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雪仁贵被带走,正大厅里就只有雪仁川和雪拾了。
“拾儿,委屈你了。他们是为父的亲人,为父不忍心,只能把他们送走。”雪仁川仿佛一下子没了精神。
“我懂,父亲,你不用跟我解释。”雪拾笑道。
“你姐姐的事?···”雪仁川欲言又止,他想知道雪柒的事是否与他们有关,但是又害怕知道。
“父亲,你累了,先去休息吧。祖母他们,等一会就要离开雪府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雪拾不想看到注重亲情的雪仁川被亲情伤得体无完肤,于是转移了话题。
雪仁川叹了口气,点头,然后离开了正大厅。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身来问道“那红玉···?”
他是想问,那琼羽红玉是谁送给雪拾?
那块琼羽红玉无疑是正品,想当时陶正云把玉佩还给雪拾时,那小心翼翼怕摔坏了的巴结表情···
”父亲,先去休息吧。女儿也累了,就先告辞了。“
雪拾说完,自己先雪仁川一步也离开了正大厅。
雪仁川无奈,最后自己也离开了那里。今日他也很累了,现在他只想自己一个静一静,疲惫的心需要休息一下。
雪仁川离开之后,雪拾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想回答雪仁川的问题所以她逃跑了,朱棣和自己的关系还是低调点吧。被雪仁川知道了,只怕又要无休止的教育自己要自爱了。
话说回来,她觉得自己挺自爱的。奈何雪仁川的思想不是一般的古董,在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之前,还是闲躲着点吧···
雪拾拦住抬着陶二小姐尸体的两名家丁。没错,她之所以没离开,还回来就是因为她还有事情没办完。
“二小姐。”两名家丁放下担架,向雪拾行礼。
发生了刚才的事情,雪府的人对这个二小姐除了尊敬就是些许恐惧了。
雪拾点头,没有理会他们内心的小九九。而是径直去到了担架前面,蹲下。
“你我非亲非故,你被杀死我不会替你惋惜。但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会为你择一处风水宝地让你下葬。你该庆幸自己没有入一个自私冷血父亲的族谱,死后能安静安静的睡在一方,也是另一种造化吧。”
雪拾轻声开口。死者不能活,她虽死得枉然却也不完全无辜。会被雪仁贵利用想来也是想从雪仁贵身上得到某些好处吧。
古代女子注重落叶归根,生前她不能如愿,那死活就为她寻个归属地又如何···
雪仁川因为自己母亲和弟弟犯的错,不得已让这个女孩冤死。雪拾知道,雪仁川的心里很不好过,就当是替雪仁川补偿这位姑娘了吧。
雪拾站起身来,丢了一锭金子给他们“给她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安葬。剩下的银子拿去给她的母亲吧。”
说完,不带停顿的离开了。
金子,是雪拾从唐澄那里拿来的。唐城的金子,是从赌坊里拿来的。赌坊的金子,是朱棣的。
而朱棣说过,雪拾被他包养了!
所以雪拾的银子是她自己的,朱棣的银子还是雪拾自己的。她在认真贯彻朱棣的政策!
“是,二小姐。”
两名家丁拿到银子,再次行礼。
等到雪拾离开后,两人才窃窃私语起来。
“二小姐?为什么啊?难道她不是那么冰冷?其实她很善良?”
“不过一个非亲非故的死人而已,就连她的父亲也丢弃了她。明明差点因为她的事被陷害,现在又还对她这么好,为她寻上好的墓地···”
“二小姐或许,其实很善良···”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要妄论主人家的事情,难道你也想和被送走的丫鬟一样?二小姐既然吩咐了,我们照做就是了。”
“对对,我们走吧。”
“···”
两人的议论声随着他们抬着的担架越走越远,渐渐淹没在刚才他们站着的这片小方格。
会拾月院的路上,雪拾被唐澄堵了了正着。
“有屁快放。”
雪拾没有停留,继续在小路上走着。唐澄脸上那是什么鬼表情?怎么看都有种想要从雪拾这里窥探点什么的贼笑。
好吧,尽管他的笑容很明显。但是,雪小姐啊,您是女~孩~子~啊,就不能斯文点嘛?
唐澄很想反驳,但是,奈何对方不是他能反驳的对象。于是,思想是一回事,说出来的话语又是另外一回事。
“雪小姐,爷的玉佩怎么在您这里啊?爷真是腹黑,什么时候送给您的啊?···”唐澄好奇。
爷连先皇赠与他的这个心爱的玉佩都送出去了,是不是说明他和雪小姐的‘奸情’已经藏不住了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爷什么时候低调过了?他巴不得他两的‘奸情’能正大光明吧。
倒是雪小姐,说是什么都不用准备,其实心里早就有底了。
有了爷的琼羽红玉,谁敢找死去惹她呀?
刚才他躲在大厅屋顶上看到雪拾拿出琼羽红玉可把他吓一跳。关键的是雪小姐还是用丢的,用丢的···
放在别人身上,谁不好好的珍藏把这块玉佩供起来啊?
哎!无奈!
话说回来,雪小姐不是一向低调吗?怎的今日又不低调了?
“雪小姐啊,您那爷的玉佩出来作威作福,爷知道吗?何况,你要拿出来也不应该用丢···的吧··”唐澄继续问道。
“干你屁事!送给我的就是我的,我想拿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是拿去当了他也管不着。”雪拾傲娇道。
唐澄感叹:这两人的莫名其妙的傲娇,真是如出一辙啊!
再说雪拾,提起朱棣,内心莫名有种小女人的情感,真是挺莫名的···
“雪小姐,那我就····”唐澄还想说什么,被雪拾打断。
雪拾微微一笑,绝美无双“我与他,有奸情。”
末了,还自己点了点头,重复道“嗯,奸情。”
还没公之于众的,还没开光见明的,可不就是‘奸情’嘛?
这个‘奸情’,她竟莫名赞成,莫名喜欢!
唐澄哑然,无语。
其实他想说得是:雪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问了,您自己随意,啊···
出乎意料!
他的话还没问出口,人家倒是自己承认了奸情。还是十分满意的,很不要脸的满足!
自我满足的花式撒狗粮,唐澄表示:他不吃。
耸了耸肩,唐澄麻溜的腾空了道路,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