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现在是罗盘挑选的方位,我们茅山的法坛需要上映天象,虽然今夜的时辰不算多好,也只能试上一试了!”陈可欣也有些没法,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着,不多时便穿过了一片玉米地,身上被那绿色的玉米杆弄的又湿又痒,却也无可奈何。
四周,此时,只剩下了沙沙的走路声音,诡异的是,在这种万阑寂静的野外,却没有一丝虫鸣和蝉叫传出,只有夜风吹动那玉米秸秆的摩擦时不绝于耳,陈可欣也不管这些,只是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赶路。
“汪汪汪,汪汪汪!”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听到一连串的狗叫声传来,接着,竟然有一阵快速穿行秸秆的声音传出,陈可欣停下了脚步,和鹤云飞、陈阳三人一起好奇的望向了玉米地边的渠沟的方向,只见远处,几道黑影飞掠而来,一边奔跑还一边狂吠着。
借着朦胧的月色,陈可欣他们终于看清了几道黑影的真面目,只见沟渠那边,四五条羊羔般大小的野狗作出攻击的姿态,冲着自己这边几人狂吠着,那狗眼在夜幕出发出骇人的凶光,却又像是畏惧什么一般,只是在那里不断挪移狂吼,却并不敢扑将上来。
对这些野狗除了陈阳略有一丝的慌张外,陈可欣和鹤云飞在发现是野狗后,竟然都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同时松了口气,对两人来说,这种荒郊野外,没有虫鸣蝉叫说明阴气太盛,普通的虫鸟不能生存,但有野狗说明也只是阴气过盛,并没有其他鬼物,倒也算一个好消息。
“鸣汪!”至于这些野狗,不要说他们本身道法在身就不会畏惧,此时身边还有一个比野狗更恐怖的存在,果然,在那些野狗不断狂吠下,原本缩在鹤云飞身后的破邪摇着尾巴走了出来,一下子跃过沟渠,在几条比它大了几倍的野狗面前,仰出高傲的黑脑袋,低吼了一声。
“鸣鸣鸣……”下一刻,令陈阳大跌眼睛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四五条原本气焰嚣张的野狗,在破邪出现后就不断后退,等破邪吼了一声之后,竟然一个个吓的掉头就跑,其中一个土黄色的大狗似乎被吓的腿都软了,又跑得太快,一头撞在了渠沟边上的一颗玉米杆上,呜咽了几声后,拔腿跟上了同伴。
“汪汪!”似乎是在骂那些狗是傻狗一样,破邪摇晃着身体跳回了沟渠这边,小脑袋一点也没有将几条野跑吓得没命狂奔的激动,反而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陈阳无奈,只得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跟陈可欣一道出来算是对了,不但见到的人厉害,就连跟着的一头小狗都这么凶。
“破邪呀破邪,你说你虽然小,但当个狗王也委实屈才了些,走吧,应该就在那边!”陈可欣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同样无语的鹤云飞,轻轻踢了踢破邪,见它不耐烦的躲开,这才轻笑一声,等收敛了笑意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北斗七星,又扫了眼罗盘,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陈可欣带着他们沿着地边的渠沟走了两里地后,终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之所以空旷不是因为没有种地,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大水坑,里面有水,只是隐约传来一股子的异味,倒是那大水坑另一边有几个连绵起伏的土包,似乎是坟包子。
“就是这里,鹤师兄,你应该带着布置法坛的东西吧,给我一些,还有,帮我弄一张桌子!”陈可欣仰头看了看,又在那水坑东边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段,以水坑为界,往东边走了七步,足尖点地,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后,这才冲着鹤云飞开口说道。
“好,这些交给我了,对了你要布什么法坛!”鹤云飞看着陈可欣古怪的举动后,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当下看了看跟在身边同样好奇不己的陈阳,走过去,从身上一股脑的掏出黄帛布,烛台等布置法坛的东西,又拿起一张黄符纸,折了个长桌,摆在了地上。
之后,鹤云飞口中念动真言咒语,冲着那张符纸叠成的桌子吹了口气,将手一指,下一刻,便让正关注着这一幕的陈阳立刻瞪大了眼睛,只见那本来只有巴掌大小的纸桌竟然变成了一米多高的长桌,跟真的桌子一样,下一刻,便被鹤云飞罩上黄帛布,放上烛台,还弄了个袖珍的小碗,竟然真成了法坛的模样。
“嗯,真有你的,看来带着你出来是带对了,鹤师兄,等下我布的是北斗七星坛,借星辰之力加持威力,但布阵之后,我需要全神贯注的沟通七星之力,之后的事就麻烦你们了!”陈可欣看着像模像样的法坛,点了点头,之后将桃木剑摆了上去,又放上去一叠符纸,伸手引了一道无根水进了小碗之中,抬头再次看了看头顶隐现的七星所在,这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其实这北斗七星坛,算是古法坛的一种,利用星斗之力加持法坛的威力,这是陈可欣一早就想好了的,毕竟幕后之人的实力太过厉害,他们跟其有着不小的差距,只能通过借力达跟他一斗的目的了。
只不过这北斗七星坛是陈可欣在《上清大洞真经》上学来的,这还是第一次尝试,生怕出现什么时候难以预料的事情,这才会在开坛之前,慎之又慎的请鹤云飞为自己护法。
“好,你放心,开坛之后,我和陈阳会给你护法!”鹤云飞听到陈可欣的话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她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走到了陈阳跟前,挥手之间,便将一些阵旗打在了法坛和三人的四周,隐约之间,便有一层的灵光,在阵旗的辉映下,将中间的众人阻隔在了其中。
“我,我恐怕不行!”陈阳看到鹤云飞的动作后,越发的有些自卑起来,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这时听到鹤云飞说要跟自己一起护法,也有些意外,抬起头,眼中却露出一丝怯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生怕误了陈可欣的大事,到时连朋友也做不到了。
“陈阳,有些事,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可欣她说的对,你没有错,只是方法不太恰当,尤其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是龙虎山弟子,擅长为人算命,但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了你,而你的潜力之大,不在我们这些道门弟子之下,望你好自为之!”令陈阳没想到的是,鹤云飞见陈阳露怯,竟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得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