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盈西谷从梦中惊醒,他梦见云小卷突然醒来,在梦中他无法面对已经醒来的云小卷,他只能拼命地逃离云小卷。
而云小卷却在后面追赶她,当他快被追赶上是时候,他摔倒在地,后来他便醒了。
盈西谷心里十分惶恐,他起床把马灯点燃,却发现云小卷的眼角正挂着泪珠儿。
他急忙为云小卷擦拭了眼泪,见云小卷仍旧浑睡,他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云小卷,有时候我又盼着你快快醒来,这样的话你的身体就康复了,有时候,我又不希望你醒过来,因为我一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我们父子险些横死在荒野,我就会觉得十分对不起你,我可怎么办啊!”
这一天,星可脂带着瓦罐去采集雪水,她寻思要是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她会把收藏的雪水带回去。
这里的雪水非常干净,要是她把这些雪水带回去泡清茶,泡咸鸭蛋,煮粥,炖汤,那自然是极好。
当她正吃力地把白雪装进瓦罐的时候,却听见一男一女在不远处的雪坡后面说话。
云小卷寻思莫非此时有人上山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救了。
可是当她靠近雪坡的时候,她发现说话的男女竟然是沰甠和云小卷。
只见沰甠向云小卷说道:“云小卷,你能不装昏睡了吗?你这样会把大家弄得很累,特别是盈西谷更累。”
云小卷却忧伤地说道:“沰甠,你有所不知,盈西谷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是,近来我们感情不和,我要趁我昏睡的时候,好好地观察一下他,看他心里究竟有谁?”
“其实,盈西谷心里有你,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沰甠向云小卷劝道。
“不,我宁愿被他伤得遍体鳞伤,我也要明白他的心意,你就别劝我了,对了,盈西谷现在在屋里打盹,我再不回去的话,他醒来发现我又没有躺在床上,他会起疑心。”
云小卷说完话,一溜烟地离开了这里,看着云小卷健步如飞的样子,星可脂已经确定云小卷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可是,她既然好了,为什么还要装病,她没必要这么做啊!
不过,星可脂就不理解云小卷为什么要考验他们的爱情了,有些爱情还是少考验为妙。
星可脂知道星可脂的秘密和心思,她怕云小卷误会自己,她便告诫自己,一定要与盈西谷拉开一点距离,免得云小卷误会自己。
此时沰甠正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地说道:“唉!爱情虽美好,麻烦却不断,爱情就像一块奇珍异宝,得到了心却变得患得患失,原来拥有爱情一点也不好玩。”
星可脂躲在一旁偷笑,她心里想这小子,还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便怕了爱情,唉,他可真是可爱。
星可脂回到茅草屋,来到云小卷的房间,见盈西谷果然在打盹儿,而云小卷此时已经躺在床上装睡了,云小卷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盈西谷的心情越来越苦闷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得太空虚了,他越来越想找人说话,但是他发现星可脂不太理睬自己。
这一日,盈西谷来到星可脂与条替的房门前,见条替独自一人在房间,他心里一喜,便急急地去寻星可脂。
最近沰甠不太爱来找自己的麻烦了,盈西谷以为沰甠转性了,不再针对他,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当他来到沰甠的房门前,却听见星可脂和沰甠正在说话,他心里有些不悦。
大家都把沰甠当成一枚开心果,盈西谷却不这么认为。
只见沰甠正在不断地推摇篮,孩子在摇篮里睡得香,星可脂在一旁看孩子。
“星可脂,我感觉盈西谷和云小卷将来会离婚的,我们要是能帮帮他们就好了。”沰甠向星可脂问道。
星可脂怔了一下:“不,他们不会离婚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当初就不该结婚,你还小,以后别在问这些幼稚的问题了。”
“沰甠,我问你,你说云小卷会醒么?”星可脂投石问路地说道。
沰甠装着没事一样:“哼,就盈西谷那样照顾云小卷,他会醒吗?以前是我多管闲事,怕他照顾不好云小卷,对他横加指责,现在我也想通了,云小卷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难道也不喜欢你的女神了么?”星可脂又故意说道。
“喜欢啊,但是她终究是别人的女人。”沰甠嚷道。
“不管怎样,我认为云小卷已经醒了,她不过是装睡而已!”星可脂一针见血地说道。
“不,她没有醒,不过我倒是盼着她醒来。”沰甠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敢看星可脂的眼。
星可脂意味深长地看了沰甠一眼,然后走出房间,却被盈西谷拦住了。
“星可脂,你有空吗?我想对你说几句话。”
“条替要带我去玩雪,我得走了。”星可脂转身就要离去。
“我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就小一会儿。”盈西谷继续说道。
“条替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要是见不到我,他会发怒,他发起怒来很吓人。”星可脂说完话,离开溜掉了。
盈西谷望着星可脂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难道星可脂都讨厌自己了么?
沰甠走出房间,见盈西谷越来越憔悴,不免有些同情他。
“盈西谷,只要你好好照顾云小卷,她一定会有醒来的一天。”沰甠向盈西谷暗示道。
盈西谷摇摇头,便走向云小卷的房间。
“盈西谷,你等等,要是云小卷醒了,你会和她好好过日子么?”沰甠问道。
“我不知道,我的心乱极了。”
“你和云小卷有爱情么?”沰甠又问道。
盈西谷摇摇头:“我和云小卷从前有爱情,现在不确定,未来也不知道。”
“那你想过要负责云小卷一辈子么?毕竟当初你们的婚姻是神圣的。”沰甠又问道。
“沰甠,我求你别问了,我对自己的未来都没有把握,更何况云小卷的一生。”盈西谷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懂了,原来你与云小卷不能共患难,云小卷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沰甠十分同情云小卷。
盈西谷离开这里之后,沰甠急忙抱着孩子来到云小卷的房间,他见盈西谷此时还没有回来。
他走进房间,低声对云小卷说道:“云小卷,你既然醒了,就别装着昏睡,你这样太累了,你要面对现实,不管盈西谷心里有没有你,你还是做回自己吧!”
正在这个时候,盈西谷回来了,他见沰甠出现在这里很意外:“沰甠,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