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就不可能，那他便会狠心断了情。
幸亏，幸亏……
“暖儿不好奇，我是在哪里见到暖儿的吗？”容与再次将慕晴暖搂进怀中，在她发间轻嗅。
“好奇，你说吗？”慕晴暖连忙点头。
容与的唇瓣贴在慕晴暖的耳边，“就在暖儿说要嫁给我的时候。”
“我嫁！”
恐怕此时他都难以忘记当时她说这话时候，那般坚定不可动摇的语气。
慕晴暖闻言，整张脸，连同整个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容与是在那个时候见过她的。
偏偏是那个时候……
“你偷听墙角。”慕晴暖锤着容与的胸口说道。
“嗯。”容与并不否认，他只庆幸当时他兴起去了趟暖香阁，也留下来看到了最后，听到了最后，否则他们两人怕是要错过了。
“你好狡猾。”慕晴暖食指轻轻戳了戳容与的心口。
她是因为前世的恩情，然后又莫名知道了他前世的结局，一想到他会孤独终老，她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她要嫁给她的话。
那时他传消息来说要见他的时候，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忐忑。
因为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有当时在所有人都避而远之，甚至落井下石的时候只有他出来为叶家的人说话。可是对他更多的认知都停留在那些传言之中。
尽管传言不可信，可是因为未曾见面，因为不相识，所以心中的忐忑并不会因为知道他是个“好人”而减少……
她当时甚至会担心，若是她知道他有意嫁给他之后，会不会拒绝……
可慕晴暖不知道的是，当时看着云淡风轻的容与也一样地忐忑。
胎毒从娘胎中带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饱受折磨。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早逝的准备，只是上天垂帘，毒发的时候他没死，只是再不能行走。
而被封在他双腿上面的毒素会随着时间过去，让他的双腿日益萎缩。也不过短短两年，他的双腿便已经萎缩到只有本来面貌的一半，而且还青黑可怕……
可是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要活着，一切的苦难都不是问题。他自小也是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
唯独，知道她要嫁给他的时候，他心中有了不安。想着若是她看到了他的双腿，可还会用那样坚定的与其告诉他，他想嫁给她？
“是我的不对，不过若再来一次，这个墙角我还是会听的。”
慕晴暖闻言，直接在容与的肩膀咬了一口，“我才不是因为你偷听墙角的事情，觉得你狡猾呢。”
“那……”这次倒是轮到容与疑惑的。
她想告诉他，当时他听完墙角之后，应该出来与她见面。
她是觉得她比他晚一步见到他，所以觉得他狡猾。她想早点见到他……
可是看着容与疑惑的双眸，她突然又不想说了。
慕晴暖歪头一笑，眉眼弯弯，“我不告诉你。”
她笑靥如花，波动他的心弦……
容与看着慕晴暖，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倾身低头便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