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桢在家里安装了多部摄像头,并精心布置了些机关。平时都关着,和普通住宅无异,因最近两天不太平,所以她只要不在家就会全部开启。
但凡有人非正常闯入,系统就会报警,将画面自动切到手机里。
刚才逃走的人是在她停车时闯入的,到她开门,前后不过三分钟。
对方是个高手,藏在暗处的监控都被他破坏地差不多了,只有书本缝隙里的针孔摄像头捕捉到一个侧身。
他戴着头罩,只余一双小眼睛在外面,仅能大致推断出此人的身高体型,浑身黑的打扮和刚才她看到的人完全吻合。
“是个狠人……”白桢桢自言自语了一句,将被破坏地七零八落的摄像头收拾好,换上新的,连通电路,拍拍手去了浴室。
在打扫客厅的过程中,她无意中发现桌角内测有根针,原本是厨房门框上方机关盒里装着的,因为对方触动了机关,所以飞了出来。
她蹲下身,轻轻将针从桌角拔出,盯着针尖眼前一亮——
上面有残存的血迹。
她将带血的针用塑封袋小心翼翼装好,放进抽屉,准备继续打扫时,搁置在台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空灵的音乐在寂静的房间有几分瘆人。
白桢桢伸手,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文字,嘴角微弯。
“刚想找你,结果你电话就打来了。”
她倒退几步,顺势坐回床上,手指揪着被子的一角。
“心有灵犀。”
男人含笑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像他的手指在自己耳廓上细细摩梭,让白桢桢不免心头一阵痒。
她胡乱绞着被子,望向窗外漆黑的天,“你还在医院?”
“嗯,”薄言靠在办公室窗棂上,看着楼下巡视四周的便衣警员,“最近病人多,手术安排得也比较满。你刚才说找我,怕不是想我了?”
白桢桢轻笑一声,“多少是有点吧……但更重要的是想找你帮忙。”
薄言顿了顿,突然来了兴趣,“帮。”
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要帮忙。
“我都还没说要你帮什么呢,”白桢桢声音糯糯,心情却轻快了许多,“等明天我来医院找你好了。”
“好,”薄言应下,须臾后突然来了一句,“最近回家的时候小心些。”
白桢桢听得莫名,“发生什么事了?”
“将近年关,小偷开始猖獗,医院里都发生了一起盗窃事件。”他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突兀,于是随口胡诌了一句。
白桢桢沉默了两秒,“好……景园的安保设施还是不错的,你放心好了,我这几天要改稿,最多就去书局遛一圈。”
敢在薄家医院动手且得逞的小偷不该是一般人,所以对方偷的也应该不是钱财,又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偷东西。
薄言不愿意多提,她也就不多问,互道晚安挂断电话后,她才继续去收拾客厅。
第二天,天刚破晓,腊梅枝头的碎雪扑簌簌落在薄言肩上,头上,让一夜未眠的他清醒了许多。
“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