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主动把自己划为己方人员,白桢桢的事自然就是他的事。
这家医院也是薄氏旗下的,他想要看数据很方便。
陆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挪到白桢桢身上,“那我就不假意推辞了,桢桢你带薄医生进去吧,我去楼下买水果。”
“好。”
在母上大人面前她故作镇定,给薄言引路,“薄医生,这边。”
喊了千万遍的称呼,此刻居然有些烫嘴,差点就捋不清了。
陆紫笑了笑,跟两人错身,走进了电梯,透过还未关上的电梯门,看到薄言大步上去追白桢桢,跟她并肩同行。
仅看背影,当真是般配得很。
外界看来高不可攀的薄家少爷、薄氏掌权人,在她眼里也跟寻常男子无异。
桢桢是找男朋友,又不是找祖宗,这些噱头和名声在陆紫眼里,还不及他为女儿亲自做顿饭实在。
进了病房,白致远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脖子处被固定住,不太能动弹。
他的眼神很平静,仔细看去,还有一丝平常没有的坚定。
“爸,您感觉怎么样了?”白桢桢几步迈到床边,握住他搭在被子上的手,“还好不冷。”
白致远笑容里透着宠溺,小幅度转了转身体,“你爸是受伤了,又不是傻了,冷热还是知道的。”
“幸好您不是傻了。”白桢桢眼眶一红,酸涩感顿时涌了出来。
他处在危险期那两天,差点把她吓死,守在床边日夜不敢眠。
“别哭,”白致远笑到轻咳,“现在再苦就不是小哭包,是大哭包了。”
“爸!”白桢桢破涕为笑,抹了抹眼睛。
白致远突然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年轻人,扯出一丝笑,“这位是……?”
这年轻人气度不凡,深沉内敛,还有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场,他看了都不由得侧目。
“伯父您好,我是薄言,”男人弯腰低头,“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已经安排了国内最好的脑科专家过来帮您诊断,不会有问题的。”
“薄言……”白致远眸光突然闪了闪,原来是那位,怪不得。
上次他去C市,桢桢夜不归宿的时候白致远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真人。
薄言细细询问一番,就转身出去找医生了,白桢桢则坐在并床边陪他。
“桢桢,你和那位薄医生什么关系?”
“啊?噢!我们是朋友,之前我脚踝受伤也是他给我看的。”
白桢桢解释完,就看到白致远给了她一个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她心虚地避开了。
白致远也不逼问,他精神不太好,没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白桢桢看着他苍白的唇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到薄言刚发给她的消息。
言:瘦了。
大拇指停在屏幕上许久,最终只发了一个捏脸的表情包过去。
陆紫从楼下拎着水果进来,抬头就见她微弯的嘴角,笑问,“遇到什么好事了?”
“没事。”白桢桢看了眼时间收起手机,“妈,我中午约了个朋友吃饭,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