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时盘坐在了地毯上，开始照做。
精神沉浸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是精神意识体，跟着冥冥之中的指引，也就是书灵的引导，寻到那化形为宝珠似的核心，然后开始沉浸。
书灵的嗓音也似乎就响在耳边一样，罕见的温和而循循善诱，甚至有点温柔的意味。
“炼化到后期会越来越痛苦，我相信你能经受得住。”
炼化琅嬛天书，是从来没有人能做到的事情。
那已经不是神物的范畴了，而是神灵。
炼化神灵，是连前世气运滔天的女主也做不到的事。
要求高的，不仅是修为，还有意志与精神。
因为书灵不知道将来神界会重塑，他就是再无所不知，也不可能会预知未来。
只是前世，他没有遇到一个像姬时这样强大的人而已。
而且一旦炼化失败，他也会重伤陷入沉睡。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永生永世都会困在此地了。
而遇到姬时这样强大的人，他自然不想放过。
*
炼化到后期，的确开始痛苦起来。
就像有一把锯子一样，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姬时的精神体。
不过因为姬时强大到出乎意料的灵魂强度与意识，最后还是炼化成功了。
姬时一睁开眼，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汗湿了乌发和衣衫。
就连她一统魔界，都没这个吃力。
姬时施了清洁术，这才懒洋洋地倚在案桌旁，看向书灵。
他慵懒倚靠着案桌，模样比姬时更糟糕。
浑身也是汗涔涔的，玉白的脸庞满是通红，就连耳根子也是通红的。
因为他肤色极白，这一红就跟涂了胭脂似的，一双无神的眼睛波光潋滟，薄唇被咬出了红痕，微微喘着气。
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之后的那啥不满的模样。
姬时：“……”
表情就很微妙。
“你怎么了？”
书灵抬眸，看了她一眼。
他是像往常一样，平平静静地瞥过去。
但用他现在的模样做出这样的动作，长睫震颤，眼眸波光似水，简直撩人于无形。
有些颜控的姬时一时竟挪不开目光。
不过他也很快便意识过来，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脸庞也缓缓地褪去了那抹诱人的红。
“那宝珠核心也相当于我的核心，你精神沉浸……也就是与我的精神体交融，所以……失态了。”书灵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
姬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被她那样了然的目光看着，书灵心中猛地生出几分羞恼来，但脸庞依旧端着，面无表情。
姬时招了招手，那本琅嬛天书便飞入了她手中。
竟是一本无字天书。
但姬时既然已经炼化了它，也就成为了除书灵以外第二个能看到上面东西的人了。
她随意翻了翻，没什么兴趣了。
天书便化作了一道金光没入了她的识海之中。
“第二个法子是什么，该告诉我了吧。”
书灵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清冷疏离，遥远如同窗外的弦月。
闻言，转眸定定地“望”着姬时，眼底好似闪烁着光芒。
“第二个方法，你证道，成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