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李沉舟也就习惯了;盖着从部队买回来的被子总是能闻到一股味儿,李沉舟空闲时间就把买的针线都给找出来,慢慢缝制床单和被套。
棉花也是之前就一起买回来了的,先把棉花塞进棉布制作的被套里,做成死结,再在做好的棉被上缝上均匀的棱形格子装;最后拿一床格子布做的被套,把新做的棉被塞进去。
一床杯子就做成了。
后世的人都喜欢把棉花拿去弹成一整套一整套的,其实,做棉被最简单节省的方法是她做这种方法;只是需要多一点布料,只要用布料不定住棉花,不让棉花露出来就行。
这个方法还是第一世的时候,看外婆做过;外婆是苦日子过来的,节省惯了,怎么节省怎么来。后世弹一床棉花,比买一米八的白布贵的多;因此,外婆每次做被子都是自己做,从来不会拿去给人弹。
李沉舟把买回来的布料都做成床单和被套,全部是格子布料;其他布料没有格子布料洋气,花样太老套,不是黑就是红,要么就是白和小碎花的。还不如就用格子布,看着也顺眼。
做好的床单被套都放到空间里,这个房间里衣柜,这些东西没地儿放。
一看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李沉舟赶紧去灶房,拿出挂在房檐上腌过的野鸡,开始做饭。
李鸣瑾回来时,又看到了灶房烟囱上冒出来的白烟;脚步不由得加快,走进院子,“舟舟,你又在做饭了?”
李沉舟听到声音,含笑扬声道:“老爹,是啊!您回来了。”
李鸣瑾领着谭永国和叶新国快步走进灶房,谭永国走上前,“沉舟,我来做饭;你和首长说说话。”
“我也帮忙。”叶新国道。
李沉舟笑了笑,“好,那就辛苦你们了;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还要做饭。”
“不辛苦。”两人异口同声。
李鸣瑾笑了笑,伸手把闺女揽到身边来,“以后都等我们回来做饭,你不用管我们的饭食了;这段时间是没办法,以后就不用你做了,别把手给弄粗糙了。”
“老爹,部队上的事情理清了?”
“嗯,都理清了,不该留的都走了。”李鸣瑾笑着点头,看了一眼专心做饭的两人;干脆拉着在灶房里的凳子上落座,没有避讳他们两人。
谭永国和叶新国在这段时间里,帮了他不少忙,一心一意的帮着他;以前他能感受到两人虽然也在尽心尽力,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让人放心。
“嗯,老爹,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上山去走走去;自己抓猎物烤来吃。”李沉舟仰头问。
“过几天,人是走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李鸣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到时候一天都陪着你,咱们父子俩好好吃一顿。”
李沉舟点头,“好,老爹有空了就和我说。”
“嗯。”李鸣瑾宠溺一笑。
谭永国和叶新国一个烧火,一个切菜,炒菜。
他们俩炒的菜虽然不是很好吃,可是能入口,这便足矣。
晚饭做好,天色也黑了;院子里亮起了灯光,昏暗的灯光下,四人围在桌前,吃着饭说着话。
“闺女,咱们什么时候请人吃顿饭;我们来这里也有五天了,家属区的人也该来几个认识的交往交往了。”李鸣瑾吃着饭,商量着。
李沉舟没意见,“爹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请;只是,我做饭不好吃,他们要是吃不惯咋办?”
“不用你做饭,让谭永国和叶新国做就成;要是实在不行就让家属区的人来帮忙,你在旁边看着点就行。”李鸣瑾道。
李沉舟秒懂,名义上肯定得变动一下;以学习的名义来旁观,“老爹,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好?请人家吃饭,还得人家来做饭。”
“没事的,要是实在不行就请个保姆吧!”
“算了,老爹,我学着做饭。”李沉舟果断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现在这种情况,请保姆,不是找死么
他们李家纵然有权有势,可也不是这么作死的。在四九城里,有个席婶照顾着全家,那是因为席婶信得过。
“还是等爹回来再做吧!以后也用不着你做饭,我闺女有不是专门做饭的。”李鸣瑾皱着眉头。
李沉舟轻笑,“老爹,不过就是做饭嘛!你闺女聪明着呢,保准一学就会。”
李鸣瑾还是皱眉摇头,“还是爹来做,你别做。”
李沉舟见他坚持,只得作罢。
谭永国和叶新国面面相觑,果然是李家唯一的大小姐,这疼宠劲儿,简直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饭后,两人利落的收拾东西去了灶房。
这一天平静的过去,接下来的四天里,李鸣瑾虽然不再早出晚归,却仍然是中午在大食堂吃;只有早上和晚上回来吃,连过年都没过上个好年。大年那边不知部队出了什么事儿,李鸣瑾给了闺女一个大红包就匆忙赶去了部队。
家里冷冷清清的,倒是合了李沉舟喜静的性子。
年一过,初二这天,李沉舟明显感觉到老爹眉目间的愁色散去,眼底带着淡淡的笑;应该是轻松下来了,所以心情也放松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鸣瑾给闺女夹了一筷子菜,道:“闺女,明后两天,爹休假;明天陪你去山上走走,后天请客怎么样?”
“后天会不会时间紧了点?”
“不会,明天我们父女两上山,他们两个去村子里买东西;后天直接做饭就行,我和几个相交比较好的人都说好了,他们也答应后天来。也算是过年期间,一起吃顿饭。”李鸣瑾摇头。
李沉舟微微浅笑,“成,爹说怎么就怎么样。”
李鸣瑾眼含宠溺浅笑,“闺女啊!许国庆那小子这段时间来缠着你没有?”
“没有,没遇到他;老爹,怎么了?”李沉舟疑惑。
“以后遇到那小子,离远点了。”
李沉舟不解,“爹,您是怕他对我产生好感?”那小子那天的表现她又不是没看到,只是可以忽略而已。
“嗯,许国庆是许建军的侄子,姓许的心里有二意了。”李鸣瑾语气之中带着失落,眼底浮现一抹黯然之色。
李家的人脉是广,是多,大多数都是李家培养出来的人;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产生二心,若非他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