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和刚爬上楼走到教导处的李玥撞到一块。
他被力道反弹倒地,李玥碰到走廊护栏,右手腕先抵住墙壁,她疼的眼泪汪汪。
想要跳楼的男同学,也被其他同学钳制住了。
有人就过来问李玥:“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我是来证明这位同学清白的。”李玥揉着手腕道。
苗娟此时也走到了门口,看到李玥气不打一处来,李玥怎么可以证明?李玥和自己不对付,肯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说:“你的话不可信。”
“凭什么不可信。”男同学叫魏来,他终于冷静下来:“难道你说的话,就可信吗?”
苗娟一噎,随之更加愤怒:“明明我察觉到了,你这个人真是无耻,做了事不敢承认,小人。”
李玥看着他们两人吵。
她夜视能力很不错,两人确实撞到了一起,但魏来当时所在的角度,不方便把手伸到苗娟屁股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书包随着身子扭转,碰到了苗娟。
苗娟也不算说谎。
但没有监控,如果苗娟一口咬定魏来耍流氓的话,他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
李玥向老师自我介绍后,把当时的详细情况告之在教导处值班的老师。
老师听后,叫身边的男同学和喊冤的魏来,按照李玥的说法跑着撞到一起。
结果确实像李玥说的那样。
老师断定误会一场。
还了魏来的清白,对方向苗娟因为他书包碰到她的事道歉。
苗娟心里恨死李玥了。
明明是耍流氓,最后成了书包碰到她,但她继续闹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自认倒霉,接受对方的道歉。
一场风波过去。
凑热闹的散开。
魏来追上李玥:“李玥,谢谢你的仗义执言。”不是她,他这辈子完了。
“我只是说了实话,你下次走路注意点,若没人看到,你耍流氓的罪名,背定了。”就像同学们说的,谁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苗娟处于优势。
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现在越来越觉得,以前大小姐的生活环境太安逸了。
现在从身边的人或事中,学到很多为人处世之道。
“嗯。”魏来也是一阵后怕,他刚收到研究院的录用通知,如果因为耍流氓的事,耽误前途,他不如死了:“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物理系的,我叫魏来。被研究院提前录用的大一新生,这次你真的帮了我。”
李玥心念一动。
不会是高考比她多两分那个同学吧?
被研究用录用的,也只有他。
她一不小心,竟然挽救了一个大佬的名誉。
“不客气。你在教导处,是不是要跳楼啊?以死明志?”
魏来对于自己懦弱的行为,十分羞愧:“想到自己会被当成流氓,研究院也会弃用我,我当时有些想不开。”
“你的抗压能力太差了,这样可不行。尤其是你以后的工作,面对的精神压力可能比现在的流言蜚语还可怕。教你一个方法,凡事不要慌,沉住气,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打比方今天的事,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但只要你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即便强行把你定罪,你也可以上诉反抗,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这是你的傲骨,谁也折不断。
你跳楼了,人家说你畏罪自我了结,你不是白死了吗?你父母呢?好不容易把你培养这么大。”
魏来不说话,良久后:“谢谢你的开导,我会记住的。”
李玥觉得这人挺单纯的,估计没怎么接触过外界,又安慰了他两句。
才与之分开。
然后,李玥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她现在不仅膝盖疼,手腕也疼,有肿起来的趋势。
校医说她可能伤了骨头。
得去医院拍片子诊断。
她让校医帮她开个病假单,然后用学校的电话打到贾靳豫的医院。
两人说上话,李玥把校医对她的诊断告诉他。
“直接不能动了吗?”他问。
“可以动,但很疼,而且越来越肿了。”
“骨头可能撞裂了,你回宿舍等着,我去接你。”一天也不让人省心。
腰才好了多久?
手腕又伤了。
李玥找不到班主任请假,回宿舍后准备将病假单交给吴艳,请对方转交班主任。
才进门,迎接的便是苗娟的质问:“李玥,你是不是故意做假证?”
室友们云里雾里。
李玥做什么假证了?
“我只是称述事实。”李玥平静道。
“事实?事实是那个叫魏来的占我便宜。”苗娟气息不顺,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
“人家还觉得被你冤枉了呢。再说,我亲眼看到的,魏来根本没有碰到你。”人家小伙子都要跳楼了,可想而知多委屈。
从李玥和苗娟的对话中,室友们弄清了来龙去脉。
对苗娟的话,也持怀疑的态度。
吴艳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人家就算有那个心,想想自己的前途,也应该会克制自己的行为吧?”
“大晚上的,他可能以为没人看见呢?”苗娟很生气。
这个吴艳,整天和李玥一起跟自己做对。
等着,她早晚收拾这婆娘!
她说:“李玥不就看见了吗?”
苗娟:“......”
几人争执了一会儿。
宿管过来敲门:“李玥,你丈夫找你。”
李玥的结婚证,也拿给宿管看了,打那以后,她对李玥便少了一层监管。
“我这就过去。”李玥把校医开的单子交给吴艳,叮嘱了对方几句,离开宿舍。
李玥走到门口,看到贾靳豫,眼泪刷的一下溢出来,哭哭唧唧对他说自己浑身疼。
贾靳豫只信一半。他对她已经了若指掌,手上破块皮,不在他跟前,她会咬着牙一声不吭,但只要看到他,会表现得像掉了一块肉一样。
心里如是想。
面上不能表现,看了看她的手腕,确实肿得厉害:“怎么回事?总不能和人打架。”
李玥向他说起今天发生的事。
“那个人也真是,跳楼不死远点跳。”
贾靳豫抱李玥上了车杆,载着她离开学校。
进医院骨科拍了片子,打上石膏,在脖子里挂一根悬臂带。
李玥委委屈屈的说:“好难看啊。”
“难看也没办法,至少得挂一个月,痊愈起码三个月。”
李玥:“......”三个月,不是学期末了吗?
“我考试怎么办?”
贾靳豫预估了一下日子:“学期末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耽误你考试。”
“我的膝盖也疼,今天坐李焕风的车,摔了一跤。”
贾靳豫:“......”
贾靳豫卷起她的裤脚,只是有点红,整天虚的不行。
但愿她以后可别生女儿,跟她一样矫情,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