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捻的动作,很自然的情感流露。
这个时候,曾武内心高兴是大于压抑的。
看着木离在凌玄奕怀里拱啊拱,不自觉地要往人身上靠的动作,他敛眸,喟叹一声,“照顾好她。”
是她,不是主子。
“自然。”
凌玄奕不认识曾武,却知晓摘星阁,彼时,没将两者联系起来,只当他是个对主子有情的下属,然后被怀里的人划到了兄弟的行列。
对于木离的人,他一向尊重。木离将他们视作兄弟姐妹,他自然也不会看轻。只不过若是有人要与他争抢,哪怕是一丝缝,都会被他牢牢塞住。
但木离根本没等他出手,自己解决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该牵扯的是一点不留机会。
思及此,不免又将人揽紧了些,还将她藏在自己的披风下,免得酒水在肚又被外面的寒风吹凉。
曾武定定地站了一会儿,瞧着天色也差不多了,拱手略行一礼,飞身下了屋顶。
他知道凌玄奕定会把主子好好带回王府照顾的,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刚才那一礼,是对自家主子,而不是王爷。
凌玄奕也心知这一点。
江湖中人,只对自己崇敬的人作礼,王爷、皇子这种身份,在他们眼里与平常百姓无异。
下了屋顶后,曾武找到了墨娘和听兰,将方才的情形简略告知,而墨娘刚准备好的下酒菜也用不上了。
不过看着曾武的状态,应该还是不错的,这件事,就此揭过。
墨娘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
主子要回王府,听兰自然不能在潇湘阁留宿,更何况主子喝醉了,需人照顾。于是她跟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后,便脱下围裙,准备回府,曾武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她。
听兰疑惑地回头,“可是有话要捎给主子?”
“不是,跟你有关,”曾武拿出藏在剑中密信,“你看看。”
趁着她看信的时间,曾武继续道,“大凉局势不稳,前几日摘星阁那边传来消息,有人花重金要取敏世子的命。”
敏世子是大凉大王的唯一的儿子,现代大王执政,处理大凉事务。听兰手中的这封信,乃敏世子亲笔所书,里面简单陈述了大凉现在的形势,让听兰保护好自己。
大凉从最初的一个积弱小国,逐渐发展壮大,大王为奖赏那些有攻之人,将权力下放。
可对于野心勃勃的世家大户来说,那些怎么够?
蓄谋已久,眼盼着大王累倒了,可以趁势而起瓜分权力,谁知敏世子突然上位,虽说是暂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不趁此反抗,他就是下一个大王。
况且敏世子行事果决狠厉,手起刀落,代权后砍了他们不少羽翼,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他们起了杀意,找到了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想要除之而后快,可谁曾想,摘星阁的主子竟然和敏世子是有交情的。
这一招棋,算是走错了。
“信我带到了,先告辞。”
曾武抱拳,听兰以同样的礼回之,脸上隐隐有些担忧,收下密信,朝王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