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盈西谷向云小卷和叶珣熊认错了,大家张罗着热好饭菜,重新坐回到饭桌前。
盈西谷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刚才我的脾气不好,扰了大家吃饭的兴致,我在这里跟大家赔罪,我自喝一杯酒,请大家随意。”
众人也将酒饮下,便开始动筷了,叶珣熊方才放下心来吃东西,他原本想向盈一蛮提出辞职,可是一想到蛋糕店是一个特别温暖的地方,就像人间的净土一样,这里的员工都和平相处,互敬互爱,没有勾心斗角,他也舍不得离开。
幸好盈西谷原谅了自己和小卷,不然,他实在是没脸在这个地方呆了。
话说星可脂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母亲抱着熟睡的苾波正在垂泪,星可脂见状,大吃一惊,急忙询问自己的母亲为何流泪。
微皑还抬起泪眼说道:“可脂,你弟弟晓庙不见了,你说这都过了吃饭时间,却还不见他回来,我问遍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他,要是没有了你弟弟,我也不活了。”
星可脂听说弟弟丢了,她二话不说,便离开家开着车四处寻找弟弟。
她找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弟弟的影子,她又打遍了所有人的电话,盈西谷的电话除外,大家都不知道晓庙的下落。
星可脂急得嗓子冒烟,她把车停在路边,快速地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坐在车上猛灌了几口,她忍不住流下泪了,对于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感情十分微妙。
晓庙从小就和她以及母亲生活在一起,有时候星可脂未免抱怨晓庙的父亲突然在有一天离家出走,把生活的重担全部落在了母亲的身上,那人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十分怨恨他。
她经常捉弄小时候的晓庙,但是晓庙一直对她和母亲都十分乖巧听话,后来,星可脂改变了对晓庙的态度,他也真正喜欢上了这个弟弟。
星可脂心情烦躁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她把手中的矿泉水直接甩在了副驾驶的椅子上。
该死,弟弟平时放学都是准时回家,如今他到底在哪里,如今该问的人都问遍了,也没有弟弟的行踪。
她忽然直起身子,心里寻思该不该给盈西谷打电话,现在夜已深了,她觉得此时打电话给盈西谷不合适。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也许从盈西谷的口中得到弟弟的下落,现在她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她鼓起勇气拨打了盈西谷的电话,很快,盈西谷接了电话。
“星可脂,你有事?”盈西谷不耐烦地在电话那头问道。
盈西谷本来不想接星可脂的电话,想到今晚他跟云小卷和好,星可脂也算出了一份力,他才接了电话。
此时的盈西谷正躺在床上看书,现在他在睡觉前喜欢看书,这样的话他会很快入眠。
“盈西谷,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你一下,你看见我弟弟没有?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我和我妈都很担心他,要是你知道他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现在真的很急。”星可脂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原来是晓庙不见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盈西谷一边说话一边穿好衣服下了床。
云小卷见状急忙说道:“老公,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出门吗?现在很晚了。”
“老婆,星可脂的弟弟不见了,我得帮星可脂找她弟弟去,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盈西谷弯腰啄了一下云小卷的额头,然后走向卧室的门。
云小卷叹了一口气喊道:“老公,夜深了,天气凉,多穿一件衣服。”
此时云小卷的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次盈西谷又是为了星可脂,深夜出门,她的事情怎么没完没了。
盈西谷匆匆地来到星可脂的小车前,打开副驾驶,然后见星可脂正在流泪,星可脂见了盈西谷,猛地扑进了盈西谷的怀里:“盈西谷,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弟弟,现在天这么黑,他到底在哪里?他一直怕黑。”
盈西谷不忍心推开星可脂,不过,最终他还是推开了她。
“星可脂,别哭了,晓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盈西谷一直对晓庙都有好感。
两人开车四周寻找了一遍,仍旧没有晓庙的消息。
盈西谷叫星可脂停了车,然后他下车吸了一支烟,冰凉的夜色让他冷静下来,他抬头看着天上厚重的黑云,依稀的星光从黑云中射出。
他忽然记起前几天,他在一家超市门口遇见晓庙,此时的晓庙正背着书包往家里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当时还上去去警告那男人,让他离晓庙远点,后来,那个男人就独自离开了。
盈西谷一想到这,立马上了副驾驶坐下,他对星可脂讲了这件事,星可脂沉思了片刻说道:“那中年人是瘦长脸,眼睛极小么?”
“对,我当时记得特别的清楚,那男人的眼睛特别小,小得就像眯成了一条缝。”盈西谷继续说道。
星可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竟然来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寻找不到他,现在他竟然来了,在我们最不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来了,他这刺次回来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他要把晓庙带走?我妈会受不了的。”
“他是谁,不过我记起那那人穿着得体,看样子混得不错。”盈西谷继续回忆道。
星可脂两眼迷茫地看着街道,此时路灯清冷,街道空寂,没有一个人影。
“他是晓庙的父亲,我的继父,当年他和我母亲好过几年,但是他对我和母亲特别好,能给人温暖,而且当时我十分认可这个继父,后来,我母亲怀孕之后,他变得不爱呆在家里了,总是外出,再后来,晓庙出生之后没多久,他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这个家,我甚至幻想他在某一天可以回来,但是这么多年了,他不但没有回来,还对我们不理不问。”星可脂紧要嘴唇说道。
毕竟,她从晓庙的父亲那里,她得到过一丁点可怜的父爱。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外面难道就没有重新成家吗?他跟你母亲离婚没有?”盈西谷问道。
“当年我母亲和他只是在一起生活而已,根本没有扯证,所以他消失之后,应该成家了,毕竟以他的性格可,是以哄到一个女人做他的老婆?”星可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晓庙父亲的事就像压在她心里的石头,一直沉甸甸的。
“这么说来,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抢走晓庙。”盈西谷揣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