算来了。就是这两个家伙,哼,死不要脸的,明明就是老祖宗您订好的衣服,也好意思穿在身上,还不肯脱下来,”
“喂,你说谁死不要脸呀?有种再说一句试试?”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凌明月因为有了凌阳撑腰,胆子也大了,跳起来就指着对方的鼻子:“说的就是你,死不要脸,死不要脸。”
“我靠,小子,讨打不是?”对方撸起袖子就要打凌明月,被夏天和另外一人阻拦。
夏天拦下顾永浩,冲凌阳叫道:“凌阳,是你?”
正要劝说顾永浩的杨宇翔愣了下,条件反射性地看向凌阳,那双戴着眼镜的眸子,几乎如放大镜似地把凌阳从头打量到脚……
“夏大少,亏你还记得我。”凌阳声音平淡,看向由器张转为愕然的顾永浩,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顾大少,你一天不使使你衙内的威风怕是不舒服是吧?我订好的衣服也要抢。”
“靠,居然凌阳你呀。”顾永浩笑嘻嘻道:“早说嘛,早知道这衣服是你订的,我肯定不会要啦。夏天,杨哥,赶紧的,换下来,换下来。”
夏天也赶紧去入更衣室把衣裳脱下来,但穿着一身崭新衣服的杨宇翔,却是动也不动。
顾永浩看着他,说:“喂,杨哥?”
杨宇翔从容一笑,对凌阳说:“不好意思,我和永浩还有夏天,一进店,就看到了挂在店里的这件衣服,三套衣服真的挺不错的,所以我们就一人一套试穿了下,感觉还不错。刚想买下来,凌家兄弟进来就说这些衣服是他的。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店里的衣服挂在店子里就是拿来卖的,衣服呢,我买了。你真要算账的话,找店家好了。”
店子的服务员早已蒙了,弱弱地解释着:“实在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是我不好,我是新来的,真的不知这衣服是有人订下的,我看着叠在那,店里又空荡荡的,所以就忍不住拿来挂了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这位先生订好的衣服,这位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朝凌阳鞠了个躬,服务员又朝杨宇翔道:“先生,刚才我已打过电话问过老板了,这衣服确是这位先生订制的,所以,还是请您脱下来好么?真的很抱歉。”
凌明月叫嚣道:“听到了吧?衣服是我老祖宗订的,赶紧脱下来。真是臭不要脸的,还政治新星呢?呸,居然还是个强盗,当真自己喝了几年洋墨水就了不起呀。”
杨宇翔却并不动怒,只是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偏就看中这套衣服了,也不想再脱。虽说是这位先生订下的,但这上边有你的名字吗?”
“没有是吧?所以这套衣服,我完全可以当作是这家店铺卖的衣服,我买下来,有什么不对吗?”
“谁说是无主的,我先前可还交了定金的。”
“那是你与店家之间的契约,与我无关。”杨宇翔冷静地道。
凌明月气得跳脚,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连顾永浩也觉得杨宇翔似乎吃错了药似的,赶紧拉了他的衣服,小声说:“算了啦,凌阳于我有恩,看在小弟的份上,让给他又如何?”
杨宇翔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地道:“永浩,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说的只是事实。这衣服,并未写有他的名字,我身为顾客,为什么就不能买呢?若是这位凌先生觉得受了委屈,大可与店老板交涉呀。”然后对服务员说:“把我的旧衣服包起来,这件衣服我穿走了。”
服务员面有难色,求救地看着凌明月和凌阳。
凌明月气得跳脚,骂道:“放你他妈的狗臭屁,你这个伪君子,公然抢别人的衣服,死不要脸,脸皮厚……”
“明月。”凌阳喊了他一声,淡淡地道,“光靠骂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我……可是老祖宗,我就是气不过呀。”凌明月自觉长到这么大,还从未见上这么个极品,真是长见识了。
“什么京城第一贵公子,政治新星,原来就是个无赖,姓杨的,我总算把你看清了。”
杨宇翔毫不动怒,淡淡地道:“过奖了,凌公子。只是,你这些辱骂之语,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有权去法院起诉你。”
凌明月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凌阳拍了凌明月的背,说:“行了,别丢人现眼了。知道人家为何非要强占咱们的衣服吗?”
凌明月恨恨地道:“还不是故意欺负咱们凌家无人。”
“既然知道,干嘛要气成这样?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么?”
“可是……可是,我气不过嘛。”
“既然气不过,那就化气愤为动力,好生读书,将来出人头地,等拥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别人就是想欺负也不敢了。”凌阳看着杨宇翔,后者神色平静,但微缩的眸子依稀证明其内心并不若表面那般平静。
凌明月忍了良久,才说:“对对,老祖宗说得对,我应该化气愤为力量,等将来出人头地了,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才是有为青年该做的事。”凌阳拍了他的肩,又对服务员说:“这儿你无法作主,去把你老板叫来。”
服务员面有难色,“可是,老板并不在京城,还在外地,赶不回来。”
“店长呢?”
“凌先生,我在这儿。”店长王明苦笑着上前,面有难色地看着双方。
“杨先生,这衣服确实是凌先生订的,连订金都交了的。也怪服务员不懂事,错把衣服挂了起来,造成了您的误会,我在这儿向您道歉。还请您高抬贵手,把衣服还给凌先生吧。“
杨宇翔寸步不肯相让:“我就看中了这衣服。你们店里服务员的失责,总不能让我买单吧?
“这,话是这么说没错……”王明暗自叫苦,不时看向凌阳,老板的意思其实是偏向杨宇翔这边的,但是凌阳也不简单呀,他能得罪么?一个电话就让高家大少至今还都调不动警察,这样的人,能差到哪儿去?
只是,另外一边的人他更得罪不起,两权相害取其轻,想着自己老板也是有能量的,只好咬牙对凌阳道:“对不起凌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依我看,要不我重新给您赶制可好?请您再等一个晚上,明天,明天我就把衣服亲自给您送到府上可好?”
虽然说得很婉转,也把姿态摆得极低,但聪明人都听出来,王明是站向了杨宇翔这边。
凌明月又想骂人,不过想着凌阳刚才说过的话,深吸口气,把这口气给忍了下来。只是转身看向凌阳,说:“老祖宗,看来人家是吃定了咱们无权无势,胳膊拧不过大腿。”
顾永浩说:“咳咳,杨哥,你这是何苦呢?这身衣服是给凌阳单独订制的,你瞧瞧,裤腿有些长,腰身有些紧,与你不怎么适合呢,我看,还是还给凌阳吧,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是不?”
杨宇翔淡淡地说:“我这人,最爱讲死理,大概是因为学的专业有关吧,只要我认为是有理的,是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顾永浩笑着说:“杨哥,就是兄弟的面子也不肯给么?”
杨宇翔说:“永浩,这是两码子事,你觉得,自己看上的东西,别人说他也想要,我就得拱手相让么?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可是,这明明就是凌阳的衣服呀?”
“这衣服上并没有名姓不是吗?”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相让。
顾永浩心头清楚,杨宇翔平时那么文质彬彬的人,为何非要与凌阳对上,还不是为了女人呀。
只是,把心思放在一个心根本在不自己身上的女人,值得么?
凌阳对王明说:“说实在话,我原本我还是挺欣赏你的为人的,不过,现在嘛,也只能呵呵了。”
王明苦着脸,只能一个劲地陪笑。
“我交了两万的订金,麻烦退给我,另外,把违约金也算上。”
王明苦着脸:“凌先生,请再给我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一定连夜赶出来亲自送到贵府上……”
凌阳打断他的话:“你也是男人,自当知道男人最重视的是什么。”
王明茫然。
“面子。”凌阳冷静地说,“我的面子可是被你们合着踩在地底下了,你还要我息怒,还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觉得我真那么好欺负?”当然,王明只是店长,这事儿也怪不到他头上,要怪就要怪幕后老板,踩低爬高到他头上,可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凌先生,您言重了,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这事儿,这事儿……”
凌阳冷冷地说:“明月,与王先生结账。三倍违约金,一分不少。”
“是,老祖宗。”凌明月中气十足地回答。
既然人已经得罪了,那就只能如此了,幸好凌家也只是快要没落的家族,就算记恨于心,怕也没什么本事为难他们。倒是这个叫凌阳的人,始终让王明看不透。
凌阳又对他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嫌贫爱富本没什么,但嫌到我头上,可就是不成了。给他两个选择,一是一个月后关门大吉,二是亲自向我陪礼道歉。”他在店铺转了圈,忽然狠狠跺了下脚,这才领着凌明月离开了店子。
顾永浩和夏天相互看了眼,二人一前一后追了出去,“凌阳,凌阳,这事儿,也要怪我,若不是我与凌明月置气,也不会成这样了。都要怪我。”
不知为何,明明这凌阳也没什么傲人的家世,可顾永浩却总是有低人一截的感觉。总觉得凌阳是不能得罪的,就算他爷爷是七巨头之一也不能阻挡他对凌阳的那种淡淡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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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冷,没办法,只能把电烤炉开起了,想要我多更新的,电费得给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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