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天易居酒楼.
楚忘和‘凌风’当着许多人的面拜了堂,苏圆圆挤在人堆里,她易容成凌风的模样,一个人饮着水。 .她很明白有些话说了是一辈子,有些事做了也是一辈子。苏圆圆不知道如此的‘假成婚’是否也会关乎自己的一辈子,她有些烦心,盯着楚忘的模样又会想起自己剑匣子的剑。
楚忘沉着一张脸,同一个男子拜堂,他笑不出来,在送入洞房之际,他在人群找到了苏圆圆,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苏圆圆举起水杯,冲着楚忘的方向遥遥一叩,喝得干净。
众人笑着推挤着新人步入洞房,天下会的雪芍和杜金牙坐在不远处,望着楚忘,眼神闪烁。
“他们真拜堂了?”杜金牙开口说道。
“我看到了,走吧!想不到你一个巨鲸帮的帮主会去忌惮一个小二。”雪芍握剑站了起来,看着杜金牙不屑的说道。
“他可是和次......”
“没什么关系,一头狗而已,你的胆子太小了。”雪芍打断了他的话,走出了酒楼。
杜金牙看向楚忘,目光之『露』出狠厉之『色』,片刻后,他追雪芍。
苏圆圆看着离开的两人,不觉之松了口气,想不到天下会真的会派人来,也是稀罕事。
随着推挤着的人群,苏圆圆注意到楚忘和凌风被推入到了自己的闺房,她抿嘴偷笑了一下,也不知两个大男人喝交杯酒会是什么样。
正当她偷笑之时,李子可抓住了她的右手,拉着她走出了人群,一脸的生无可恋,“唉,想不到你真的用这样的办法。”
“那你以为呢?”苏圆圆翻了个白眼,没去理会李子可,甩开对方的手,又再次走入人群之,跟着瞎喊。
.......
婚房内,楚忘坐在圆桌边,一指是将桌子戳穿。
“忘哥儿,你快来掀盖头呀!”凌风坐在边,小声的提醒道。
“没人了,他们都在外面,自己掀。”楚忘再次郁闷的在圆桌戳出一个小孔,气着说道,“你是傻子吗?”
“没有,差点没反应过来,假戏真做了。”凌风掀开盖头,说了句让楚忘脸『色』发白的话。
狗娘的假戏真做,两个大男人如何假戏真做?
“忘哥儿,你以后睡哪里?”凌风问道。
“你说呢?这地方能睡嘛?”楚忘反问之时,一指再次戳穿桌面。
这干脆的一招让凌风啧啧叹,他数了数圆桌几个孔,连忙问道,“忘哥儿,你不觉得疼吗?”
楚忘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两指伸给凌风看,在他的指尖之全是厚厚的一层老茧,,看着也要大不少。
凌风好的『摸』了几下,说道,“好大好硬好粗好有手感,忘哥儿,你这是金手指嘛?现在居然如此坚硬。”
“你懂个屁,老子以后连披着铠甲的人都可以点『穴』,直接破甲。”楚忘抽回自己的手,向吹了下自己眉梢处的头发,“无坚不破,快如闪电。”
凌风不懂点『穴』,只是觉得楚忘的手指他老茧还多。
“我俩现在呆在房间内,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偷偷的出去。”楚忘压低了嗓音说道。
凌风只好点头,看着布置好的床,他又不敢去睡,只能坐着打呵欠。楚忘也不敢去睡,自顾自的倒好酒,推到凌风的面前,“喝喝喝,你家小姐鬼主意可真多。”
凌风接过酒喝的精光,听到楚忘的话笑了起来。他八年前成为天易居的小二,还只是一个只会放牛的小『毛』孩,到了酒楼后,他和大牛俩个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做,成天担心会不会被李子可赶走。
他们二人家里都穷,若是被赶走又吃不起饭,凌风以前记着自己的小名叫做二狗子,大牛的小名也是二狗子,市井叫做二狗子的人太多。因为好狗子好养活,一口饭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奢望,所以没钱吃饭的娃小名都叫做二狗子。
八年前,凌风和丁大牛的名字还是苏圆圆起的,从此以后不再叫做凌二狗和丁二狗。
自家的小姐是好人,凌风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小时候,他和大牛被其他小孩嫌弃,被堵在巷子口里打。还没有自个儿高的小姐提着板凳去找人算账,为他们两人撑腰。
至此,他和大牛也再也没担心过自己会被赶走。
“忘哥儿,我们店小二见谁都要点头哈腰,活得贱了些,可关心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些。小姐是真的好,你见过哪家的小姐会将店小二当做亲人?”凌风喝着酒,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小姐从来不把我和凌风当做下人对待,你别听外面的人说小姐不好。她其实要很多女人好。”
楚忘拧眉,盯着喝酒的凌风,有些不懂对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话。
“凌风,你想说什么?”
“虽然和你拜堂成亲的是我,可在外人看来,小姐终究是你的媳『妇』儿。其实你也算是娶了小姐,至少在外人看来。”凌风『摸』了下自己的头,苦着一张脸,“忘哥儿喜欢小姐嘛?”
“不...”楚忘摇了下头又安静了下去,低着头喝酒。
凌风闻言,神『色』更苦。
“也不是....我.....”楚忘低低说了句,可惜凌风没有听到。他看着凌风,有些好的问道,“你家小姐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呵,我家小姐以前打遍了春雨申,算是个孩子王。”凌风笑了起来,春雨申是酒楼外面的巷子,儿时,苏圆圆拿着一把小木剑将整条巷子的男孩一个个的打趴下。时隔很多年,旧时的小孩都已成年,可见到苏圆圆后,巷子被苏圆圆打趴过的男子都要叫她一声苏姐姐。
楚忘的脸黑了下去,自己的媳『妇』儿以前是个孩子王,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他不再说话,待外面没人后,凌风和他是偷偷溜了出去,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赵老头儿看到楚忘后,抿嘴笑了声,“怎么?被自家媳『妇』儿赶出来了?”
“老头儿,喝你的酒去。”楚忘囔道。
“小子,你要是真喜欢,何不死皮赖脸一些?男人要脸干什么?赖在房间里不出来多好,人家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自己错过了多大的财富?”赵老头儿喝酒,哼哼道。
楚忘一楞,『摸』了『摸』怀的荷包,在里面藏着一缕长发。他心旌摇曳,又摇了下头,“老头儿,要是被打了,该怎么办?”
“若是脸都可以不要,还会怕被打?”赵老头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我见你小子是真喜欢苏丫头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荷包里藏着什么。嘿嘿,男人不要活着那么闷。”
楚忘一听有道理,犹豫了片刻后,他又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