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这么大,是不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比如其它的几栋楼!”
臧飞鱼似乎说了句废话,因为如果这栋楼里确实没有的话,也只能再去搜索其它栋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鬼魂可以消失,可是这些病变者却不会,顶多就是变成一具尸体而已。
“先不要管其它,我们还是找一找刚才呼救的那人再说,说不定他就是幸存者!”
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找那个幸存者,这样至少也可以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不要将外面的那些特警也叫进来?”
臧飞鱼见到我又要上来,就拉住我的胳膊,建议道。
“没用的,他们虽然可以对付那些病变者,可是那些鬼魂他们无法对付。一旦被鬼魂骚扰,当面对病变者之时,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而我们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是因为那些鬼魂根本不敢靠近我们。”我摇头说道。
同时心中猜想,之前那些人进来的特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干掉了。
否则绝对不会到现在,那些特警都是毫无动静。
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这里的罪犯也好、值班人员也好,都已经凶多吉少。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是抓紧时间找到莲生他们三个。之前莲生的电话中传来诡异的笑声,就说明他的情况不妙。
“有人吗?有没有人?”
“胡守仁,你躲在哪里,有本事出来啊?”
我想了一下,干脆直接站在楼下的大院里,大声的喊叫起来,也不去管什么胡守仁暗算了,必须要尽快确认莲生等人的情况才行。
“救我~~”
声音刚落,原先的那个呼救声,再次传来,这一次稍微清晰了一些,能够让我们勉强的辨认方向。
“好像是在对面的那栋楼上!”臧飞鱼用手一指。
“你先留下!”
我快速的换到了西北角的楼梯,声音从正北方的二楼传来。
因为跑的匆忙,没有看清脚下,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东西,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一把抓住了楼梯的扶手,只怕这下就要摔个半死。
我一边破口大骂谁这么没道德,一边心中火急火燎的,再想往楼上跑。
跑了两步之后,心想不对啊。
这个监狱里估计是担心罪犯闹事,所以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是一根多余的草棒都没有。
我之前还想找个趁手的工具,结果什么除了草叶子,其它啥都找不到。
现在脚下突然多了个东西,好想个头还不小,这让我感到奇怪。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发现地上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一个强光手电筒。
这是谁丢在这里的?
这应该不是监狱里狱警的,在事故发生之前,这里都是灯火通明的,根本用不到手电筒。
唯一的可能,就是提前进入这里探查的那些特警,或者是莲生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赶紧向楼上跑去。
刚刚站上二楼的平台,尚未来得及查看这里的门禁是否开着,一道黑影迎面扑了过来。
跑的太急,加上事出突然,而对方速度又快,我躲闪不及,居然被那黑影扑倒在地。
对方将我扑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张口向我咬了过来。
因为距离太近,手臂伸展不开,手肘砸在对方的肩上,却收到想要的效果。
仓促间,我只能将左手的手臂横在面前。
那人可以一点不挑食,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
我再次疼的大叫一声,猛的用力将他从我的身上掀翻了出去。
刚才捡起的那个手电筒,顺势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手电筒的镜片砸的粉碎,那人也是头破血流,只是却依然没有晕过去,发出愤怒的低吼,在我的身下使劲的挣扎。
“吆喝,还挺坚挺啊!我让你咬我!”
将手电筒扔到一片,我拎起拳头,对阵他的脑袋,又咋了一拳。
这家伙血流满面,但是就是不晕,反倒是我震的手疼。
没有武器,赤手空拳确实有些吃力。想了一下,我直接使用五百钱的手段,按在了他的身上。
人之所生存,其理在于气血调和阴阳平衡。
气与血为人养命之源,气血循行全身,而经行之道亦有一定规律,经行之时亦有一定顺序。气在前走,血在后行,和时在血气交和处,长短分寸丝毫不差。
而五百钱伤人,起根本关键就在于此。
在正常人的身上,一共有十二经,和一百零八大穴,气血运行这些经络和穴位之时,是有一定的时间和顺序的。
只要掌握的了这个时间和顺序,等可以利用内劲改变气血运行,掌控人的生死。
如果这些人都是尸体,施展五百钱自然是没用的。
但是眼前这些人无论是发病也好,变异也好,其身体的根本还是人类的身体,所以我就尝试试五百钱看看效果。
这些人后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总不能因为他们发病,我就把他们全部都杀掉了吧。
人家监狱是找我们来救人坚决问题的,尤其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找我们来杀人的。
特殊情况,不得不杀那是例外,但是眼前这情况自然不适合杀人。
手按在这人身上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他体内的气血躁,血气运行已经也非正常人类。
如果做个类比的话,普通人的气血就是平缓的小河流水,而这人就是狭窄逼仄的山间峡谷中的湍急溪流。
这种躁动的气血,对人体的伤害极大,即使他之后被救了回来,只怕也要气血亏损寿命大减。
不过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去顾虑这些,我必须尽快解决问题,救出能救的人,找到胡守仁。
伸手在他身上一拍 ,这人的立即气血运行不畅。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吹涨的气球,气血不断在体内凝聚,可是却无法连贯,自然也就无法支撑起身体的行动。
这人虽然还在挣扎怒吼,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站起身来,这才有空观察他,发现这人身上穿着制服,应该是监狱里的工作人员之一。
“兄弟,不好意思啊!暂时只能辛苦你了!”
虽然知道这人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说声道歉,转身去进入二楼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