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靳豫眸光微敛,她搬回了学校,又不愿意出门,难道因为秦元?“秦元是不是又纠缠你了?”
李玥认为他大概不会再来追堵她。
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没有结果的事,他还会再她身上浪费时间?
他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了吧。
那个男人没读过什么书,但他的天赋,是他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比不上的。
有天赋的人都在努力,她却在家咸鱼。
说不过去啊。
她摇摇头:“没有。我想了想,还是去学校吧,可以赶下午的课,三点半,你去接我,然后我们再去一趟店铺。”
“我送你。”
“不用,我办了月卡,可以无限次乘坐,我得坐够本。”
贾靳豫:“......”
李玥回到学校,找班主任补了一张请假条。随后回宿舍拿书,准备去图书馆呆到下午,吴艳给了她一封信:“一早我在传达室看到的,顺便帮你收了。”
是邓兰寄的。
展开信,对方也在说司珍珠的事。
司珍珠和于谭处对象的事被大家发现了。
于谭家里不知道为什么不同意,过了两天,司珍珠竟然被辞退了,她猜测于谭家后面有人。
后面又提及自家的情况。
她不省心的弟弟邓虎和同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现在闹着和自己媳妇离婚,黄彩霞跑到她家,叫她回去劝她弟弟。
她不想劝,支持离婚。
并替黄彩霞在家属院附近租个房子住,早上卖早点养活自己。
信中还说,年后龚医生有一个星期的假,她准备利用这假期,带着孩子来帝都。
李玥看着满满的三页纸,提笔回信。
言明司珍珠被辞退的真正原因,于谭家人估计知道了司珍珠的事,所以才不同意于谭与之来往。
对于黄彩霞,她夸邓兰做得对。
她又讲了一些自己在帝都的情况。
不知不觉也写了三张,封好投进校园信箱内。
李玥下学后径直去校门口等贾靳豫。
不曾想贾靳豫去了李玥的宿舍楼,遇上她的一群室友。
吴艳看到贾靳豫,走上前:“贾医生你好,等李玥啊,她一放学抱着书往外走了,大概去图书馆了吧。”
贾靳豫道谢,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
人少的地方准备骑行,被人从身后叫住。
回头见是苗娟。
“有事么?”贾靳豫俊颜清冷。
苗娟将前两次看到李玥从不同男人车里下来的情况告诉贾靳豫:“第一回她说是你,但她骂你糟老头子。第二回,是另一辆车子,我问她这样会不会愧对自己丈夫,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我觉得应该瞒着你的,但身为李玥的室友,我不想让她误入歧途,希望你能劝劝她。”
苗娟的话,表面看,全是为了李玥。
心里却想着,让男人打死李玥。
她认为李玥说谎了,贾靳豫如果有车,不会每次来,都骑自行车。
那两个男人,肯定是李玥的姘头。
她定眼看贾靳豫的反应。
他还是原先的表情,十分平静。
他难道不会生气吗?
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只见贾靳豫什么也没说,跨上自行车走了。
苗娟:“......”是不是要找李玥算账啊?
她跟在他后面。
校门口附近人多,贾靳豫又下来推着自行车走,远远看见李玥在马路边左顾右盼,朝他招了招手。
李玥见状,小跑上前迎接:“你怎么从学校里出来了,不会去宿舍等我了吧?”
“嗯。白等一遭,还遇到个神经病。”
苗娟见两人表现如常,男人甚至帮李玥刮耳旁的碎发,远远便能感知他对李玥的温柔,一头问号。
“神经病?谁啊?怎么你了?”李玥屁股一扭,坐到后车座,手照旧往他口袋里伸,真暖和。
“你们宿舍,扎着两个粗辫子,有点白头发的女人。”贾靳豫头一偏:“还跟来了。”
贾靳豫稍一形容,李玥便知道是谁了,根本不用去看苗娟:“她一直跟我不对付,是不是告诉你我跟男人乱搞啊?”
苗娟也只会说这些,
贾靳豫嗯了一声:“我没有相信。”
他随后听李玥详细解释原因,包括和秦元见面的事。
此时万分后悔当初投递匿名信的行为,如今弄巧成拙,竟然化解了李玥对秦元的成见。
到了店铺。
李玥核对完账目,为两位姑娘发十月份的工资,然后到邮局存钱,又联系徐杏发货。
徐杏要求李玥结掉以前的货款。
李玥原本打算年底一起结的,既然人家开口,她手里又有余钱,便爽快的同意了。
李玥以自己没看单据为由,让徐杏报一个数额。
随后在邮局填了汇款单,叮嘱对方注意查收,便挂了电话。
出门后,贾靳豫道:“你不去店里看看进货单么,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跟你做生意真省心。”
“我相信徐姐不会坑我。”李玥嘴上是这么说,她还是去了一趟店铺,拿出单据加了一下,发现徐杏还大方的给她抹了零。
李玥将单据收起来,朝贾靳豫挑眉:“我说徐姐不会坑我吧,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
华灯初上。
贾靳豫在厨房擀面条,李玥一只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你是不是昨晚没满足?”看他的时候,总色眯眯的。
李玥道:“才不是!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爷爷一样,闻着你的味,像跟家里人在一起。我小时候跟我奶奶呆在一起的时间多,很喜欢闻他们身上的肥皂味道。”
后来长大了,学业重,见面次数逐年减少。
上大学后,一个月难得见上一次。
对他们身上的味道,慢慢遗忘了。
遇到贾靳豫,她才又想起来。
贾靳豫:“.......”所以她在西北的时候抱着他睡觉,只是为了问他身上的味?
他弄开她的手:“一边呆着去,耽误我做事。”
“我还不想抱了呢。”李玥嘁了一声,回书房。
等贾靳豫做好手擀面,她才出来,刚吃上两口,听到对门又开始吵架。
她说:“胖嫂真可怜,肯定是白大夫的妈又欺负她了,没想到白大夫竟然重男轻女呢。我以后生女儿,你不会也这样对我吧?”
贾靳豫道:“我不重男轻女。”
他只是怕小女孩性格和她一样,矫情,娇气。
不过真是女儿,他也是能接受的,最好样子像她,性格像他。
城府深一些,别太单纯。
免得像她妈一样,被他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