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乖巧懂事的三个孩子,安意心里难受。
“康康乖,妈妈不饿,你和哥哥妹妹吃。”
“妈妈……去哪?”
安安盯着安意看了一会,就知道老母亲又要出门了。
“妈妈出去打坏人,宝宝吃完饭就睡觉,明天起床妈妈就回来了。”
安意摸摸安安的脸蛋,简单告知他。
“妈妈不去……”
果果抱着安意的胳膊,已经开始瘪嘴掉眼泪。
“妈妈不去,坏人来抓宝宝怎么办?”
安意边给小丫头擦眼泪边逗她。
“金金去……”
果果指着金子,给老母亲出主意。
一旁的金子摇头摆尾,显然很高兴小姑娘这么看重它。
“意意,谁欺负你了?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金子也凑过来,挨着安意的头问。
忽略它那兴奋的小模样,一切都很温馨。
只是个说起报仇,安意就心惊胆战。
两年前花花被鳄鱼重伤,金子也嚷嚷着要去报仇,在安意的打压下以为它也没去成。
可是没过多久,安意忘了这回事儿的时候,它却拖着那只伤花花的鳄鱼回来。
以为这就完了?
看见被咬的跟肉串一样的巨鳄安意就来气。
而且它记性特别好,把鳄鱼咬的皮开肉裂不说,伤的部位和花花身上相差无几。
这件事,每每让安意想起都后怕。
不过也见识了金子的另一面。
“你别添乱。”
安意瞪它一眼,无情推开大毛脑袋。
三个小的还没搞定,捣什么乱?
“金子不认识坏人,妈妈……”
“意意,你说了我就认识。”
金子毫无自觉的插话,好在三个孩子听不懂。
“妈妈明天就回来,宝宝在家乖乖等妈妈好不好?”
“哇……妈妈……”
果果再也忍不住,抱着安意的脖子伤心大哭起来。
康康也瘪嘴想哭,见安安没哭,他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安意的胳膊无声掉眼泪。
安安自做坚强,没哭出声,但也泪汪汪的红着眼睛。
“妈妈……不去……嗝……”
果果哭的伤心,方氏她们也跟着抹眼泪。
不知道是心疼孩子,还是心疼安意。
“妈妈必须去,去帮叔叔伯伯的忙,要不坏人会把他们抓走。”
安意从脖子上拉下果果的双手,盯着她的眼一脸坚定。
见安意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而且又想到叔叔舅舅,小姑娘不再大哭。
“妈妈快快……打坏人……肥来……”
“好,妈妈打跑坏人就回来,果果和哥哥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
小姑娘一边掉金豆子,一边点头答应。
“安安,康康,乖乖等妈妈回来。”
安抚好三个孩子,安意又摸摸金子的毛脑袋。
“金子在家也要乖乖的,要照顾好宝宝。”
听这话就知道不带它一起去,金子立马不干。
“意意,我和你一起去,我保护你。”
“你保护宝宝!”
“小娃娃有傻狗和懒猫保护,我保护你。”
金子死心眼儿,这会儿油盐不进,安意知道,要是不带它一起,它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那你不能乱跑。”
安意妥协,但要求还是不能少。
“意意放心,我不乱跑。”
金子这下才满足了!
“我们走吧!”
安意看了眼三个孩子,转身就往出走。
时间紧急,不能再拖。
金子驮着安意在王庭外面碰到姜邦,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赶路。
莫约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远离王庭住地。
在一处旷野避风处,安意把金子收进空间,唤出百尔。
“百尔,我们去罗布城。”
之前安意百尔去过一次,所以它知道方位。
坐在百尔背上,安意心情复杂。
“百尔,要打仗了!”
“打就打吧!”
百尔不以为然,语气轻松,打仗在它眼里就好像过家家似的。
“打仗会死很多人!”
“死吧!”
又是这副模样,虽然早知道会这样,但是安意还想对它倾诉。
“有死人,我也会有因果报应。”
“不会——”
虽然依旧是两个字,但回答比前面走心。
“你若担忧,我去灭了那国。”
百尔口中要灭的当然是蒙甘国。
知道这对它来说不是难事,但安意不能这样做。
虽然蒙甘国无理在先,但也没到灭国的地步,而且这种事真要做了,天道也不会放过安意。
修炼之人深知这点,安意当然不会背负这样大的罪孽。
“不用,以后只要蒙甘国不再骚扰神使部落,我也不会对他们出手。”
言下之意,若是这次蒙甘国不不长记性,那就会面临大危险。
百尔或许觉得没意思,一路便没再开口。
呼啸的寒风让安意头脑更加清醒,看着下面的罗布城,她心里清楚,必须这么做。
拿三座城换取两方安宁,值得!
天色渐暗,安意和百尔站在城外的一处至高处等待。
城内,城外,尽收眼底。
“我去扇飞他们。”
百尔动了动翅膀,安意知道它没开玩笑。
想想它翅膀的威力,安意直摇头。
让它扇两下,半个蒙甘国估计都被扇没了。
“两方的战争,由他们解决最好。”
天色越来越暗,城内的部分灯火已灭,安意知道,时间到了。
她摸出一个烟花点燃。
“嗞……”
烟花在罗布城上方绽放,蓝色的星光格外耀眼。
有人看见,有人没看见,虽然稀奇,但他们都没当回事。
烟花星光灭尽,他们该干嘛干嘛,没有察觉一丝异常。
隐藏在罗布城内的阿巴尔和回鹰他们,同样看到了烟花。
“是主人发的信号。”
蓝色信号,是安意给阿巴尔定好的颜色。
“我们出去。”
回鹰等了一天,早就不耐烦了。
“主人交代,看到信号半个时辰再行动。”
阿巴尔也激动,但他没忘记安意的交代。
“再等等,不急这一时。”
吉林自然知道大家配合的重要性,要是他们提前,后面人也会乱套。
半个时辰后,又一个绿色烟花在罗布城上空炸开。
“走——”
阿巴尔带头,摸黑朝太守府去。
城外埋伏的四队人马,有三队准备妥当,同时发起进攻,只有西城门的颜真按兵不动。
“报——东城外有人攻打……”
“报——南城外有人攻城……”
“报——北城外有……”
刚躺在床上还没闭眼的罗布城太守冯英,被这一道道的急令吓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