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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她甜不可攀 > 第480章 景甜番外【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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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她气归气,一眨眼,又琢磨着现在住景霁之的房子,是不是也要贡献点什么?要不白住人家的房子好像也说不过去。

煮饭就煮饭了,反正她自己也要吃。

乐甜倒不是不能做饭,就是景霁之的口气实在是讨厌,每次都用命令的口气跟她说话,她一生气,肯定口不择言,肯定想逆反。

她换好家居服,进浴室,打算解个手再出去做饭。

人刚走到马桶前,马桶圈还没盖下去,视线就被马桶沿两滴黄色液体辣到眼睛。

“景霁之!”她看着那两滴令人发指的液体尖叫道,“你给我进来!”

景霁之很快就来了,倚在门边看她:“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他,尖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滴在外面!不可以滴在外面!!!”

景霁之烦躁:“男的都这样。”

“你以后给我坐着尿!”乐甜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再被我发现你呲一次到这上面……你不是男人!”

她气得不想再看见这个狗男人,从他身旁经过时,用力推了他一下,恶狠狠道:“给我洗干净!”

……

冰箱里一堆都是速冻食品,乐甜不想再出去买菜,直接下了个面,加了点丸子和冷冻虾仁。

等面滚开的时候,她想起自己和景霁之这一年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

去年春天,她还在纽卡斯尔上大学,在写作教授的婚礼上与景霁之相识,霁之是教授丈夫的同学。教授拜托她当景霁之的向导,带景霁之游览纽卡斯尔,就一周的时间,他们相爱了,在纽卡斯尔闪婚……

景霁之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周时间去纽卡斯尔陪她,在这一周时间里,他们疯狂释放对对方的思念,很多对方身上的小缺点,都被激情和甜蜜掩盖,她曾一度以为他们能相爱到老。

直到今年夏天,她毕业回国,来上海和景霁之一起生活,本来说好过年期间办婚礼,结果……刚入秋,他们就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无非就是俩人在一起住了三个多月,发现对方身上有太多自己难以忍受的缺点,加上景霁之这人太大男人,总喜欢教训、使唤乐甜,乐甜心里即使憋屈,却也没立刻动离婚的念头,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面要溢出来了。”

乐甜回神,抬起头,见是景霁之,心里一个紧张,手本能的就去拿锅盖。

玻璃锅盖被热气蒸得滚烫无比,连把手都是烫的,乐甜刚拿起锅盖,就被烫得立即松开手,玻璃锅盖应声而落,差点砸到她的脚。

“好烫!”她低呼一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

下一瞬,手就被人拉住,一下扯到水槽边。

哗啦啦的凉水冲洗着她和景霁之的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景霁之口气严肃,“煮个饭都能把手弄伤了?就你这点生活能力,还好意思一个人出去过?”

乐甜憋屈,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咬着唇没说话。

她手被烫伤了,很疼,可景霁之只顾着训斥她,一点都不关心她是不是会痛。不仅不关心她,还趁机讽刺她生活能力低,没办法照顾自己。

这个男人没有心,也不爱她。

乐甜吸了吸鼻子,眼睛用力往上抬。

她有点伤心,但没哭,因为她已经和景霁之离婚了,等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她就不用再受他的冷嘲热讽。

她不用再像过去那样谨小慎微地活着,害怕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而失去景霁之,她不必为了获得景霁之的认同而每日忐忐忑忑,她现在只是借住在他家的陌生人,她不用去理会他的脸色。

思及此,乐甜手一抽,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手,看着景霁之,冷冷道:“面煮好了,你先吃吧,我去处理一下手。”

她去书房找出医药箱,给烫红的部位上了点药,然后回房间,反锁房门,自己一个人坐了会儿。

望着偌大的卧室和衣帽间,还有那些昂贵的鞋包珠宝,她无力地笑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完美的男人啊。

景霁之人前绅士、有礼,待人接物斯文有涵养,人人都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却不知道私底下的他,大男子主义、毒舌专制、工作狂、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

大家在羡慕她拥有过景霁之时,却不知道她也承受了很多来自景霁之的压力和冷情。甚至这一段失败的婚姻,令她对男人和爱情彻底失去信心。

“甜甜,”景霁之在敲门,“出来吃饭。”

乐甜抬手摸了摸眼下的湿意,起身走到门后,隔着门板,说:“你先吃吧,我要先洗个澡。”

……

她洗完澡出去,景霁之还坐在厨房中岛,正盯着平板里的美股,面前一个空碗。

他看她一眼,说:“我吃好了,你赶紧。”

乐甜没说什么,自己去把面热了,盛着放到中岛,人入座,正想开始吃,就听他说:“4S说你那辆mini得一礼拜才能好,我让杨策把特斯开过来了,你开着去上班吧,省得打车。”

乐甜没说话。

景霁之还盯着平板,又说:“你那个房子的事情,我让律师去跟进了,在事情解决前,你就先住这儿吧。我没什么要求,你少点对我大呼小叫就可以。”

这话乐甜不爱听了,筷子往台面一放,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大呼小叫了?明明都是你在教训我!动不动就像教训小孩子那样教训我!”

景霁之笑,抬眸看她一眼,视线很快又落回平板:“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小孩子事情没做好,大人教你做事还不乐意?”

乐甜:“……”

她气得双手都打颤,这人却云淡风轻地说着笑。

乐甜怒急攻心,冷笑着反问:“小孩儿?你说我是小孩儿?那跟我上床的您是什么?恋童pi啊?”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景霁之把平板反盖上,人往后靠去,拿后背靠着高脚椅的椅背,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来到纤瘦的脖子、锁骨,一路往下走,最后又回到她脸上,在她即使不擦口红都粉粉润润的唇上定格住。