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应声出去,替两人关上了房门,沉重的木门吱得一声合上,木寸清心里似乎跟着踏实了几分。
“您这是?”
尤淑兰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既然不确定,那便试上一试。”
与其自己闷在房间里瞎琢磨,不如主动出击。
她特意让婆子把动静弄得大一些,让赵绯语那边也知晓,就不信她能忍得住。
借刀杀人这一招她用的可是炉火纯青。
“还是娘有办法。”
木寸清在榻上坐下,将头靠在尤淑兰手臂上。
尤淑兰拍拍她的头,“你跟太子殿下近日如何?”
一语未毕,木寸清便红了脸,诺诺道,“还是老样子,殿下最近大概忙于政务,没怎么同我说话。”
“嗯,一松一驰才是最好的,对于男人,不能抓太紧了,尤其还是处于高位的男人,千万别上赶着讨好,那样反而容易被忽视。”
木寸清受教地点点头,“知道了娘。”
婆子带着玉镯到了木离的无名小院,果然不出所料被听风拦在院外,看着她怀里手腕粗的黑棍,婆子有些发怵。
“大夫人听说三小姐落水一事,很是担忧,故命我带来这一副玉镯子,烦请你通报一声,我也好回去向大夫人交差。”
听风瞧了一眼锦帕上的玉镯,通体莹白,上面刻着一圈水纹,粗粗一看,漾漾如涟漪。
“三小姐此时已经睡下了,把东西留下就行。”
“这……”婆子一脸为难,“夫人说一定要亲自交到三小姐手里,看她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再命人送些来。你这样让我回去不好交差啊!夫人该责怪我办事不利了。”
听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好不好交差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你见不到我们家小姐就不能放下镯子了?那你直接带回去吧。”
婆子直接愣住了,从未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这么难缠,要不是夫人吩咐态度一定要好,她肯定一巴掌呼过去了。
她是大夫人的陪嫁,在相府中行事还从未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这样的情形是头一遭。
要是听风知晓她心底的嘀咕,一定会特别好心地解释:那是你还没有遇到我们几个,论不给面子胡搅蛮缠颠倒黑白,我们可是高高手。
心里的小人已经站上山岗,扬起黑旗,双手插腰:哈哈哈哈……
“我……”
正欲劝说,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慵懒的声音,还打着哈欠。
“听风,谁在外面吵吵吵啊,打出去。”
听到主子这么说,她扬起手中的木棍便要赶人,那婆子一边躲一边扯着嗓子喊道,“三小姐,是大夫人派我来的!”
她的一把老骨头可承受不住这木棍。
“哦,原来是大夫人派你来的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小丫头不懂事,竟把你拦在了门外。”
木离走过来,素面朝天,头发还有些散乱。
盈盈一笑,温柔恬静。
婆子无意关注这些,总算见到人了,她只用把东西送了就行。
照着尤淑兰教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吩咐身后的丫鬟把镯子呈了上去。
木离扫了一眼,上好的羊脂玉,看来大夫人是下了血本。
“替我谢谢夫人,就说我已经没事了,劳她挂心,”让听兰把东西收好,片刻之后将一个小荷包递到婆子手里,“这是我亲手绣的,算是给二姐姐的一点心意,技艺不精,还望她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