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不眨盯着小女孩，冷不丁发问，“小妹妹，可爱多少折？”
时间又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
可爱，多少折？
季歆歆反复想了想那句话，有点不明白这个负责交易的小姐姐是什么用意，于是直接开问，“小姐姐是什么意思呀？”
哦，怪她，她表达的太肤浅陋俗了，小可爱没明白是应该的。
“咳。”某暗流人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捏在手心，不无不舍地摸了摸，眼神明亮盯着季歆歆，笑着道，“小妹妹，是这样，你刚才一不小心承包了我的萌点，还挺对我脾气的，所以啊我就想感谢你。喏，这个送你做感谢礼！”
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一小块玉牌模样的东西，季歆歆眨巴眨巴眼睛。
旁边的人这会儿反应就很激烈了。
“等，等等，你那个……那个礼物不会就是……”
艾萨格指着那块淡黄色小玉牌，手指颤啊颤的，颤的倒是越来越来劲了，话却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
往前走了两步，瞧的确切了些，孤诺安抬眼望着移动摊位后那个年轻女人，温润的嗓音存了些讶然，“这莫非是，你们暗市那个全市有效的永久折扣牌?”
原本献宝似的一心一意对着季歆歆的女人，听见话语，终于转了转视线，感叹道，“不错啊，有见识！你们不是普通人吧？居然连我们暗市的折扣牌都见过。”
作为暗流人一员，她十分清楚这玩意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没想到这颜值高气质好的一行人也知道这个东西？
年轻女人这样子意外，实在是因为，暗流人，哦，准确来说，是资质过线的暗流人手上的珍贵特权，其中那么一个就是永久性折扣牌。所谓永久性，就是可以无数次使用，在任何地方的任何暗市。
可想而知那小小一个玉牌有多么难得了，她刚刚就想送点东西给小可爱，索性就把身上最值当的东西拿出来了。反正留她手里积灰不如送给想送的人啊！
这么想着，女人二话不说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最终打折后的价格。
“小姐谬赞了。”孤诺安微微一笑，伸手温柔地揉了揉歆歆的发顶，回忆道，“我不过也是偶然得到过一块橙色玉牌，不过，远远没有我家小妹来的这般轻松啊！”
听见橙色玉牌几个字，某位暗流人手指一抖，笔就从指尖飞出去了，“你你你手上竟然有橙色玉牌?！不是，那你都有橙牌了刚才看见我的那块还那么惊讶的样子做什么？”
永久折扣牌也有个等级之分啊，就她知道的，有红橙黄三色，红色玉牌最为高级，相对来说折扣最大，她的黄色……
等等！
女人的哀怨恼羞忽然卡了一下壳，她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他们暗流人清楚玉牌等级之分没错，可外人不知道啊……所以，那个男人那般反应倒是没错了。
果然，对面几个人听了她的一番恼羞成怒，表情都很困惑，不懂她突然的火气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