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卷躺在床上,窗外的灯光斑斑点点地照了进来,一丝孤寂袭上心头,与亲人断了联系的苦楚味道,云小卷第一次尝到,她盼望着盈西谷打来电话,盼望着自己的娘家人电话,也盼望着着婆家的人的电话。
偏偏这个时刻好像她所有的亲人都很忙,忙得无暇顾及她。
又过了几日,云昹沑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他这些日子一直为云小卷和盈西谷担心,女婿盈西谷的公司倒闭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边,很显然盈西谷失业了,不知女儿在这种状况下过得是否很好。
偏偏云小卷也不往家里来个电话,要知道娘家永远是女儿的依靠,这个女儿从小脾气犟,遇到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云昹沑正在办公室里担心女儿的时候,他的助理簸稔走进来走了进来:“云总,你现在需要到雾山茶楼会见客户,这是三天前就订好的行程!”
簸稔现在三十岁左右,当年云昹沑亲自到名校挑选的员工,簸稔虽然家境优厚,父母都是退休干部,但是簸稔本性正直,工作努力,又积极进取,这些年来云昹沑对簸稔优秀的表现一直看在眼里,很快簸稔就成了云昹沑的心腹。
云昹沑伸了伸懒腰,面露疲惫的神态:“我差点把这件事忘记了,最近烦心事比较多!”
云昹沑信任簸稔,自然不忌讳在簸稔面前大倒苦水。
“云总,你安心去会见客户,你的烦恼我会替你摆平!”簸稔特别敬重这位白手起家的云总。
他不但敬重云总是商海中的枭雄,还敬重他虽然很富有,但是很专情,从来没有任何的绯闻出现在云总身上,这样的男人只钟情于自己的老婆,是簸稔的表率。
云昹沑此时笑了:“簸稔,我说你是人精,人家还不信,我倒是要问你,我何忧何愁了?”
簸稔清清嗓子说道:“云总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事业鼎盛,又是一个极有爱心之人,当然,云总最看重的家庭,云总自然为家庭的事情烦忧!”
云昹沑看着簸稔并且指着他说:“簸稔,你这小子真是太了解我了!我的心思果然被你看中!要说我的小女云小卷啊,我对她真有几分担心!如今她老公失业了,小卷又好面子,不肯求助于我,我担心他们的婚姻不利!”
簸稔听了,微笑着说:“云总,这件事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会替你办得稳稳妥妥的!”
“好!簸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咱们去茶楼陪客户去!”云昹沑心情方才稍微好了一些。
云昹沑和簸稔驱车了来到雾山茶楼,云昹沑是雾山茶楼的老主顾,这间茶楼也有些时间了,云昹沑记得他从前落魄的时候就爱在这里喝茶,茶老板叶清新年岁跟云昹沑差不多,为人仗义豪爽。
当初云昹沑穷困的时候,叶清新经常慷慨解囊接济云昹沑一家子,云昹沑视叶清新为自己的终身知己。
叶清新有一个儿子,长得一副国字脸,两道剑眉英气逼人,身材魁梧,走路带风,仪表不凡,名叫叶珣熊云,跟云小卷同岁,昹沑打小就喜欢叶珣熊,曾想过把云小卷许配给叶珣熊,但是他们最终没有成为亲家。
当初云昹沑向叶清新提出把云小卷嫁给叶珣熊,当时叶珣熊真是欢喜万分,自小他就跟云小卷合得来,当他听云小卷将要嫁给自己的时候,他是日盼夜盼,结果盼来的却是云小卷嫁盈西谷的消息。
为此,叶珣熊有好几天都饮食不进,茶水不喝,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他的身子又消失了不少。
原来,云昹沑向云小卷提及此事的时候,遭到了云小卷坚决的反对,理由就是叶珣熊从小就喜欢当云小卷的跟班,云小卷厌烦了这个小弟弟,而且她告诉父母,自己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就应该受到男人的保护,而不是女人去保护男人。
云昹沑只得和叶清新道歉,叶清新倒是大度,他挥挥手说道:“老兄,没事,如今儿女大了,由不得爹娘了,小卷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向你请求!”
“叶兄弟,你有什么请求,你尽管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云昹沑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云兄弟,我家珣熊自小就喜欢小卷,自从上次我向他讲了要娶小卷的之后,他是日夜盼望着这件好事成了,甚至精神有些恍惚!不如咱们两家先瞒着珣熊一阵子,咱们就让他们的好事无疾而终之后,再告诉他不迟!”叶清新说这话的时候,淡淡的忧虑爬上了他的眉头。
云昹沑听了叶清新的话,不禁泪水纵横,他对这叶清新不停地道歉:“叶兄弟,我们云家对不住你们,让你们一家子受委屈了,特别是珣熊,他是一个好孩子!我替小卷向你们全家陪不是了!”
云昹沑正想着这些往事,却发现叶清新早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虽然云小卷另嫁他人,并没有做云家的儿媳妇,但是云家和叶家依然来往如此初,并没有生嫌隙之心。
“云兄弟,你来了,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叶清新的脸上仍旧堆着笑,不过这笑有些牵强。
云昹沑心里想莫非叶清新有心事,他看上去愁眉不展。
“嗯,叶老弟,我要在这里谈一个合同!走吧,让我们进了你家的茶楼再说!”云昹沑和簸稔正要走向茶楼。
却被叶清新拦住了去路:“云老兄,很抱歉,你们不能进去?”
“叶兄弟,你不会开玩笑吧,你家茶楼几时不让人进去了,喔,我明白了,是你们茶楼客满了吗?没关系,我素来不讲究,随便一个角落都可以安置我和我的客户!”云昹沑继续走向茶楼。
“云兄弟,你误会了,今天我家的茶楼特别的脏,你和你的客户不适合在这里谈业务!”叶清新一边说话,一边往茶楼里面瞧。
云昹沑见状,知道茶楼有猫腻,他才不管叶清新拦他,他把叶清新推在了一边,然后和簸稔闯进了茶楼,不顾跌跌撞撞跟在后面的叶清新。
茶楼的客人很多,他顾不得看这些,走向簸稔替自己预定的包间,他走到自己的包间门前,却听见隔壁传来了一阵麻将哗啦啦的声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大声,云昹沑听出来了,是女婿盈西谷的声音。
云昹沑心那个气呀,真是无处发作,他想立刻闯进去把盈西谷骂得狗血淋头,或者把他们的牌局给搅乱,他又想人都是要脸皮的,暂且留他脸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