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几日我翻看医书,却依旧对王爷的毒一知半解,所以想再给王爷把脉,然后看一下王爷腿上的毒。”慕晴暖说道。
早前,慕晴暖便说过了或许短期内,她无法治好容与,但穷尽一生她必将履行自己的诺言。
所以,她对容与说她对他的毒一知半解的时候,并不是因失败而气馁,而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好!”容与见慕晴暖这般郑重地与自己说话,不免一笑。
他转动轮椅,绕过书案,走到慕晴暖旁边,然后伸手向慕晴暖,“那麻烦暖儿了。”
手搭脉搏,慕晴暖仔细把脉。
而把脉过后,慕晴暖那对容与说道:“王爷,冒犯了。”
然后就见慕晴暖起身,蹲在容与身边。她将容与的衣袍掀起,将其裤腿小心卷起,然后容与青黑萎缩的腿便暴露在她眼前。
不说是女子,就是其他男子看了容与的腿,恐怕都会被他恐怖难看的腿给吓到。可慕晴暖看着,面无异色,她不仅不因为害怕而退避三舍,她还直接上手摸……
女子手指纤细娇嫩,指尖微凉,围绕着男子青黑的腿上下摸索,偶尔用指腹轻轻按了按。
容与眸光一暗,眼底似乎有旋涡在卷起。
而这时,慕晴暖正按着他的膝盖骨两边,抬头问他:“王爷,这里是什么感觉吗?”
“有点痒。”
痒?慕晴暖眉头一皱,怎么不是痛也应该是发麻?怎么会痒?
她又摸索着,换了个穴位点按,然后再次问,“这里呢?”
“很痒。”
很痒?怎么会?
慕晴暖两条眉毛都快皱成蚯蚓了,似乎她正遇到她学医以来最大的难题,因为病人的感知与她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见慕晴暖蹙眉深思,疑惑不解,容与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暖儿,你和我说你未曾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过,可我亦未曾与其他女子这般亲密过。所以暖儿,你这样摸我,我当然会觉得痒,很痒!”
若是此时慕晴暖喝着水,怕是会直接喷出来。可此时她没有喝水,所以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王爷!”慕晴暖怒视容与。
可容与却无法忽略她微红的两颊,在他看来,她更像是恼羞成怒。
而羞……
容与眨了眨眼看慕晴暖,无辜道:“暖儿,我实话实说。”
这次慕晴暖是当真连耳根都红了,可容与看着,一双凤眸中却觉得欣喜。
若是暖儿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那他才是真的应该着急上火呢。
“不许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晴暖手上已经拿着一根银针。
而此时这银针正比在容与面前,甚至还冒着寒光,可慕晴暖“凶神恶煞”的模样不仅没有让容与感到害怕,反而越发觉得有趣……
可他怕某已经恼羞成怒的人儿炸毛,所以只能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见容与识趣,慕晴暖这才低头施针。总共十六根银针,分别围绕着膝盖骨,也就是胎毒汇聚的周围施展开。
施针过程短短不过六弹指的时间,慕晴暖将银针尽数拔出。看着原本只在针尖上的青黑,却在短短刹那间几乎蔓延到整根银针上,慕晴暖面色难看……
“暖儿!”容与焦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