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一路略显“柔弱”地被搀扶到马车旁,等着紫电拿梯子来,扭头,就见木凉远隔着长长的车队望着自己,眼神复杂,欲语还休,还略带几分责备,就好像木离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木离对此只想呵呵笑两声,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可以用来形容他此刻的词语了——
怨妇。
没错,就像是责怪夫君宠幸了别的妾室一般。
木离挑挑眉,直视他,笑容温婉,还施施然行了礼,然后踩着梯子上了马车,根本没管身后的人是何表情。
搞不清木凉远在想什么,总之没憋着什么好就是了。
她原本都做好准备,被秘密叫到景帝或木凉远的营帐里,询问凌玄奕的近况,直到今日,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动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爹爹,您在看什么?该上马车了。”木寸清掀开帘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各色不同的马车外,并无其他。
“嗯,这就来。”
木凉远收回视线,随后便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城。
此次秋猎,木寸清可算长了脸,跟着太子打下不少猎物,得了景帝的赞扬,有些飘飘然。打猎还是其次,能同太子培养感情才是最主要的,而这次……显然,不仅培养了,而且还是深入培养。
原本在一众女子中,她最有希望赢得头彩,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秋,截了胡,让她与第一失之交臂。最气人的是,程秋就比她多了一只麻雀??
气得她当天晚膳都没用,第二日花了半日的时间,在林中打鸟……一个没打下来。
进了城门,各家便分头驱车,各自回府。
马车里,木离正抱着一个夹花枕头睡得香,连马车何时停的都没察觉,最后还是被凌玄奕给小心翼翼地抱着下了马车。
“嗯……红烧肉……”木离梦呓,大概是觉得男人的怀抱格外舒服,抬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一低头,就咬上了他胸前的衣襟,扯了两下,没扯动,蹙眉咿咿呀呀嫌弃了几句,然后继续睡去。
凌玄奕:“……”
听兰和听风:……主子,你醒来肯定会觉得很丢脸,所以我们决定不告诉你,就当作此事并未发生。
众侍卫:……今日风轻云淡,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一路抱着人往里走,刚走到槿央阁,木离便悠悠转醒,迷糊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到了?”
凌玄奕低头,“还有几步,可以再眯一会儿。”
语气轻柔,跟哄小孩儿睡觉一样,木离听得舒服极了,却也没再腻在他怀里,站在原地蹦了两下,等清醒过来后,大步往槿央阁里迈,“听雪,我回来啦——”
紫电和狂风走在一起,突然也站定蹦了两下,引得狂风眼角一阵抽搐,“你抽筋了?”
“没,我试试能不能清醒些。”
狂风:……对不起,他没有这样的兄弟,太蠢了。
凌玄奕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单从他眼神里也可以看出王爷此刻想法跟狂风是一样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