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宫女虽然看上去害怕得颤抖不止。但她依旧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被害者和凶手的名字
雪是小姐杀害了袁小姐···
因为这个意外，闺秀比试暂时终止了，才选殿的人暂时被禁止出入
宫女的话让大家心里都惊颤不止，闺秀们害怕得小心翼翼不敢说话，各自被照顾自己的宫女安慰着
莫盈盈也是其中的一个，比起其他人她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悲伤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众所周知，袁倩是她的好朋友。闺秀比试的这几日她们眉头都几乎在一起练习，聊天。袁倩的父亲又是莫盈盈父亲的下属，所以两人的关系是很好的朋友
莫盈盈抽泣着，肩膀在发抖，手中的帕子遮掩着她半边通红的眼睛。她靠在身旁某闺秀的手臂上，看样子伤心极了
但其实
谁也没有看到她面纱下的嘴角处露出的一抹得逞的笑容
“雪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台上，皇后的质问还在继续
宫女跪在地上，低着头回应“回皇后娘娘，雪小姐她杀了袁小姐之后本来还想杀了奴婢灭口。但是奴婢实在害怕，大声的喊叫引来了巡逻侍卫的注意。雪小姐见此就逃跑了。”
皇后冷哼一声，跑？皇宫禁地，把守森严，想往哪里跑
“来人，去找。一定要给本宫抓到她。”
“是。”侍卫领命离开
吩咐下去之后，就等剩下等待了。皇后怕皇帝动怒，于是侧过脸去柔声说道
“皇上，您回寝殿休息吧，这里交给臣妾来就好。”
“不用，皇后你继续处理，朕就在这里等着。”
论杀人，身为皇帝的他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权利的最高者手上沾染的鲜血是绝对不会少的
但是，他可以杀人。但绝不允许有人无视他的权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这，就是权力者内心的独有的变向优越感
皇后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吩咐这其他的事
台下，治王朱怀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而丞相李庆瑞也是一样，大家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
袁倩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台下，尸体上搭上了一块黑布。有一角没有盖全的地方露出一只发白的手掌出来，有点瘆人
“七弟，不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在父皇面前犯事，只怕下场不会好吧。”朱怀像是在闲暇时间和兄弟之间的谈话，但语句里包含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他在试探朱棣的心意
朱棣眉眼一斜，直直的看着朱怀，邪笑道“三皇兄希望从我的口中听到什么？杀无赦？还是斩立决？”
然后，不等朱怀回应朱棣已经悠悠的回过头去，身体靠在桌前，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要让三皇兄失望了，我对这件事什么看法也没有。”
这个时候，丞相李庆瑞也在一旁接话道
“是啊，就算有看法也没有什么用吧。皇上在这里，谁有什么看法又有什么用呢？”
朱棣微微一笑，放下刚端起的被子“丞相似乎早就心有所定？莫非会发生这件事早在丞相的预料之中？”
“棣王说笑了，本官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丞相笑着应道
“丞相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不是吗。”朱棣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李庆瑞干脆不说话了，免得多说说错。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们谁都清楚，只是最后谁胜谁负就要看皇帝他怎么看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庆瑞今天把皇上带来这里的观赛的真正原因，而袁倩的死只是第一步罢了
底下的人小声的议论着，大胆一点的人会去偷瞄袁倩的尸体。众人都在等待侍卫的回禀
然而，侍卫回来禀报却说
“皇后娘娘，属下已经搜遍清澜殿附近的地方，都没有看到雪小姐的踪迹。”
闺秀之中的莫盈盈听到这句话明显有些惊讶，这和他们计划怎么有点不一样？
不过这事请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当下
“啊···！！”
又是一声尖叫
“您怎么了？张小姐，您怎么了？您···”丫鬟紧张的喊道趴在桌子上呼吸急促的某闺秀
“玲玲？她怎么了？她怎么晕倒了？”旁边，另一个闺秀也露出紧张的神色
闺秀这边一片唏嘘，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高台上的皇后，皇后本来就还在为侍卫禀报说找不到雪拾的事情焦心。这边的尖叫声又传到她的耳中
“又发生什么事了？”皇后沉声道
“回，回皇后娘娘。张小姐她不知道怎么了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她，她···”
“她好像中毒啦！”另一个声音又高声喊道
“太医去看看。”皇后吩咐道
很快，太医的诊断结果就出来了
“回皇上，回皇后娘娘。此闺秀确实是中毒了，是一种叫做碴毒的慢性毒药。此毒药不会立刻致人命，要发作至少需要一柱香的时间。”
“而此毒也似乎是经过精心设计，下的份量不多不少。虽不至要人命，但就算治好只怕将来也会落得痴傻的病根儿。”太医继续说道
皇后微愣，锈技的比试已经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了。那意思就会死这个闺秀是在到才选殿之后才中的毒，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所以她的毒性现在才发作
而且下毒之人的心思也十分的恶毒，若是直接致人死掉最多会被人说成是凶残，但是如果下半生都只能痴傻，不知人情世故那就真的是残忍与恶毒了
凶残之人也是恶毒的，但是它却和恶毒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凶残是人性，但恶毒就是孽根了···
“张小姐为什么会中毒？她刚才吃了什么？”皇后问道
负责伺候她的宫女赶紧跪下“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中用。”皇后大声斥责道“你是怎么伺候的？张小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中的毒你都不知道，那是不是要本宫治你一个谋害官家闺秀的重罪？”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负责伺候张小姐的，张小姐的吃食并不是不必负责，皇后娘娘饶命啊··”宫女被吓得腿软。无品之人谋害官家闺秀，那是死罪
“咦？”闺秀中又个声音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突兀，紧接着又是一句“这是什么？”
其他的闺秀赶紧凑上前去，看向那个闺秀指向的地方
“这，好像是一方丝帕。”
“张小姐的手里紧紧捂着一方丝帕，我记得张小姐从来不用丝帕，她用的都是稠巾。”
“上面还绣着‘雪’字。”
“···”
闺秀们你一言她一语的议论着
一旁被吓得哆嗦的宫女猛的像是想起什么了，她跪爬到台下正中央的位置，一个劲的向着皇帝皇后的方向磕头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想起来了。比试开始不久，雪小姐曾经来找过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