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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暖愣了一下,又问道:“先前驾崩的帝君是不是对趣儿很好?”

容与点了点头,“趣儿是整个苗疆最受宠的公主,而且趣儿自小就是养在帝君身边的。”

闻言,慕晴暖却高兴不起来,“所以那帝君是在拿亲情要挟趣儿站在他这边?”

趣儿身为圣女,可以说是和祭司共存亡。按着苗疆帝君和祭司两人的关系,帝君若是有机会对付祭司,那肯定是不会让他有活着的机会的……

然而杀了祭司也等于杀了趣儿,可是那帝君显然并不会因此妥协。

甚至于会和趣儿说,她对他这么好,难道她不应该回报吗?

一边是自己的性命,一边是所谓的亲情,趣儿被夹杂在其中,为难程度可想而知。

“趣儿怎么逃出来的?”

“老祭司让她离开的。”

慕晴暖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圣女是是帝王蛊选出来的人,然而下一任祭祀却是闲人祭祀和圣女结合,所生的孩子。上一任圣女和老祭司所生的孩子就是白离,而趣儿……”

“白离前来就是为了抓趣儿回去,和他成婚,不管趣儿愿不愿意?”慕晴暖已经怒了。

然而让她更加生气的是,容与接下来的话……

“暖儿,苗疆的祭祀从生到死都是一个人,所以不会成婚的。而且……圣女自生下下一任祭祀之后,会很快衰亡,然后帝王蛊便会寻找新的圣女。”

慕晴暖怒得抬手就要去拍桌子,却被容与一把握住了手,“别伤了自己。”

慕晴暖看了容与一眼,还是很生气,“他们混蛋。”

恰好这个时候趣儿走到门口,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小姐,房间我……收拾好了。”

苗疆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蛊虫无处不在,但却也不是人人都懂蛊术。

甚至于蛊术对于很多人来说都让人忌惮的东西。

但偏偏趣儿是圣女,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人艳羡,也让人厌恶。

蛊虫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可是趣儿不仅能与它们相处融洽,还能让它们乖乖听话,所以自小……所有人也一边艳羡着趣儿,因为她是圣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同时……

他们都在骂趣儿是怪物。

只有怪物才能和蛊虫这么可怕的东西融洽相处。

一直被人这样说着,趣儿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她看着慕晴暖,也生怕会从慕晴暖眼中看到惧怕的眼神。

“这么快?”慕晴暖收起怒容,走向趣儿,牵住她的手,让她进来,“真厉害。”

本来还局促不安的趣儿,抬头看着慕晴暖,腼腆地笑了。

她就知道他们小姐是不一样的,她不怕她,也不认为她是怪物。

然而慕晴暖下一句话却让她坠入冰窖。

“趣儿是苗疆圣女?”

小姐都知道了?

她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就会将她送走。

她……

“我是。”趣儿再次将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慕晴暖一眼,就怕会看到陌生的神色。

“那趣儿想离开吗?”慕晴暖再次问道,“我只听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