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抱过祝野大腿之后,祝野走到哪里,祝宜澹就跟到哪里,还用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泪汪汪充满感恩和期盼看着他。
祝野吃饭,祝宜澹盛饭,眼巴巴地看着祝野吃。
祝野看书,祝宜澹就坐在旁边一起看,哪怕每个字祝宜澹都认识,凑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他都看得非常认真。
祝野画画,祝宜澹就在旁边捧场,祝野画一笔,祝宜澹就捧一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祝野,说亲爱的爸爸你画得真好。
当祝野亲老婆,祝宜澹就凑上来,一起亲祝野的老婆。
咳咳不是,这是一本正经小说,审核员不要封我。
事情是这样的。
丁费思近来非常好奇,失而复得的杨家对自己那么护犊子,为什么还会那么轻易地同意了祝野和她的事情,而且全家上下对祝野都非常认可,自从她把祝野带回去过一次,每年过年,杨家的长辈都提醒她把祝野也带过去。
照杨家这个气氛来说,难道不应该对祝野同仇敌忾,并且立志要给她找一个更好的对象吗?
对此,丁费思非常不解。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祝宜澹去上学之后。
丁费思把自己的好奇对祝野说了,祝野非常淡定地道:“因为除了我,他们找不到更好的了。”
他慢悠悠地捏着饺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了面粉,却依旧好看,捏出来的饺子像艺术品,他捏饺子的手也是艺术品,掌骨在他的动作间浮凸,指甲淡粉,饱满干净。
“肯定不止这个。”丁费思从后面抱住他,笑嘻嘻地道:“哥哥,你告诉我嘛。”
丁费思挠他的痒痒,祝野一手的面粉,只能无奈笑道:“思思,别挠了,哥哥很痒。”
他的声音比二十出头的时候更低沉,以前还能做到轻轻说话,现在只要一开口就必定是性感的低音炮,说话再轻都很低沉,语速还比之前慢很多,男人的磁性能让丁费思听得耳朵都酥了。
特别是他还穿黑衬衫戴金丝眼镜的时候,对丁费思就是绝杀。
成熟老男人的魅力完全没办法抵挡啊。
丁费思从后面搂着他,不仅挠他痒痒,还对他的腹肌上下其手,脸贴在他后背,祝野无奈地用湿纸巾擦干净手。
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丁费思仰着脸看他,清亮的眸中含着笑道:“所以你是怎么讨好他们的呀?”
祝野挑眉,淡淡道:“这个其实很简单。”
丁费思嘟囔道:“我不信,你这么诡计多端,肯定有用了什么招数让他们都被安排得妥妥贴贴。”
祝野弯腰,近距离四目相对,他喉结微动,声音低沉含笑:“哥哥真的没有。”
而事实上,祝野真的没有用什么方法。
钟寒弦因为曾经反对过女儿的择偶对象,导致了女儿离家出走,也就不会舍得让历史重演,别说祝野是个不错的人,就算是祝野烂泥扶不上墙,钟寒弦都会以丁费思的感受为先。
剩下能话事的四个舅舅,就更离谱了。
杨光贻是军人,祝野是能搞军工的年轻科学家,杨光贻对于这类科学家向来十分敬重,对祝野的满意度蹭蹭上涨。更何况在杨光贻眼里,能和军事挨边的大多是有血性的真男人。
杨步龙是艺术家,而祝野在艺术方面也有一定造诣,和祝野明显有强烈的共同语言,杨步龙自然认为祝野是一个有格调,不泯于众人的人物。
杨尧天就更不用说了,祝野出身伦敦的老钱家族,对于高不成低不就,觉得有钱万岁的杨尧天来说,当然觉得祝野配得上自己家的姑娘,并且深以为门当户对,祝野配谁都不行,就得配他杨家的姑娘。
忘了说,自从褚烟怀恨篡了他的位之后,他在公司也找不到事情做了,一天到晚就是和各种名流觥筹交错,罗切斯特属于名流里的名流,所以,杨尧天能对祝野有意见才怪呢。
而杨怀瑾,有点特殊。
并不是因为祝野本身优秀,而是因为祝野和丁费思的关系特殊,所以杨怀瑾对这份感情更多包容。
祝野在名义上也是丁费思的哥哥,杨怀瑾自己抱有遗憾,自然不会忍心出言阻扰,让后辈重蹈覆辙。
祝野这个人,简直就是为杨家而生的完美女婿,妥帖到让人不可思议。不管是奇葩还是常见的要求,他全都满足,杨家就是想有意见,都找不出挑错的苗头来。
丁费思恍然大悟:“妈耶,这么说来,好像是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满足他们择婿条件的人了。”
难怪祝野能把杨家的人安排得妥妥贴贴,原来是本身条件就完美踩在了杨家众人的审美点上。
他怕不是杨家量身定制的女婿。
祝野轻笑:“所以哥哥没有骗你吧。”
祝野的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垂眸看着她,那双长凤眸过于深邃,丁费思看得要被他吸进去。
丁费思仰头和他对视:“好吧,那就算你实话实说。”
祝野慢慢倾身下来,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丁费思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仰着头承受他缠绵温柔的吻。
这个老男人一年比一年会,吻技好到恐怕亲木头,木头都会动心。
他的吻从前气盛居高,掌握主导权,而现在游刃有余,让她感受温柔的同时又被引导着。
虽然脸不老,但是调情这方面,这个老男人着实是把老手了。
祝野轻轻托住她的后腰,把她抱起来,他坐在沙发上,让丁费思坐在他大腿上。
吻得丁费思意乱情迷了,祝野又一脸镇定样子,温声问她怎么最近分房睡。
丁费思歪着脑袋看他:“因为祝宜澹好像只关注你,不关注我了,所以我要睡前和他讲点悄悄话,以免他被你抢走呀。”
祝野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呢。”她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你给祝宜澹下什么迷魂汤了,每天见到你就是亲爱的爸爸长亲爱的爸爸短,我天天和他玩,都不见他和我说亲爱的妈妈呢。”
祝野也学她歪头,但他只是微微偏头,眸中含笑,像是逗小孩一样漫不经心:“你吃醋啊?”
“对啊,我吃醋啊。”丁费思用鼻尖贴他的鼻尖,“你告诉我,是什么让儿子这么听你话的。”
祝野捏着她的下巴吻她,唇线相抵间呢喃不清地道:“可能哥哥就是招人喜欢,你看,你多喜欢哥哥,是吧。”
丁费思晕晕乎乎的:“可是我也想让洒水壶叫我亲爱的妈妈,我对他也很好啊,为什么不叫我呢。而且他睡前还要跑过去亲你一口才睡觉,这太不公平了。”
“那我替儿子亲回去。”祝野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下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家里房间的门却突然开了,丁费思听见响动没有在意。
祝野却停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他看着前方声音微哑道:“祝宜澹,你怎么没去上学。”
祝宜澹的长睫毛扑闪扑闪,跑过来爬上沙发,坐在祝野和丁费思身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含着泪光盯着他们两个看,仿佛在责怪丁费思和祝野。
“爸爸,今天周六,我刚刚不是上学,是倒垃圾。”
丁费思还坐在祝野腿上,一瞬间头皮都发麻了,自己家的儿子第一次有这么强的压迫感,她莫名有一种做坏事被人发现的慌张。
然而,凝视了他们两个片刻后,祝宜澹只是伸出小手,认真地摸了摸丁费思的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泪看着丁费思:“妈妈,对不起,是我忽视了你。”
丁费思一愣。
这一瞬间,丁费思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哄的小孩。
祝宜澹的小手捧住她的脸,在祝野的注视下,祝宜澹狠狠亲了他老婆一口。
祝宜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祝野,发出了灵魂邀约。
“……”
“爸爸,你过来,我也亲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