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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乐安郡王近来不如齐王的意,但是他的劝说还是起了点儿作用。

谢知县被关押到了王府地牢之中,巧的是他隔壁就是被关的若风。

“谢县尊,您怎么也被?”若风看着被绑着经过牢门的谢知县,内心惊疑不定。

她拖着伤腿,爬向立柱前,已经有些扭曲的双手,抓紧柱子。

谢知县扫过她,还未答话就被拖走了。

待看守的人离开,若风敲击墙壁,谢知县也敲了一下回应,他道:“齐王反了。”

“什么,他可是王爷啊。”若风虽然传出了暗信,但她传的只是一处取东西的地点,以及好几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暗语。

那位香果斋掌柜接她信后,找到了东西取走。

她虽然隐约知道齐王爷不妥当,但她只负责传递内院的消息。

进府多年,至今也就传过三次消息而已。

谢知县冷笑:“王爷?呵,抢夺邻近州县马匹粮食,不顾百姓死活的王爷?”

许久听不到声音,谢知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奴婢是王府的丫头。”若风好多念头闪过。

“你……”谢知县刚要再问,就有脚步声传来。

下一刻,就有人带走了若风,不一会儿,谢知县就听到女子的惨叫声。

他大怒:“你们这是做甚?对一个女子用大刑。”

可惜,他自己都是阶下之囚了,说话不管用。

但是有人说话管用,乐安郡王亲自进来,叫停了刑讯的人,他道:“问了这些天,你们可有问出什么来?

当日进香果斋的人,你们都是这么问的?”

刑讯之人低垂脑袋,他们也是受了二公子的令,要对若风严加审问。

乐安郡王扫他们一眼,又道:“王爷已经同意,把若风交由孤处置,你们退下吧。”

待两人离开,他走近一身血的若风身前,低声道:“若风,我需要你给我向京里传些消息。”

……

天津城内,一天之间街上大小粮店价格上涨。

本来去年好不容易降到四百多文一石的大米,一下又涨回了五百文。

这时候,糖啊果啊什么的,都不会有人买的。

沈笑兄妹将没有熬的红糖收起,还在脱色的糖就让它继续。

沈远和他们道:“一会儿,你们都回家,这里由我守着。”

“大哥,我留下,你们都回去。”沈志不听。

两人不一会儿就争了起来,结果程怀谦和沈曜一人拎着一升米回来,道:“现在,城里不准进出。

我们找了人,说是运河和海上正在过京营的兵。”

沈笑觉得不对,皇帝早有准备的,那河南都卫和江南都卫都可以调,秦世子当初已经带了些京营,怎么现在还调?

“不应该呀。”她看向程怀谦。

“是辽东有异动。”程怀谦本来也不知道的,但是他在城里遇到了派往辽东的罗二。

沈曜一捶桌子,“齐王可真是行,恐怕现在不止辽东,连北疆都有异动。”

沈笑一凛,就听到程怀谦说:“无耻。”

……

猜测齐王谋反与边疆异动有关的人,大有人在。

皇帝与众臣议事调派之后,永靖侯提到:“陛下,京营出调后,需要补充防守。”

户部尚书反对:“候爷,从其他地方调兵,粮草开支过大。”

“可以招新兵急训。”又一位武将道。

还是户部尚书反对,“青州一乱,附近几地今年的夏收势必受影响,招慕新兵急训,那京城,北直隶的壮劳力就会缺失,耽误夏收怎么办?”

“那京城防卫就空着?”

“谁说空了,不是各府有守备营吗?”

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群臣又开始吵了。

看着大臣们都脸对脸顶到一处要干架的趋势,宣德帝一点儿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吵吧,吵吧,只要你们有精力。

正在大臣们吵的不可开交时,太子太孙一起来了。

夏公公适时高喊:“太子到。”

众人猛的停下,参加小朝会的都是重臣,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太子前段时间身体有异。

如今看到太子好好的进来,虽然比以前瘦好多,但是精神尚可。

太子给皇帝行礼,然后道:“陛下,儿刚从京营回来,营中留下的都是些老弱,京城防务还需慎重。”

文臣武将们都心下一怔,看来陛下是支持招慕新营了。

大家实际上都清楚,京营精兵不可能尽出。

果然,皇帝只沉吟片刻,就道:“诸位以为,招多少合适?招多大年龄的合适?”

……

不出一天,皇城张榜京营招兵,一个士兵月食银一两五钱。限制,年龄十五至十八,人数招满一万为止。

榜一出,报名的人真的不少,虽然听说齐王反了,京营去平叛,但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可能派新人去。

京营不仅月银高,还免费发衣服,平时吃住在营,每月还有银响。

一年下来,不仅省了家里的口粮,还赚了十八两银子。

而且募兵和军户不一样,不用子孙永世为兵,到了一定年限,还可以离伍还家。

到了第二天,天津城里也贴了榜,程怀谦心动了。

他找沈笑道:“七两,你说我现在应募行吗?

昨晚你带我去看过爹了,他现在没有去青州,再去也就是等平叛之后了。

他那边我不担心,我想去京营,说不定能派往边疆打仗。”

沈笑想了一下,道:“你不参加武举了?”

“军营里也可以参加。”程怀谦道:“只是不知道,我现在去应募,我爹会不会同意。”

“你不是要守孝一年吗?现在才半年。”沈笑其实不太支持他去。

谁知道新兵会不会随时被派往战场。

程怀谦看着她,发现她不十分同意,他有些低落的道:“也是,我把这个给忘了。”

“念哥儿,我不反对你以后进兵营,但是……”沈笑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苍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的七两,京营被调往边关,一定是边军那边吃力了。”程怀谦还是能想到的,他道:

“但是七两,如果今年再有募兵,说明战况严重,那时,我会去的。”

“嗯,如果边关吃紧再招人,你去。”沈笑重重的点头,她可以私心拦一次,但是不会拦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