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小卷来到青嫂家的时候,正是当晚四点钟左右,是她父亲为她专门派了一辆直升飞机,平时云昹沑是一个节俭的人,他很少用直升飞机,除非遇到紧急事情。
虽然云昹沑对云小卷嫁得不好这件事有成见,不过抛开这些成见之外,他骨子里还是爱女儿小卷,正如小时候一般,小卷想要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毫不吝啬。
云小卷来到了青嫂的家门口,此时这里绵延下着细小的雨,这里是高山与丘陵交接处,空气虽然新鲜,此时却非常的寒冷。
青嫂的家还亮着灯,里面闹哄哄的成一团,云小卷心里想,自己的这个婆婆也真是的,走到哪里都不安分。
她敲响了青嫂的门,很快有人打开了门,却是满脸倦容的青嫂站在门里。
“小卷,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青嫂在云家帮佣的日子里,云小卷对她最好了,青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小卷。
“青嫂,我也想你,我是为我婆婆的事情而来,听说我婆婆在你家里闹腾,对不起哈,我婆婆和公公打扰你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云小卷向青嫂说明自己来找她的目的。
青嫂急忙把小卷迎到一个安静的偏房里,并且为小卷倒了一杯山茶水,又拿来了一些核桃,红枣,南瓜子,以及一些炒干蚕豆,让小卷一边吃些东西一边说话。
于是,青嫂便把小卷的婆婆和公公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近日来,眼看过年了,青嫂手上的钱已经不多了,要是不另外想出挣钱的法子,自己的一大家人该喝西北风了。
盈府贵和青嫂想了许多赚钱的门路,但是都被他们自己一一否定了,由于两人相互商量找项目挣钱的事情,未免呆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些,却不料惹恼了嵌钮花。
青嫂也劝盈府贵回城里去,和老婆好好地生活,不要生出幺蛾子,但是盈府贵却不肯,他认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可靠的人来创业,而且在乡下创业是他最向往的,而嵌钮花也不肯回城里。
平时嵌钮花也没有说啥,但是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吗?我把家里唯一的一只母鸡杀了,也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钱去买了几斤猪肉,在自己的地里随便的采摘了一些新鲜菜,想着尽量把饭菜弄丰富一点。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婆婆没有理由寻死觅活啊!”云小卷听了青嫂的叙述,觉得婆婆没有作践自己的理由啊。
“唉!都怪我,要是我不把平时舍不得吃的干木耳和干香菇拿出来做成菜吃,你公婆就没有矛盾了!”青嫂很后悔从家里找出了这些干货,毕竟这些干货才是引发嵌钮花发怒的原因。
原来,青嫂本来是山里人,对客人是及其好客的,但是大年三十有客人在家里,她把菜肴做得十分的丰富,她便把平时舍不得吃的干木耳和干香菇拿来做菜,却不料就是这些木耳和香菇,让盈府贵吃之后赞不绝口。
盈府贵问了这些木耳和香菇的出处,发现这些木耳和香菇都是市面上少见的珍品,于是盈府贵大笑道:“青涟莲,我找到了创业的项目了!”
盈府贵心里一激动,一下子把青涟连抱在了怀里,他这举动几乎把青家人吓到,也几乎把嵌钮花激怒了,不过,此时嵌钮花并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吃饭,她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滴在了饭碗上。
青涟莲此时感觉很尴尬,便推开了盈府贵,清了清嗓音说道:“盈府贵,咱们好好吃饭,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咱们是在乡下,不比你们那里开放!”
盈府贵连忙向青涟莲道歉:“对不起,青涟莲,我失态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吃着这可口的木耳和香菇,我又想到这些东西在市面价格不菲,倘若咱们也来种植这些木耳和香菇,岂不是离发财不远了吗?”
青涟莲这才明白刚才盈府贵为何失态了:“原来是这样啊,开来我是错怪你了!”
“青涟莲,我与盈府贵生活了几十年了,我还不了解他的德性,他不过是趁机吃你的豆腐而已!”嵌钮花冷嘲热讽地说道。
“老婆,你别插嘴,我和青涟莲现在讲的是正事,是大家发财共赢的好事!要知道,我能挣大钱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盈府贵此时的声音比嵌钮花的声音还高。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来挣大钱,别钱没有挣着,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的话,你丢的不仅是我的脸,还有咱们儿女的脸!”嵌钮花还不知道盈府贵的德性,他这辈子就是受穷的命。
盈府贵由于心里有了项目,心里特别的激动,又见松儿已经吃完饭了,便对着松儿说道:“松儿,来,我要送你一些礼物!”
松儿正疑惑地看着盈府贵的时候,盈府贵走出堂屋之后,不一会儿又进了堂屋,手里却抱着一大堆的烟花,爆竹。
松儿看了,立马欢呼雀跃起来,两人手拉手地走到院子里,开始放鞭炮和烟花,盈府贵过了数十年的春节,他觉得今年的春节过得最有意思。
院子里鞭炮声和烟花的绚丽,把青涟连等人都吸引到了庭院里,嵌钮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饭桌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她却一口都吃不下。
往日过年,她嵌钮花就是盈家的风云人物,老公儿子女儿谁不听她的,如今到好,盈府贵在青家处处要强,青家的每一个人都几乎把他崇拜成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嵌钮花心里闷闷的,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虽然她和盈府贵在平时分房而睡,如今,今天过年了,盈府贵总该念及自己的老夫妻之情,或在盈府贵房里,或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一夜吧!
结果,嵌钮花左等右等,却不见盈府贵来叫自己,她此时不由得满腔怒火,直接来到盈府贵的房门前,只见盈府贵的门虚开着,里面的盈府贵和青嫂的谈兴正浓,虽然两人坐在相隔一米之外的椅子上。
但是嵌钮花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直接冲进了盈府贵的房间对着两人破口大骂:“盈府贵,你太可恶了,你和青涟莲两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到底要干什么?别忘了,你还没有离婚,就做出这等让人蒙羞的事情,你等着,我会给你颜色好看!”
盈府贵和青涟莲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人真不知道嵌钮花到底怎么了,只见嵌钮花很快跑出了房门,不久她手里提了一把菜刀又闯了进来。
“盈府贵,既然你如此绝情,我活在这世界上还有啥意思,不如我不活了,成全你和青涟莲。”嵌钮花说这话的时候,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