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程遥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可能就已经被你吸引了,在那个操场,夕阳西下,你一个人在球场上投出了一个球,动作是那样的好看,是那么的潇洒,球进了,但是我感觉你是那么的孤独。后来,我们认识了,在那个兴趣课堂上,地中海老师的课,我不小心摸了你的大腿。”
程遥笑了,她在跟程浩轩慢慢地描述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回忆,眼泪一滴一滴地垂落。
“那个时候的你真是讨厌啊,比我高,还总是欺负我,欺负我是小短腿,说我矮,还会说我傻,对啊,我就是傻啊,就是傻乎乎地喜欢被你欺负,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就算总是被你欺负也没关系。”
“我还记得我被数学老师弄哭的时候,你牵着我的手去了小花园,我一直在哭,一直哭,你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烦,用手指擦掉了我的泪水。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一辈子陪着这个人,因为我喜欢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所以,从那之后,我开始追逐你的脚步,想要更靠近你,想要温暖你,因为你总是那么的孤独,总会让我觉得你的世界只有黑灰白三种冷色调。”程遥亲吻着程浩轩的手背,“但是,我又无比的庆幸,你不曾拒绝我的靠近。我庆幸……庆幸你也喜欢我。”
“我记得你护着我的时候,记得你每一次拉着我的手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一直存在我的手掌心,所以,我一个人的时候,在黑夜里就不会觉得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会牵着我走。我也记得你每一次亲吻我的时候,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亲吻我的时候,我觉得心跳得好快,好像在狂奔,我好像看见了漫天的璀璨的烟火,是那样的美丽,将我的世界照得那样的亮。所以,我喜欢你吻我的时候,有时候,我都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就是依赖着你才能生长,就像是要从你这里汲取养分才能生长的植物。”
程遥的泪水不停地冲刷着她的脸颊,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但是她还是能将程浩轩的模样看得清晰,“对不起,没能早早地将这些告诉你,如果能早一些告诉你的话,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阿轩,在我失忆的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很痛苦吧,你是不是很难过?对不起,阿轩,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让你那么难受,到最后都没能让你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一切了,对不起!”
程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哭着对程浩轩说话,声音却依旧那么轻柔,她不愿,不愿吵醒程浩轩,不愿让他不安宁,就像是她自己说的,他只是睡着了,不要吵着他。
“阿轩,你不要担心,你好好地睡,我会乖乖的,乖乖的吃饭,乖乖的睡觉,乖乖的陪着你,陪在你的身旁。”程遥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我会很乖的,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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