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抬手撑着小脸,轻咬粉唇,眼珠滴溜溜地转,也没想明白,索性暂时将此事放下。
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利用价值,云炎肯定还会想办法接近她,正好,她也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算是各取所需吧。
侧头,见男人还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手,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悄悄凑近他耳朵,软语道,“王爷在想什么?”
凌玄奕偏头同她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没什么,还疼吗?”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柔”二字竟然会同面前的人有关系。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只会天天言语威胁她一个弱女子,又要剁了她又要拿她做人彘,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她曾经听人说过,这种男人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那便是情深似海,至死方休。
木离鼓着一双杏眼,视线流连在他的鼻梁上,“不疼,”傲娇地挺起胸脯扬起下巴,“本姑娘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没带怕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算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姐姐了,而凌玄奕才二十八,啧啧啧,小鲜肉一个。
凌玄奕并不知晓她的前世,只道,“你现在也不过二八年华,难不成就老了,还学别人追忆往日?”
将人抱在怀里,听着木离搞怪的话语,心里却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楚。她的性格,她的一身本领,她身后的势力……外人只看到她站在权力之巅,却不曾想这些都是她用鲜血换来的。
瞧瞧凌子玥,比她还虚长一两岁,却因从小娇生惯养着,现在还稚气未脱。
这么一想,他和木离还真是有缘,都是没有孩提时期的。
低头看着正把玩自己袖口的她,不由得将人搂紧了些。
“哎呀,”木离突然从他怀里退出去,“差点忘了,你现在身体还虚弱,不宜四处走动。我让万巽过来给你诊诊脉,你坐着这儿别动。”
说罢,趿上鞋就出去了。
凌玄奕看着她急急忙忙出去的背影,心头一暖,很享受她安排指挥自己的样子,就好像……总算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被管束了。
万巽诊完脉,嘱咐了几句,是对着木离说的,然后凌玄奕就被勒令躺在床上不准下来。
凌玄奕心里欢喜着,却还是忍不住郁闷,这一个个的,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了?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这边,木离找万巽拿了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良药,交给听兰,让她替自己去探探云炎的情况。
景帝虽然担心云炎的情况,但说到底,云炎表面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药师,不能太过关心,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更何况,景帝所关心的也不是这个人,是他还能不能继续为自己炼药而已。
吩咐好太医后,景帝就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他刚走,听兰便拿着药瓶走到了云炎住的地方,“侍卫大哥,我是王妃身边的丫头。方才云大夫救了王妃,所以王妃命我来看看云大夫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