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好吗,人也是魔,鬼也是魔,降妖除魔,修炼本心!”莲生说道。
“你这境界上升了啊,人也成魔了?”我惊诧的看了莲生一眼。
“心正则为佛,心恶则为魔!不论是人是鬼,这是我刚想通的道理。”
“我刚下山那会儿,以为人外皆魔,可是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像周家以人尸炼制尸油牟利,胡守仁为一己之私,枉顾他人性命,此皆为恶为魔!这种人自然也是在降妖除魔的范围之内!”
莲生本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给莲生点了个赞,莲生的这个逻辑,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来说,确实无懈可击。其它方面不说,这种自圆其说的想法,至少可以坚定本心。
“你昨天那个神通挺厉害啊!”
躺在那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从躺椅上做起来,问道。
说到他自己身上,莲生腼腆的笑了笑,说道:“我的修行还不够,那次发动,已经耗尽了我的全力。”
“如果真是的生死相搏,对方只要忍住疼痛,是还有余力来伤害我的,但是我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抵抗。”
“准备时间长,消耗大,不能致死或者致残。如果是遭遇战,这种神通确实不适合使用!”想起当时的经过,我总结了一下。
“密宗的神通,很多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战斗,只是为了用来彰显修行和弘扬佛法而已!”
莲生说着,将手放在桌子上的水碗边缘,很快水碗中开始冒出寒气,然后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层。
莲生收回手臂,说道:“如果是师傅施展,只要瞬间就可以将一碗水冻成冰疙瘩!”
我再次朝莲生竖起了大拇指,密宗的这种神通,有些类似于法教的显法,通过彰显出一定的神通或者是法术本领,让信徒看到法师的手段和能力,从而取得信徒的信任和供奉。
简单来说,这种能力的重要目的,都是用来装逼的,不是用来战斗的。
不过莲生提到了赤赞贡巴活佛,倒是让我想到了他当初帮我破除幻境的事情,对于活佛的修为,我只能说深不可测。
“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才使用了这种手段。”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刚刚修炼口密,还不够强大,否则简单的一个密咒,就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莲生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你已经很厉害了。而且密宗与法教不同,密宗的一些神通,自成一个体系。那人的修行要比你高,但是在不了解密宗神通,又没有足够的防备之下,受到伤害也是难免!”
我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依旧也是难免有些后怕。
楚金平施展的那个巫术实在是太过阴毒了,如果他要是再多掌握一些我的信息媒介,比如我穿过的衣物、血液或者八字之类,只怕我当时就要跪了。
哪怕是没有这些信息媒介,只要稍晚一步,我估计当时也有极大的可能当场挂掉。
那周家耀是百密一疏,明明掌握了如此强大、阴毒的巫术手段,却偏偏要两个人参加比试,想要借助另外一个人隐藏实力,作为托底,给我致命一击。
结果却弄巧成拙,作为护法金刚的莲生突然爆发,不但救了我一命不说,反而导致了楚金平的落败身死。
可以说与楚金平的一战,实力固然是一个方面,反倒是运气占据了极大的成分。
想到了楚金平施展的巫术,我不禁又想起了今天上午苏赢说的话。
他说周家掌握了一条完整的炼制尸油的链条,楚金平施展巫术使用的尸油应该就是周家提供的。
“莲生,你还记得白天苏赢说的话吗?他说制作面膜,需要大量的尸油供应,如果是这这样的话,他们就需要大量的尸体。”
“现在这个社会,又不会大规模的死人,就是有人死了也都是有家有主的,你说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尸体炼制的尸油!”
想起此事,我不由的思索起来,半是询问莲生,半是在询问自己,自言自语的琢磨。
陈玉清之死,可能会引来茅山的报复,但是想来茅山应该不至于向周家一样,使用各种阴险猥琐的手段。
但是周家则不同,优先解决周家和宁馨,对于我当前来说,还是最优的选择。
“内地人死亡之后,喜欢火葬,不像藏地施行天葬,直接丢在野外,有偷尸的机会!”
“现在也不是战争年代,和平时期要说尸体稍微多一点的,也就是医院的太平间,停尸房,或者火葬场这些地方。”
“如果要找尸体的话,是不是从这这些地方追查,会更好一些。”莲生建议道。
停尸房?!
莲生的话让我如遭雷击一般,僵直的在凳子上呆坐了半天。
我怎么忘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信息!
就在莲生感觉怪异,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是被谁施展法术攻击了之时,我突然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莲生被我这模样,和突然的笑声,吓的毛骨悚然。
“你没事吧?不会是中邪了吧?”莲生靠近我,手结法印,小心谨慎的问道。
我从豁然从凳子上做了起来,手臂一挥,对莲生说道:“小和尚,走,出门干活去!”
“干,干活?”
这半夜三更的干啥活?莲生有些发懵。
只是看我往外走,莲生还是跟了上来。
我并未让莲生疑惑深究,出门之后,我就把要去干啥的事情告诉了他。
莲生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一段经历,这段经历正是与我上次巴蜀之行,被宁馨所害有关。
我记得当时,宁馨以为杀死了我,曾将我存放在一间停尸房中。
我的意识刚刚从佛心菩提中脱离出来,身体尚无法动弹,只能躺在那里装死人。
却无意中因此听到了一段对话,那个停尸房的看门人,将尸体从火葬场中偷偷的置换出来,用来卖钱。
有人将那些本该在焚尸炉中焚化的尸体,全部买走,用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