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宁可还处在半醒状态,笑起来有点呆呆的,很是可爱。“我又不值钱,还够不上你算计那份心的呢。”
简舟梵轻笑,“倒也有自知之明。”
宁可撑着下巴,“嗯,这可是我最大的优点了,终于被你发现了。”
唐特的心一直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是激动的!
他敢打赌,谁也没见过老板这么亲和的一面,他竟然也能和个居家男人一样说笑!啧啧,这要是传到道上去,又有多少人要蠢蠢欲动来试探老板的狠侫是不是一个传说了。
车子在天擦黑的时候停到了上次那座位于半山的别墅前,宁可下车舒展了下身体,却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兜头被罩上一条毛毯,宁可拉下毛毯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朝简舟梵投去感激的一笑。还算他有良心,想着她怕冷。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杜威迎了上来,“老板,李小姐已经到了。”
宁可一点也讶异李暮贤会出现在这里,反倒之前简舟梵说要回国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奇怪呢。
“哎呀,这天这么冷,唐特咱们进去喝杯热饮料吧,真是冻死了。”宁可拉着唐特就往别墅的安保室走。
唐特被宁可拖走还不停回头,生怕老板会责备。不过老板只是看了眼宁可,便掉头朝别墅走去。
“美丽的宁女士,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能猜透老板的心的?”唐特觉得宁可一定是会特异功能,不然为什么每次她做的事情老板都不会生气呢。
宁可搓了搓手,“你先给我来杯热的吧,不然开水也行啊。”
她真的是要被冻死了。
唐特惊奇地看着宁可,原来她是真的冷,不是为了避嫌而找的借口?
“咖啡可以吗?”
宁可无奈点头,来了美国她还能要求别的什么饮料啊,“咖啡就咖啡吧,热的就行。”
唐特把咖啡放到宁可面前,好奇的凑到她面前,“你能给我说说,怎样猜透老板的心思吧?”
宁可捧着咖啡杯暖手,“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猜得透老板的心思?”
“可是你明明就很能判断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啊?我看老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生气。”
“你确定?”宁可白了他一眼,“上次那个被骂得半死的人难道不是我?”
唐特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哈。
“不过呢,你要从老板的角度去替他考虑问题,替他排忧解难。不去触碰他的底线就基本不会犯大错了。”宁可好心指点着。
唐特皱着眉头点头,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好像也明白了那么一点。
别墅的客厅里就简舟梵和李暮贤两人,李暮贤的身体似乎恢复得不太好,瘦了不少,脸色也有点透着白。
“找我有事吗?这么着急?”
简舟梵缓缓走到她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李暮贤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并不躲闪。
简舟梵掏出一直放在口袋的U盘,递了过去。
李暮贤震惊的看着他,“这……”
“这是你留给我的,你想和我说什么?”
李暮贤垂着眼皮不说话,好一阵才抬眼看着他,“不管我当年想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简舟梵伸手抓住她的胳臂,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呼吸急促,“你说‘如果我不能发现这个U盘你就要当我大嫂了’是什么意思?你原本并不想嫁给他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李暮贤表情悲戚,“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已成了定局这些都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简舟梵激动道:“我不明白我们之前明明就好好的,还约好了一起毕业旅行,可你说嫁就嫁了,我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把自己灌得醉醺醺,如果不这样我根本就无法入睡!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你和简舟航一起站在我面前让我叫你嫂子的画面!”
简舟梵亲手把已经结痂的伤口撕开,鲜血淋漓的展现在李暮贤面前。“那几年我痛不欲生,我一直恨着你,恨你水性杨花。但是现在我发现或许事实与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是不是?”
李暮贤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别开头,“你别问了,就当我水性杨花好了,是我对不起你!”
“你让我听见了这段录音,又说让我别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简舟梵咬牙道:“李暮贤,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李暮贤打定主意不开口。
“你说话啊!”简舟梵摇晃着李暮贤的肩膀,他快要被逼疯了。明明录音里面她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自己,为什么现在她就是不肯说呢!
李暮贤依旧不肯出声,脸色越发苍白。
简舟梵胸口急剧起伏着,松开李暮贤的肩膀,退了几步,转身一拳砸进了旁边的壁炉上。
正在喝咖啡和唐特闲聊的宁可看了监控吓了一大跳,跳起来就往客厅那边跑,连桌上的咖啡都带倒了。唐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总算没有把那些设备给毁了。
宁可冲进客厅的时候简舟梵手上流着血,面色阴沉的盯着李暮贤。
李暮贤抿着嘴,脸色苍白的瞪着简舟梵。
宁可转身冲门外喊着,“拿个医药箱过来!”
几乎马上的,就有人送了过来,似乎早就在门外等着只是不敢进来而已。
宁可接过医药箱,走到简舟梵跟前。抬起他受伤的手,眉头皱了皱,不是锤茶几就是锤墙壁,太不爱惜自己了。
简舟梵下意思地挥开宁可的手,宁可却不容拒绝地用力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俩人拉扯了几下。
简舟梵低头,还不待他开口,宁可就靠在他身边低低道:“你要是真的想解决事情就给我冷静下来!”
看着宁可平静的面容,简舟梵心中的火气也跟着消散了不少,任由她把自己拉到沙发上处理伤口。
宁可背着李暮贤,一边帮简舟梵处理伤口一边分析,“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冷静的吗?怎么这会儿这么暴躁?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发脾气不是更不能解决问题吗?”
简舟梵的表情有些松动,宁可又说:“我看暮贤姐似乎也有她的苦衷,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简舟梵看了眼认真包扎着的宁可,喉结上下翻滚,“幸苦你了。”
宁可冲他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搞砸的。”
“嗯。”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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