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灯初上,夜色带着雾气,空中闪烁着烟花那绚丽的身影,周围鞭炮声此起彼伏,悉亥梓无心欣赏这年夜的美景,他只觉得这夜色看似热闹却充满了寂寞,是那种孤单的味道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寂寞的街上,街上人影稀疏,今天是团聚的日子,他念着盈一蛮的情,却不知盈一蛮已经对他没有爱意了,多么可悲。
话说悉亥梓的母亲迹画在婆婆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却不见了儿子悉亥梓,她急忙对着正在喝酒的悉罔说道:“老公,咱们儿子到现在也没回来吃饭,你看他老大不小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悉家人团聚的日子,一年只有这么一次,真是的!”
悉罔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道:“老婆,你别骂儿子了,大过年的,如今,我觉得儿子越发指望不上了,还是随他去吧,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实在是对他烦了!”
迹画的婆婆绛粒见自己的孙子悉亥梓还没有回来吃年夜饭,她又见儿子悉罔与迹画在一旁交头接耳,便当着一大家人说道:“迹画,悉罔,你们也不要怪孙子悉亥梓了,当初你们做的那事啊,真不叫人做的,让我这个老太婆都没法见人了!”
迹画见状,又看了看饭桌上悉罔的大哥大嫂,以及侄女,再看看悉罔的二哥二嫂以及侄儿,都盯着自己和悉罔看,面带嘲讽的笑。
“妈,那不是没办法吗?想当初悉亥梓与盈家丫头弄出这档子事来,要不是我们果断搬离这里,我们家悉亥梓年纪不大就成了父亲,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谈什么前程,我们是有苦衷的!”迹画正好借吃年夜饭的时候,把这件事说清楚。
谁知迹画的声音刚落,迹画的婆婆绛粒把碗筷往桌上一摔:“迹画,悉罔,你们两人好糊涂,那丫头怀孕分明是为咱们悉家添人口,是开枝散叶的好事,你们呀,糊涂,白白替我丢了一个曾孙,我一想到我年老体衰,没有办法带曾孙,不然的话,我早就把盈家丫头娶回来,我也可以帮着照看曾孙了!”
“是啊,三弟,我和你二哥走在外面都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悉家人的心太狠,说悉亥梓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就逃之夭夭,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侄子娶得了媳妇不?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侄女嫁得了人不?我们悉家的人的脸都被你们一家子丢尽了!”悉罔的大哥开始发话了。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过不停,说得迹画和悉亥梓低下了头,正当这个时候,悉亥梓就像木头人一般回到了悉家。
绛粒见了,急忙招呼悉亥梓吃饭,悉亥梓坐在饭桌上,根本没有动碗筷,迹画心疼儿子,替他夹了不少的菜,但是悉亥梓却拒绝吃饭。
“孙子,你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尽管讲给奶奶听。今天我当着你爸妈的面,我替你拿主意!你也甭管他们,他们都是糊涂人!”绛粒向自己的孙子说道。
悉亥梓此时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奶奶:“奶奶,今天我去盈家找盈一蛮了,谁知盈一蛮不再理我了,我好痛苦!”
迹画见状,给了悉亥梓一个耳光,准备再也悉亥梓一个耳光,却被绛粒制止住了,迹画仍旧对着悉亥梓破口大骂:“悉亥梓,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但凡一个聪明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躲都来不及,你还去舔盈一蛮的脸,她不理你更好,况且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进咱们悉家的门!”
平时悉亥梓非常听迹画的话,如今他是气到极点了,便什么也不怕了,仍旧向他奶奶哭诉道:“奶奶,当初我和盈一蛮相亲相爱,以至于一蛮怀了孩子,我爸妈却把我连夜带走了,去了北方,其实一蛮是一个好女孩,我一直喜欢她,我就是在北方的时候,也是每天思念她,如今,她已经生下一个男孩了,我今天看了,男孩很可爱,我这辈子不想别的,我只想把盈一蛮娶进家门,然后一家三口团聚!奶奶,求你帮帮我吧!”
悉亥梓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加上今天一整天因为惦记一蛮,他几乎一颗米粒都未进,他的头一歪,便晕倒在饭桌前。
迹画见状,吓得慌了神:“我的儿啊!你快醒醒,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这个当妈的可怎活啊!”
迹画是一边嚎一边抱着悉亥梓不知所措,绛粒见了,立马吩咐悉罔掐悉亥梓的人中,不一会儿,悉亥梓悠悠醒来,仍旧哭泣。
“儿啊,你别哭了,你再哭下去,小命都会没有了!咱们立刻马上好离开这里,回到北方去,省得你在这里触景生情!”迹画此时心里已经拿了主意,她一定要儿子离开这里,只有离开了这里,儿子才不会被盈一蛮那丫头迷惑,儿子才能开心地生活。
绛粒听了,心里就不乐意了:“迹画,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把悉亥梓立马带回北方,那你的孙子,我的曾孙呢?他就不是咱们悉家人了,咱们就要抛弃他,永远让他留在盈家?哎呦!这个不是丢咱们老祖宗的脸吗?”
迹画觉得自己的婆婆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婆婆,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你有曾孙了,可是这曾孙在什么情况下生下来的?是未婚生子,他就是我们悉家的耻辱,难道咱们还把这给咱们家丢脸的人领回来,天下没有这样的道路”。
“你,你这恶媳妇,悉罔,你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的媳妇的?好不讲道理,你是不是该教训你的媳妇一下了!”绛粒从小对儿子们教育得非常严苛,而且从小就教育他们千万不要被妇人迷住心窍,虽然很多女人喜欢自己的丈夫当耙耳朵,但是她却希望自己的儿子们在自己的小家庭里,有一份可以说话的位置。
悉罔本来是不怕迹画的,但是因为平时极宠迹画,以至于迹画认为悉罔在他们的小家庭里,就是一个耙耳朵。
悉罔本来是一个极孝顺的人,如今见迹画无礼,还要惹恼自己的母亲,自然腰杆挺直,他顿时在迹画面前变了一个脸,只见平时那个温柔如水的汉子不见了,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面孔,让迹画浑身发抖。
“老公,你怎么啦?你变得如此可怕?我,我好害怕,儿子,你快救救你妈?”迹画去拉身边的儿子看,谁知悉亥梓此时根本就像一个冰人一般,他此时哪里有心情来照顾自己的母亲。
“迹画,我告诉你了,因为你把悉亥梓匆忙带到北方去的时候,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咱们的确没有处理好悉亥梓和盈一蛮的事情,现在咱们对盈一蛮弥补还来得及,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咱们听妈的!不然,我也对你不客气,你再不听的话,咱们只有离婚的份了!”悉罔仍旧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