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刚出皇宫,就有人来向卓越禀告了。
此时卓越正在议殿和几位军机大臣商量要事,太监附在卓越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卓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再回过神来,神色严肃了不止几个度。
下方站着的事翌安国的几位大臣,他们之所以着急向皇上禀告,就是因为边关持续半年的战事出现了新的危机。
“皇上,边关的处境实在危机。驻守的副将派人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信函,对方已经突破了第三层防守。那几座城池都是进入都城的主要枢纽,若是再不想出其他还击的办法。怕是用不了两年,都城也将危险了。”
其中一位军机大臣神情严肃,收到边关发来的加急书信,他就立马进宫来了。
“敌方主将什么厉害,战术惊奇。一连破我边关好几道,来势汹汹,不得不防啊。”
“且微臣听说,乾庆棣王为人冷漠,善通各种用兵战法。为人阴险狡诈,这半年来他作为地方主将,更是凶猛无比。”
军机大臣眉头紧锁,按理说乾庆不会在两国刚结交,翌安还许以各种利益的情况下主动挑衅宣战。且翌安国边关大多地势易守难攻,那乾庆棣王又大病出愈,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起战争...
可是...战事偏偏就发生了了!
而且,看他的手段,十分凌厉,仿佛有某种目的,而是不打目的不放手那种...
旁边的另外一个负责边关粮草补给的官员在站出来说道“皇上,此事迫在眉睫。乾庆是大国,在兵力上我们本来就处在弱势。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了半年,在打下去,我方怕是要损失惨重了!”
“现在我们补给边关的粮草因为几座重要的城池被攻占变得十分苦难,臣并非贪生怕死,只是臣觉得现在并不是战事的时机,臣建议派出使臣和谈。”
卓越在座椅上思绪万千,和谈?不,对方要什么他十分清楚,他绝对不会和谈的。
一年前,翌安国与乾庆才建立的友好帮交。半年后,对面却采取了如此严厉的边关战事。
别人不知道,但是卓越十分清楚。
半年前,乾庆将士突然在翌安的边关发起战事。主将正是乾庆的七王爷棣王。
那个时候他刚苏醒不久,身体还未恢复,就迫不及待的挑起战事,原因只有一个...
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半年来,他一直瞒着若可。每每在若可面前,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他怕...
半年了,边关战事紧急。棣王本事凶狠,尽管这场战事对两边来说都是损伤惨重的,但是他从未停止过挑衅...
“皇上?”
卓越的思绪还在继续,这边的军机大臣小心翼翼的出声。
思绪戛然而止,卓越回过神来。
“这件事朕知道了,朕被增派援军去边关,也会重新派遣得力的将领。至于和谈,暂不作考虑。”
“至于后方补给,立刻派人补上,不惜代价也要把粮草送达。”
众大臣虽不知为何,但是也不敢多问。
或许皇上有自己的打算,对方的行事风格或许也不接受和谈。
“是,微臣遵旨。”
议事殿的讨论结束,大臣离开。卓越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朱棣的目的,他很清楚...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若可知道。
打定主意,卓越叫来外殿等候的太监。
这个太监也是刚才众臣议事的时候向皇上禀报着什么的人。
“皇上。”太监躬身行礼。
“纯贵枉顾圣意,是圣意于无无物,以上犯下。传朕旨意:褫去她的封号,收回后宫治理权,让她呆在自己的宫里静心思过。”
“皇上...”
太监总管有些犹豫。后宫娘娘被褫夺封号是一件很丢面儿的事情,何况皇上还要收回她治理六宫的权力,这简直就是不顾及她的颜面,还有她母家的颜面。
纯贵妃不过就是嚣张了点,狂妄了点,她不过是惩罚了那位娘娘的宫女,那位娘娘甚至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相反。纯贵妃身边的人倒是被那位娘娘伤得不轻。
皇上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令前朝后宫不安?其实这件事只要让纯贵妃给那位娘娘道个歉也就行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卓越微怒。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
太监总管连忙道,生怕晚一步触怒皇上。
纯贵妃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件事被皇上罚,而且还惩罚得这么重!
不但她自己,就连她的父亲只怕面子上也无光。
收到圣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什么都没讨到好反而把自己坑了。
皇上的性格父亲早就跟他嘱咐过,他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巴结大臣来达到统治的皇帝。他独断独行,坚韧且决绝...
当初全臣上奏请求皇上大选妃嫔,充足后宫。但是皇上当场就拒绝了,后来好像是那位娘娘的奉劝皇上才同意了选妃...
可是她现在还能怎么做呢?她已经不遵圣意了。
那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着男儿不能企及的本事,清冷,漠然。还能让一国皇帝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纯贵妃...不,她被褫夺了封号,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封号的贵妃了,还没有主事后宫的权力...
贵妃娘娘现在很后悔啊,不过。她什么也不能做,她被禁足思过...
再说另一边。
若可已经回到了雪府,还从她父亲那里听到了一件卓越一直瞒着她的事情。
卓越越是想隐瞒,事情就越是那么刚好的要传到她的耳朵里。
若可先是去看了陈氏,给她施了针,换了新药方。在若可的治疗下,陈氏好了很多,偶尔会记起来很多事,不再乱哭乱叫。不过,她还是很安静。
这一年来,每每若可回来,她的脸上才能看到一点笑容。
和陈氏聊了一会儿话,若可才去了书房找她的父亲,雪仁川了。
“拾儿,你回来了。去看过你母亲没有?她可想你了。哎,只有你来的时候,你母亲才会笑。”
雪仁川看到她很高兴,一连好多个问题。他没问雪拾过得好不好,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卓越不会让她过得不好...
雪拾点头,微微一笑“嗯,先去看了母亲。母亲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段时日应该就能痊愈了,父亲你把母亲照顾的很好。”
只有在雪仁川和陈氏面前,雪拾还是雪拾,她不是那个冷漠的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