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公主没死
白文儒微微一笑,马上还了一礼!以文儒的身份,当然不必忌讳易文相是怎么想的。
因为是大朝会也没办法寒暄几句,所以庄弈辰行礼之后便继续往前,越过一个个文儒。
对于几个内阁辅相,庄弈辰就好像空气一般,令那几人都面上无光。
“此子都已经是废人了,居然还对我等如此无礼!”
“且忍他几年,待易相计划成功,到时候再将他打落尘埃!”几位辅相心中都闪过各种报复之念。
内阁辅相都是文儒的境界,一般来说到了这个层次大大人物,对于实力比自己低的人都会比较宽容。但是对于同境界之人,那就该不择手段就不择手段了。
而此时他们对于庄弈辰如此思想,其实已经是隐隐将他视为了同阶之人才会如此。
昨日燕皇已经下旨将长公主赐婚给庄弈辰,此事关系到皇家脸面,金口玉言之下自然不容更改。
就算是长公主暴毙,庄弈辰也要娶一个冥妻回去。有一个皇室驸马的身份加上忠勇王爷的爵位,只要是燕国存在,就不可能明面上对庄弈辰做什么。
但是以易文相的谋划,如果长公主不在,那或许未必需要很久的时间就能颠覆燕国了了。燕国不存,那谁还会顾忌庄弈辰这么一个曾经的人族第一进士,皇室驸马呢?
庄弈辰自然不知道几个辅相此时心里的想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一个个脸色发青发白,不断朝自己投来那种可以杀人的目光。
文官之首站着易文相,而武官之首上站着却是一位相貌秀气的中年人。
他身上散发的乃是极为纯粹的才气,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偏偏这春风之中,还有一股仿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可怕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庄弈辰身上,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眼下无视内阁辅相的气势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庄弈辰想站在武官之首的位置上!这是令人十分不服气的事情,但也挑不出任何无礼之处。
不过,想要站在武官之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庄弈辰眼神一凛,将四周的反应都收入。他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俊秀的中年人,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虽然有些意外他会赶回来开大朝会,但是或许是因为长公主的病情。
“庄弈辰见过厉无风大元帅!”他走到俊秀中年人的面前,还稍稍落后一些的时候停下脚步微笑道。
“忠勇王太客气了!”俊秀中年人微微有些意外,而内阁辅相们却是气歪了鼻子。
从身份而言,内阁辅相们比厉无风差不了多少,但是庄弈辰这小子将他们当做空气,对厉无风却是如此有礼。
这简直就等于是执晚辈之礼,太不正常了。
“这不是客气,是敬重!厉大元帅为燕国为人族牺牲了很多,本王衷心钦佩!”庄弈辰正色的说道。
接着他便插入了武官队列之中,排在了厉无风的后面。百官都为之哗然,因为一开始庄弈辰就展现出了极为跋扈的气质,没想到此刻却甘于在厉无风后面。
厉无风脸色淡然,看了庄弈辰一眼便站稳了身躯,不再说些什么。而易文相则是一直垂着眼皮好像睡着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此子的心机简直深沉无比,阴险之极!”这时候几个内阁辅相已经明白了庄弈辰的意思。
论身份,庄弈辰可以站在武官之首的位置上。但是他却让给了常年驻扎在天龙山脉对抗魔族的厉无风,这自然能够博得美名的。
庄弈辰其实也没有想那么多,原本他就是想站在众官之首的,但是见到厉无风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无他,因为厉无风比他更有资格站在那个位置。
要知道,以厉无风为燕国立下的功劳完全也是有机会封王的,但是他却一直拒绝封赏。
“百官进殿!”这时候一名太监宏亮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
易文相与厉无风忽视了一眼,双双抬起脚步带着百官进入大殿之内。
燕皇已经提早坐在了龙椅上,目光清冷的望着大殿之下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一卷珠帘在左侧垂下,那是长公主听政的地方,不过已经有许多时日里面无人了。
百官高呼万岁之后,大朝会便开始了。首先由易文相代表内阁做近段时间的工作报告,大意都是哪里天灾,哪里民乱,内阁处理很有效率之类的话语,看上去是花团锦簇一般。
接着便是下一阶段的一些必要工作,几个四五品的官员出来争执了一番,也就都结束了。
这时候三品以上的高官一个都没有出列,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庄弈辰站在官员序列之中,觉得相当无聊。不过人族古往今来的前进,似乎都是遵循着这种模式的。
明面上的议程花了两个时辰终于结束,不少贪睡没吃早饭的官员们都有些饥肠辘辘。
虽然都是修炼有成之人,饿是饿不死的,但是这肚子咕咕叫与未曾进食的感觉是极为难受的。
“陛下,应该稍事休息给众位卿家补充早膳了!”珠帘之后忽然传来了娇柔之声,不过落在百官耳中就好像是平地惊雷一般。
因为这声音已经许久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了!声音虽然娇柔,可是却蕴含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锋芒。
不少已经暗中被说动要投靠易文相这边的官员们顿时动摇了。因为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都是长公主赏识,一手提拔的。
若不是因为长公主垂危,他们几乎没有改换门庭的想法。但是现在,长公主忽然现身,这就意味着投靠易文相再也没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易文相与内阁辅相们倒还算镇定,毕竟已经猜测到了长公主性命无碍的事实。但是自他们之下的官员们马上也不淡定了。
长公主之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马上令胜算满满的易文相一系的官员感觉到了沉重如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