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木头,板儿哥哆嗦如鸡仔,愣是一下都不敢动。
木头很快走到板儿哥身前,伸手抓住了板儿哥的两条腿,没人知道木头要干什么,可是谁都知道板儿哥要倒霉了。板儿哥慌得不轻,其实他刚被砸了一拳,身上还有力气,但是不知为何,就是使不出来。
也是,毕竟才刚目睹了眼前这个汉子赤手空拳打飞自己二三十个兄弟,胆子有多大啊,还敢挣扎?
板儿哥浑身发抖,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任由木头将他倒着拎了起来。
接着,木头双手猛地一甩,板儿哥的身子便朝树上撞去。
砰砰砰、砰砰砰!
在木头的手里,来自市里、声名远扬的板儿哥,仿佛一捆软不溜秋的面条,任由木头甩动、蹂躏。倒在地上的那二三十名汉子也都傻了,他们都没想到自己心中战神一样、在市里令无数权寒的大哥,在这偏僻的山岭里面竟被一个山野村夫这么玩弄。
太不可思议了。
大概甩了有七八下,木头才把板儿哥丢在地上,板儿哥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晚上吃的东西也全吐出来了,趴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对……对不起,我再也不骂你妈了……”
实力至少不输给南霸的板儿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认输了、服软了。
要知道,昨我们把他打成那样,他还咬牙切齿地,有能耐就把他打死,否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和木头之间悬殊的差距,不仅不敢想着报仇,连狠话也不敢放了。
由此可见,实力有多重要,可以直接击碎一个饶胆子!
“飕”的一声,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去。
“不好,叶良跑了!”程依依大剑
从刚才现身开始,叶良一直都在观察木头,当他看到木头身上可怕的实力之后,断定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所以撒腿就跑,也是叶良的一贯风格。
我们今晚的目标就是叶良,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了,程依依一边大叫,一边就要去追。
我拉住她的胳膊,你追了干嘛,你又打不过他!
程依依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看向木头,甜甜地:“木头叔叔,就靠你啦!”
程依依现在佩服死了木头,看向木头的时候两眼都会放光,也是想在长辈面前留个好印象,所以嘴巴才这么甜。而且木头是我二叔的战友,程依依叫声木头叔叔也不为过,不算是强行攀亲戚了。
谁料,木头直接忽视了程依依,理都没有理她,看着我:“你应该还有后招吧?”
我点点头,有的!
木头继续道:“那就好,你二叔只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没有让我帮你对付叶良。他还了,如果你不能够亲自干掉叶良,就没资格去做新城区的老大,不如老老实实回去开车。”
嗯,这话其实和叶良、罗锅他们的一样,都是劝我别干这行,继续去服装厂当我的司机。
但我偏偏不认命了!
我盯着叶良失踪的方向,沉沉地:“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木头没有搭理程依依,程依依本来很郁闷,听到我这么,又惊喜地问:“什么底牌?”
我不着急告诉你,一会儿再讲。
我低下头,抓着板儿哥的领子,问他楚正明怎么样了?
木头在我身边,板儿哥不敢不,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听完,我心头火起,楚正明多好的一个领导,那可真是为国为民、清正廉明的典范啊,就这么被板儿哥给祸害了!
一想到这事是因我而起,我的心中当然又自责又愤怒,又把板儿哥狠狠揍了一顿当做发泄。
木头在我身边,板儿哥不敢还手,其他二三十人也不敢动。
板儿哥被我揍了个头破血流,身上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不断哀嚎、求饶。我感觉差不多了,才对他:“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你要是不服气,随便到县城里来找我报仇!”
“不敢了、不敢了……”板儿哥摆着手,在他兄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我很担心楚正明的处境,很想回去看看怎么样了,但我的事还没办完,还不能走。
南霸、板儿哥这两个坏事份子总算都搞定了,只剩最后一个叶良,希望也能顺利。
谢过木头之后,我又往叶良之前逃走的方向看去,目光之中满是忧虑。
毕竟,叶良没有真的落网之前,我的一颗心始终放不下来。
“张龙,最后一张底牌到底是谁?”程依依再次问我。
我了一个名字。
“怎么是他?!”程依依吃惊起来。
我点点头,肯定地:“没错,是他。”
今晚上,为了围捕叶良,我一共设下三处埋伏。
无他,因为叶良太狡猾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第一处,就是在村庄里,先把罗锅等人『药』倒,接着再让程依依、大飞他们现身。
本来万无一失,可惜途中杀出来个南霸。
第二处,就是在这里了,楚正明守在这里,直接抓捕叶良。
本来万无一失,可惜出了意外,楚正明被撸了,又杀出来个板儿哥。得亏木头还跟着我,否则真是生死未卜。
第三处,就在前方的不远处,还有个人在那守着。
我们仔细讨论过了,虽然我们的计划非常完美,但也防不住一些变故。如果第一处、第二处都让叶良侥幸给逃走了,那就只能让这个人拦截他了。这个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叶良,可是这个时候非得他出马了。
“怎么会是他呢?”程依依着急地问:“他斗不过叶良的!张龙,咱们去帮他的忙吧!”
有我们两个帮忙的话,他应该可以轻松一点。
但我摇了摇头,:“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如果前两处埋伏没起作用,还是让叶良逃到了他所在的位置……那就明这是老爷的安排。毕竟这么多年了,是该和叶良来一次决斗了,而且他也想亲手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那个人,很想治好自己的心病。
见过很多心理医生都不管用,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有直面自己的心魔,才有可能破除心魔。
或许,亲手为兄弟报仇以后,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自责和惭愧也少一点。到那时候,心魔可能也就破了。
“他了,不希望任何人打搅他和叶良的决斗。”
“万一他输了呢?”程依依着急地:“他有可能会死!”
我的心里一紧。
是啊,以叶良现在丧心病狂的状态,如果那个人真的输给了他,命都有可能不在了……
但我想起他临别之前和我过的话。
他,心病不除、生不如死。
因为心里怀着对兄弟的愧疚,他活着的每一都是煎熬,都像是在地狱行走一样生不如死。虽然他每装得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可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比死还要痛苦。
而且没人救得了他,只能他自己救自己。
就算我们帮他抓到叶良,他的痛苦仍旧不会减少半分。
或将伴随终生。
他,他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这样过上一生。所以他拜托我,如果他和叶良真的走上决斗的路,千万、千万不要去打扰他,一切都是命阅安排。
想到这里,我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盯着叶良离开的方向,坚定不移地:“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在我出这句话的时候,叶良正在黑黝黝的丛林之间穿梭,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别提他的心里有多悲催了。今晚上,他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反败为胜,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毁掉了。
“蠢货南霸,不成器的板儿哥!”叶良暗自咒骂,不停往前飞奔,同时倾听身后的声音。
好像没有人追上来。
只要那个穿着服装厂制服的壮汉不追上来,叶良就有把握逃出生,总有一可以东山再起。
二条已经够可怕了,那个壮汉比他还要可怕,叶良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可怕的人。
看来这世界上,高人真的是层出不穷啊!
还好那个家伙没跟上来。
叶良坚信这是自己的功劳,因为他把这片地形『摸』得清清楚楚,未料胜、先料败,一向是他的作风。行动之前,他就已经在山上走过好几遍了,早就选择出了一条可以快速出山的路。
不出半个时,就能到达另外一个县城,叶良准备在那白手起家,有朝一日再杀回来。
跑着跑着,又来到了一片开阔地。
叶良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前方坐着个人。
“谁?!”叶良吃惊地站住脚步。
那人缓缓站了起来,脸上虎目圆睁、身上破衣烂衫,手里还拎着一柄明晃晃的斧子。
月光一照,寒光四『射』。
“赵虎?!”叶良吃惊地叫出声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