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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裴瑾瑜对叶衡也就不如何担心了,要不是这白球里溅出的迷药,他几乎要忘掉叶家的立身之基。

叶家医术强,比制药却远远不如!

白衣女人再如何强悍,叶家也未必没有应付的手段,这里可是叶家的主场,谁知道有没有毒药、陷阱什么的。

随着白球里的粉尘四散开来,吸入肺里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那些被临时摄取神魂的普通人,更是无法招架迷药的强劲,一个个烂泥般软倒在地。

你迷惑人灵魂的手段是厉害,但再厉害一把迷药过去,肉体扛不住昏迷也没用。

这手段颇得一力降十会的精髓。

很快,院子里保持清醒的又没剩下几个人。

除了叶家人,也就裴瑾瑜、白衣女人,连假扮的和尚道士也失去了意识。

裴瑾瑜也很希望自己昏迷,但一来身下的稻草苫子被不知多少人踩的很脏,二来躺下看戏的角度不美好,三来对方并不能给她造成伤害,索性也就不装昏迷,专心吃瓜。

白衣女人在粉尘扬起时,快速转动手里的白纸伞。

每道伞骨带出一道气流,萦绕周身的尘雾随之向外飞去。

伞下的小小空间似乎成了真空气罩,别说粉尘,就是叶父一拳砸来的气劲也没能侵入。

“我早该想到的。”

看到满地躺着的昏迷人群,白衣女人理了理鬓发,很轻的说了一句。

她慢条斯理的瞥了叶父一眼,叶父便感觉身体如受凌迟。

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刚刚借着迷药飞扬的当口,他挥出一拳偷袭了对方。

那一拳是集毕生修为与功力于一身的一拳,他相信此后余生不会再挥出如此强大的一拳。

然而,那一拳并未起到应有的效果,更没有达到期望的效果,连打破对方的防护气罩也没能做到。

一颗心跌落深渊,今日,极可能是叶家的劫数。

“我早该想到那个老不死会留下后手对付我。”

白衣女人说出的话像是毕生仇寇——不死不休的宿敌——说出的话,偏偏口气甜蜜无比,像是用蜂蜜浸泡了数十年,又香甜又腻人。

除了看戏的裴瑾瑜,叶家人一个个汗毛直竖,如同见鬼。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拿出延寿丹的方子了?”女人随意甩着长袖,像是无聊打发时间。

但长度堪比水袖,甩起来发出破空裂石声……

谁也不敢轻视。

叶父苦笑:“真的没有。”深恐对方不信,又坚持道,“即便曾经有,也已经被靖夜司取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衣女人轻笑一声,“听说叶大哥最疼爱长孙,你说若我将这位他心爱的孙儿送去作伴,叶大哥会不会很开心?”

长袖一甩,游龙般飞过十丈的距离,直奔叶父身后的叶衡。

眼看袖口缀着的银球就要点在叶衡太阳穴上。

银球婴儿拳头大小,乍看是球体,去点穴位时裂开,化为三瓣,从中伸出一根花蕊,钉子一般,透着寒芒。

只要被刺中,定会殒命当场。

“这女人好恶毒,上来就要人命。”

裴瑾瑜很是为叶衡捏着一把汗。

她见过叶衡的轻身术,但不知道武道修为如何。

大周武道虽有分级,但除非军中,百姓并不如何重视,反倒从古董上获取的异术奇术受吹捧。

靖夜司的存在,让武者不敢妄动,更不敢欺压平民。

或许正因为生活在安定的环境,百姓便不如何重视个人武力。

在个人安全可以保证的情况下,自然是希望获得异术奇术,升官发财。

这和兔子国情况差不多,正因为安全,没人想去强化个人武力值,因为强化个人武力值是要吃苦的,有几个生活安逸的肯去吃苦呢。

叶衡身体后仰,险险避开银铃后,反手挥出手里的孝棍,狠狠击了过去。

银铃去势已老,在新力未生之际被击中,同孝棍重重撞在一起。

气劲碰撞,孝棍上缠着的白纸碎裂开来,片片散去,如同白色的蝴蝶飞了满院。

白衣女人一击未中,收回长袖,背在身后,淡淡道:“后生可畏。”

见她停下攻击,叶父松了口气,但警惕一点没少。

估计只有裴瑾瑜看到女人背着的手正微微颤抖。

她顿时了然,目光看向叶衡手里的孝棍。

此时,白色的孝棍在表面缠绕的白纸破碎后已经恢复原貌,是一根乌黑哑光的短棍,一头小一头大,似铁非铁,看着就很不凡。

原来是根药杵。

这件神兵让白衣女人吃了亏?

女人左手忽然将手里的白纸伞往空中一抛。

白纸扇滴溜溜转个不停,仿佛有人用力旋转伞柄,在半空一路旋转到叶家人头顶,无数牛毛细针从边沿伞骨顶端喷了出来,射向下方。

叶家人早就发现不妙,背靠背围成一团,警惕的看向纸伞与白衣女人。

在牛毛针射出的一瞬,叶衡手里的药杵猛然往头上一举,一道气罩被激发出来,护住了下面的人。

牛毛针随多,但力度不大,纷纷被气罩击落,掉在地上,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坑洞。

“这是什么毒,够强劲啊。”

不只叶家人如此想,裴瑾瑜也是如此想。

裴瑾瑜不停在脑中演练双方的打斗,觉得白衣女人似乎不懂得战斗节奏。

将伞抛到对手上空,但凡正常些的都会防备吧?难道说她对叶老头余情未了,故意做出这番姿态,好给夺运教上层交代?

“女人心海底针,鬼知道真相是什么。”

叶父忽然喊道:“这位……客人,不知道你和先父有何交情,但今日是先父入土之日,未免误了良辰,还请快快离去。”

“若你真同他有交情,想必不会为难叶家。”

“叶家并非不能反击,只是不忍反击。客人若执迷不悟,莫怪叶家狠辣。”

“衡儿,可尽力一试。”

叶衡点点头,神情严肃的像个小老头,看着白衣女人一字一顿道:“你若不舍得祖父,我亦可以送你一程。”

忽然,白衣女人耳朵动了动,身体更是随之一僵。

她于是淡淡道:“既然方子不在,那我便不多留了。走!”

长袖挥舞,将地上十几个夺运教的捆住,脚尖一点,踩在伞上,竟然带着十几个人飞窜到半空。

“牛顿的棺材板还好吗?”裴瑾瑜默默吐槽,“这还是来了大周见过轻功最好的一个。”

白衣女人升到五六丈时,空中传来一声鹰唳,一只展翅足有两三米的苍鹰接住了她。

很快,带着一串夺运教教众的女人在苍鹰的接应下消失在碧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